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柳尘的心思,全放在了血光遁法上。
“血光遁法,金丹期魔修方能施展的秘法。”
这是本保命的秘法。
其没有别的特殊效应,唯一的能力就是,可以让施术者身化血光,爆发出寻常十倍以上的遁速。
优点是速度很快,缺点是需要消耗,宿主的部分精血作为代价。
但对柳尘而言,所需耗费的精血,反而不是问题。
反正修炼万古魔煞诀,柳尘的体魄要比同境修士强上太多。
况且不灭魔身,对其意义斐然。
非但能大幅度增强体质,让其堪称有不死不灭的体魄外,恢复力也以恐怖的直线飙升。
在得到血光遁法后,柳尘有了新的想法。
索性拿出一沓符纸,在床上写写画画起来。
唯有李天比较倒霉,在回到酒店后,唉声叹气个不停。
“我去的那几家,全是假的。”
柳尘先前选择帮助的人。
求助信息中,家中都有枉死的人,必然会有怨死的亡魂。
不过求助信息上如此说,现实却未必如此。
也有些人的求助信息,说的潸然泪下,实则却抱着其他目的。
分配给李天的两名求助者,报的信息全是虚假的。
柳尘对此倒也没感到意外。
“世事岂能尽如人意,但求问心无愧便是。
至少这样一来,总比挨个去寻找要快得多了。”
也就是几人忙着,去处理各家琐事之际。
柳尘的暗网后台,就再次收到不少求助信息。
而这个求助信息的数量,等到有人爆出先前求助的人,的确得到了帮助后,数量还会直线攀升。
李天挠了挠头,心下也清楚是怎么个道理。
不过就是他出去做事的几个小时功夫。
李天的修为,就又有了微量增幅。
“尘哥,你的修为提升,我们的修为也能跟着提升。
难不成,这人皇旗没有限制吗?”
这实在是个很恐怖的概念。
打个比方说,李天在人皇旗的数度反馈下,有了抗衡四阶异兽的能力。
这就意味着白雅王少杰池悦,几人和他的战力相差不多。
如果被人皇旗收纳的残魂,都能将修为强行提升到这种程度。
那柳尘的手底下,岂不是有了数百个,战力能抗衡四阶异兽的残魂。
以后柳尘的修为提升,他们的修为还会提升。
柳尘站在窗边,俯视着高楼林立的大厦。
“当然不是,只是反馈的修为,会倾斜向你们罢了!
再说,我也不是谁都收的。”
若是换做正常魔修的万魂幡,其内部被收取的残魂。
即便是主人修为提升,魂灵也无法得到修为反馈。
顶多是宿主修为提升,连带着他们的魂力,有小幅度增加罢了!
李天几人的情况特殊,主要还是修炼了万古魔煞绝的子诀。
他们的修为突破,能给柳尘带来反馈。
而柳尘的修为突破,也能给他们带来反馈。
但柳尘修为速度提升太快。
短短不到三天时间,就从普通人提升到了筑基初期巅峰。
而且几人修炼的是子诀,柳尘对他们有绝对掌控力。
哪怕日后真有人生出二心,只要修炼了万古魔煞诀的子诀。
那柳尘心念一动间,就可以让他们烟消云散,更别说还有人皇旗的束缚。
白雅看着柳尘的背影,不知为何感到股孤独感。
那是股很奇妙的感觉。
尽管他们就陪在柳尘身边,可她还是从柳尘身上,感觉到了股悲凉的气息。
场中的氛围,突然就变得寂静下来。
也不知寂静了多久后,柳尘轻笑出声。
“也许是时候回家看看了!”
先前他就很想回柳家,但却不想贸然回去。
可因为他没有背景,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柳尘想让那些人欠他的,全都一点点讨要回来,就不能有任何差错。
所以在没有足够的实力前,柳尘是不会返回柳家的。
他是个无父无母的孩子。
不像是柳博达,即便真的犯了错误,也有柳家为其兜底。
柳尘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但是现在是不一样了,有了血光遁法后。
柳尘有了脱身的把握,那也就没必要顾及太多了。
即便灭不了柳家,闯上一闯也没问题。
“也是时候该回去看看了。”
尽管柳尘的声音很平淡,却让几人从心底,感受冻彻心扉的寒意。
仇恨是无穷无尽的,只要有仇恨的种子燃烧而起,那就会被无穷的仇恨所笼罩。
无人知晓,此时的柳尘,究竟压抑着怎样的愤怒。
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打算返回柳家。
几人也都知晓,今日注定是个不平凡的日子。
白雅本来是不打算说出,她碰上柳父柳母的事。
可听到柳尘的话后,还是选择说了出来。
“尘哥,我路过医院的时候,看到柳初安和林夏了。”
柳尘没有回头,也没回话,语气愈发凉薄。
“出发。”
他不在意,柳家人为何会出现在医院。
就像他不在意,两人是去干嘛一样。
无所谓了,他是死在柳家人手中。
不管柳家父母去医院做什么,终究不会是为了他。
柳尘将几人尽数收入人皇旗,施展魔影潜行离开了。
以其筑基期的修为,直接无视了海城中心处的各大防御禁制,轻而易举进入了别墅区的范围。
待到进入内部后,柳尘就改换了下容貌。
静静的站在柳家别墅对面,扫视着既熟悉,又陌生的环境。
熟悉的是,他在里面住了几年时间。
陌生的是,他在柳家的地位还不如下人,没资格进入柳家的前院。
大多时分都在柳家后院生活。
柳尘看着看着,莫名的笑出声来。
语气似是叹息,又似是无可奈何。
“原来我的心境,也没有我想象中的好啊!”
他以为再次面对曾经的过往,可以做到视若无睹,心如止水。
可他终究不是那些,修道数千,乃至上万年的老怪物。
在看到曾让他受尽耻辱的柳家时,心底还是有杀意,不受控制的升腾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