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苟按照晏之的吩咐当晚就去疗养院接走剩下的还能带走的人，至于已经因为不良反应多器官衰竭的一部分命不久矣的则当场处理掉扔进了一同而来的垃圾车，最后整个疗养院被李苟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随后李苟将剩下的人安排偷渡到了三不管地带和柳蓁送过去的研究团队一起关在了一栋别墅里，又将已经死掉的尸体丢进了狩猎场的焚烧炉烧成了粉末后，将狩猎场内所有的痕迹处理干净关停了狩猎场
另一边辛思正在紧锣密鼓的处理着明空集团和晏起集团的业务往来痕迹及资金往来数据，又抽空将伪造好的【海妖】研究数据及样本送到了沈争手里
沈争拿到后将样本和实验数据都打包送去了张怡那里
“这是今天辛思送过来的【海妖】的实验数据和样本，你看一下”沈争拿着东西低着头好奇的看着手里的东西用身体推开了门进了张怡的办公室
张怡听到沈争的话后将他手中的材料和试剂都接了过来
看着手中淡蓝色的小小的一管试剂，张怡拿着向沈争晃了晃问道“她们这么容易就给你送过来了？”
沈争看着张怡摇了摇头“我觉得这份试剂和实验数据应该都有问题，所以直接送来你这里看一下”
张怡将试管里的液体取出了一部分留存，然后将剩下的部分又交还给了沈争“这部分送到检验中心去化验吧，我怀疑她们给你的试剂应该是做过处理的版本，成分跟【海妖】现在的成熟版本的成分、姜黎体内提取出的成分和米若体内提取出的成分应该是可以检验出是同属，但实际成分应该跟之前我们的对比化验结果一样，有细微差异，根本不能定她们的罪”
沈争也知道这次调查的人有多么难搞，所以听到张怡的话后也没有什么过多沮丧的情绪，只是接过了剩下的试剂送去了检验中心进行查验
另一边，柳蓁和晏之公开撕破脸的谈过之后，柳蓁这么久以来头一回心情好了一回，第二天早上去公司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点笑意
辛思一大早就候在了柳蓁办公室的门口，看见柳蓁从电梯出来，忙迎了上去
柳蓁看见辛思大步流星的向她走来便知道她有事要向她汇报，只是在辛思走到她身边刚要开口的时候柳蓁挥了挥手，示意她先不要开口
二人一同进了办公室，柳蓁一脸惬意的坐到了办公室的沙发上后示意辛思开口向她汇报
辛思犹豫了一下，斟酌着向她开了口“柳总，目前跟晏起集团的所有业务往来和资金往来都已经处理好了，【海妖】从一开始就做了风险规避，是挂在医疗板块下面的一家离岸公司进行对外发售的，属于集团纯粹控股的公司，如果后续【海妖】爆雷您接受调查可以先以【海妖】是子公司报上来了创收项目，盈利预估很客观，且当时来看确实没有什么风险，就拎到了集团作为优质重点项目进行扶持，具体研发期间的情况您并不知情”
柳蓁点了点头“但是，这个项目一开始是挂在晏起集团下面的，这点处理好了吗？”
“处理好了，跟晏起集团那边也沟通过了，可以解释为明空集团成立的时间还比较短，之前这家公司就是和【海妖】一起挂在晏起集团的，是您在晏起集团任职期间就已经进行初期考察的项目，后期您成立明空集团后一起移交到了明空集团这边”
“那就行，毕竟总不能一切的做的那么完美，真完美的东西反倒会惹人怀疑是做过手脚的”柳蓁半倚半靠的躺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呼出了一口烟雾
“柳总，我跟晏起集团处理相关的交集的时候发现，晏总跟晏起集团明面上只存在雇佣关系，他名下的所有股份都是间接或通过离岸资金持股的，如果像您担心的那样，晏起集团和明空集团都接受调查的话，对晏总基本没有影响；而且…..”辛思犹豫着没有说完，然后看向柳蓁
柳蓁看着她犹豫的神情笑了笑，然后接着她的话开了口“而且从现在的情况看，明空集团的集团法人目前是我，而晏起集团现在的集团法人虽然不是我，但如果召开董事会暗箱操作的话，晏起集团的母公司和我名下的晏起集团的子公司里的注册资金，我的占比总和已经过了一亿，我可以被推举为晏起集团的法人对吧？”
“您都知道了？”辛思疑惑的问到
“早就知道了，从我跟他结婚的那天起，风险就开始慢慢的转移到我身上了，现在将问题都控制在明空集团内部也是为了保住晏起集团的根基不被动摇”柳蓁今天的妆很淡，比起以往凌厉的模样，今天的柳蓁多了些不易被察觉的脆弱“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各取所需罢了”
办公室内恒久的沉默，仿佛被柳蓁吐出的烟雾凝结了时间，辛思看着眼前的女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支烟熄灭后，柳蓁开了口“从一开始我知道【海妖】的前身的时候我就着了魔一般的想把它研发出来然后推广出去，没有人会在见识过它的效果后不会为它着迷的，它就像海上迷惑水手的海妖一般将人引诱然后拖向深渊”
柳蓁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将电脑打开然后打开了一份文件，又将显示屏转向了辛思看“我一直以为发现【海妖】的研发团队是我幸运，但我从来不相信我是一个幸运的人，我能走到今天全靠我自已，所以当这么大一份礼砸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接下了，但我并没有相信，所以我暗中安排人进行调查，就在前几天我收到了结果”
辛思看着电脑上的东西又看向笑着的柳蓁脸上逐渐浮现出了惊恐的表情
“辛思，本名李思，家里三兄妹的老二，之前是晏起集团秘密资助培养的留学生，回国后在晏之的示意下改名然后通过貌似是自已认真面试的情况来到我身边帮助晏之监视我”柳蓁看着辛思的表情咯咯的笑着，像是看到了什么这世上最好笑的事情一般
“哦对，我忘了，还有你弟弟李惑，我亲爱的研究团队的负责人，你们在晏之的示意下绕了这么大一圈让我替你们将【海妖】推到世人面前真是不易啊，是吧，老公？”说完柳蓁突然看向了办公室棚顶的一个角落
晏之则在电脑屏幕前看着监控与柳蓁对视着，长久后，晏之笑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