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惢心和江与彬的证词,证实了海兰和如懿中毒完全是自已设计的苦肉计。
至于之前的朱砂投毒一事,皇后立马跪在皇上面前请罪,随后将素练带到皇上面前,并将自已找的种种证据摆出。
要是就只说这件事情是一个宫女做的,那皇上定然不信,于是,素练便说自已利用了慧贵妃。
而慧贵妃知道皇后想要保自已,便解释说,自已当时有察觉到,但却没有往那边细想,因为自已实在是太嫉妒了,明明恩宠也不缺,可这几年一直没有身孕。
慧贵妃哭的梨花带雨,皇上毕竟宠爱过慧贵妃,见她这样子也不由得有些心疼。
至于阿箬,皇后也早就和她说过了。
阿箬跪下后直接坦言:“臣妾当时确实知道朱砂一事不是娴答应干的,可臣妾不服!”
阿箬眼含热泪看向如懿:“凭什么?我阿玛比你的阿玛官位都要高,就因为我们索绰罗氏世代依附那拉氏,我就要永远低你一头!”
如懿眼中满是失望:“我从前是想给你指一个好婚事,等你到了年纪出宫,就给你许一份平淡安稳的生活。”
“可你给我许的是什么呀?我是你的奴才,我的婚事都在你一句话里。”阿箬抹了一把眼泪:“自从我阿玛做官得了政绩后,就不停的往乌拉那拉家递信,说希望能让我提前出宫,我可是正经的官家嫡女呀,若你不给我指婚,凭我阿玛的本事,我也可以做一个官员的正妻,甚至还可以去参加选秀!”
“可是你!”阿箬指着如懿:“你居然只想给我许一个侍卫,或者是宫外一个有点家底的人家,我如果只是宫女,那你给我这些很好,可我是官家小姐。索绰伦氏又依附那拉氏,你若指婚我必须要嫁。我不服!我明明可以得到更好的,你为什么要让我退一步?”
“所以……”阿箬看向皇上:“在素练姑姑找到臣妾的那一刻,臣妾就答应了。”
如懿看着阿箬:“你真是心比天高无可救药!”
“对!”阿箬看着如懿:“我就是无可救药,家世、容貌,我什么都有,我可以得到更好的,我可以做官员的正妻,你却偏偏让我嫁一个普通的侍卫,或者是一个平民!一个读书人潜心读个好几年的书,终于中举做到探花,可偏偏因为出生地就要给他降为进士出身,明明可以得到更好的,却因你的一句话就要让我一辈子平淡下去!让我怎么肯服?!!”
皇上有些震惊,他之前确实一直听如懿说要给阿箬许一个好婚事,可想不到,这所谓的好婚事,居然是一个侍卫,或者是有点家底的人家。
在场的就连皇上皇后都觉得这婚事对于阿箬来说确实是委屈,毕竟阿箬是正经的官家嫡出小姐。
“可这对你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你为何要……”
“这是对宫女最好的选择!”阿箬打断如懿的话:“我不是一个单纯的宫女,我们索绰伦是你们那拉氏的包衣奴才,我阿玛当初看着他年幼的女儿,小小年纪就要去伺候别人,于是拼了命的想要做出一番政绩,好带着他的孩子们摆脱伺候人的命运。没有人生来就喜欢伺候人!
“乌拉那拉没有前朝的重臣就换一个,再不济就依附于别人。如今,我阿玛成功了,我也要努力,我也要出人头地!我要尽我可能得到最好,而不是退而求其次!我相信我配得上更好的!”
阿箬喊的声嘶力竭,喊完之后,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一样,瘫坐在地上:“可皇上对你情深,这么多年从来没碰过我,每次侍寝就让我在殿中跪上一夜。”
此话一出,皇后和如懿全都愣了一下,如懿看向皇上的眼神除了震惊,还有满满的爱意。
阿箬抹了一把眼泪:“可我不后悔,我知道,要是我出了宫,我就没有机会了,我就只能按照你说的,随随便便嫁个人,过普通百姓过的生活。所以我只能铤而走险,哪怕进慎刑司我也无悔,我不需要再伺候别人,我还得到了更多的好东西,尽管屈辱,可是值了。”
说罢,阿箬仿佛即将赴死一样,对着皇帝行了一个大礼:“皇上,臣妾知道自已罪无可恕,一切罪责由臣妾承担,皇上想要凌迟处死也好,三尺白绫也好,请求皇上看在阿玛治水有功的份上,不要牵连臣妾的家人。”
而皇上看着阿箬,却陷入深深的沉思:从前是皇子时,自已和五弟年岁相仿,乳母为自已拿来一件玩具:“四阿哥你看,这个玩具就挺好。”
当时年幼的弘历指着那边箱子里的玩具到:“可是乳母,那边有更好的。”
当时的内务府总管太监看人下菜碟,哪怕自已是皇子都没用:“哼,四阿哥,人家五阿哥,可是您比不上的,您是宫女出身,就只能用这个,而五阿哥配得上更好的。”
“皇上,皇上?”
皇后的声音让皇上回过神来,皇上看着阿箬,便让李玉先将她带下去。
当看到如懿的眼神后,皇上勉强扯起一个笑容对如懿点点头。
之后,一桩桩的证据逐渐将“真相”拼凑完整,富察夫人觉得,当今皇后心善,便暗中叮嘱素练,要为皇后扫清障碍。
因此,素练便仗着自已是皇后陪嫁侍女的身份悄悄行事,期间被贵妃有所察觉。可贵妃因自已没有身孕嫉妒,因此默许了素练的做法,而素练又想办法拉拢阿箬,将一切罪责嫁祸给如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