又是一处洞穴中,众人分散着围坐着,但只有木柴燃烧的噼啪声。
时忆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头上顶着阿贝尔亲手做的冰袋。
阿贝尔在一旁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其他人打量着这个洞穴,也不开口说话。
派蒙本来想说话,但大家都不说话,她也不敢随便开口,最后只好飘到时忆的身边。
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时忆醒来了,一起身,头上的冰袋掉了下来,背上的伤口也因为动作幅度大而被牵扯,清晰的痛感传来。
“嘶——!”
“时忆!你醒了!哇啊,你不要乱动啊!”派蒙抓住掉下来的冰袋,一阵手忙脚乱的想让时忆躺回去。
其他人被派蒙的声音吸引,都起身想查看时忆的情况。
时忆带着有点发昏的脑子一一安抚众人,最后定定的看向阿贝尔。阿贝尔也在后面静静的看着时忆,直到跟时忆的视线相交,才抬脚走到时忆面前。
“老师……”
“阿贝尔…”时忆看着面前的青年,又想起了自已昏迷后梦到的一些画面,最后叹了口气,“我很抱歉没有早点来找你,不过…我可能不是你的老师…”
“不!您就是我的老师!这是您亲口告诉我的!不管是时记还是时忆!你们是同一个人!”阿贝尔的情绪突然剧烈波动了起来,“您只是忘记了!对,只是失忆症又犯了!”
“可是…”
“老师!如果连您都否认了,那我又是什么!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您要我等待的又是什么!”阿贝尔突然歇斯底里了起来。
空警惕的看着陷入疯癫的阿贝尔,挡在时忆面前。但时忆只是拍了拍空的肩膀,示意他没事,随后上前,伸手抱住了阿贝尔。
阿贝尔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都顿住了。
“老师,您别不要我…”低低的哭腔,只有时忆听的到。
空看着两个人,神情有些复杂。这种母亲安慰孩子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突然感觉阿贝尔好可怜…
许久,阿贝尔停止了啜泣,小心翼翼的扶着时忆坐下,然后一五一十的把自已制造雪崩、放出超四倍大骗骗花的事说了出来,然后老老实实的认错,等候时忆发落。
“那你为什么这么做呢?”
阿贝尔的耳朵微微泛红:“我觉得闹出大动静老师就会回来管我…”
时忆揉了揉自已的太阳穴,然后拉住了阿贝尔的手:“阿贝尔,你先别激动,我还是觉得我可能不是你的老师,不过我会帮你找她的。”
时忆在阿贝尔想开口反驳之前迅速接上:“你的老师叫时记,而且长的可以说是跟我一模一样是吧。哦,还有也拥有来自提瓦特之外的能力…”
虽然越说越像自已,但时忆还是觉得阿贝尔的老师不是自已,如果让自已教个孩子,高低要安排上思想教育啊!二十四字核心价值观要有,好歹是穿越到异世界,总得让红星闪耀一下。
阿贝尔不说话了,没想到老师失忆了这么麻烦…
时忆还在自说自的,并且保证一定会去找那个叫时记的人。而且时忆已经脑补到时记大概是谁了,不是博士造的自已的切片就是自已的灵魂碎片。反正不管是哪个,都不是自已,因为她已经有了自已的思维、自已的意识,是新的个体了。
“阿贝尔,你知道吗,你的名字在我的家乡有重生新生的意思哦。你的老师应该是很在乎你的,她应该希望你能告别过去,成为自已吧…”
听着时忆的话,阿贝尔有些恍惚,记忆里,老师笑呵呵的给了自已这个名字。“阿贝尔是重生的意思哦,告别过去,成为自已吧!”
夕阳下,阿贝尔目送众人下山,然后又握紧时忆给他的小木牌:“老师,我等您回来。”
阿贝尔径直路过阿贝多,回自已的洞穴去了。阿贝多沉默了片刻,有这样一个兄长真是让人不省心啊。
“也不知道时忆女士什么时候能想起来,时记女士也真是的,这么重要的事竟然不给自已留个提醒。”阿贝多看着远去的时忆,随后回到了自已的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