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皇上秘密将齐太医找来。
“微臣恭请皇上圣安。”
“朕今夜翻了舒贵人的绿头牌,舒贵人是太后千挑万选的名门淑女,想来太后也希望她早日为朕诞下皇嗣。”
齐太医知道皇上和太后母子关系不和,皇上这么说,肯定不是真的希望舒贵人能怀上孩子,但自已也不能明说:“微臣马上安排一味坐胎药,以便让贵人早日遇喜。”
“你明早再给舒贵人去诊脉,看看她的体质如何,适合哪些药材,不怕名贵只管用。”
“微臣明白,照老规矩办。”这庆贵人就是侍寝后,偷偷将她的药换成避子药,只是这舒贵人出身比庆贵人要高,难保身边不会有懂药理的人,但只有是皇上亲自赏赐,舒贵人才不会起疑心去查看。
……
时间转眼来到冬日。
这时,延禧宫突然乱成一团,好多太监宫女进进出出。
而玫嫔在听说海兰的症状时,也是匆匆赶来:“怎么了?”
“玫嫔娘娘,你看看罪妾嘴边,生了那么多的痈疮。每每发热心悸,失眠又多梦,罪妾找你来就是想问问,是不是跟你当年的症状一模一样啊?”海兰哭哭啼啼,好似怕的不行。
而玫嫔看着这熟悉的一幕,回想起自已当年怀孕的样子,又想起她那个可怜的孩子:“倒是一模一样。乌拉那拉氏虽然出了冷宫,但是也被看管起来了,况且她如今才只是答应位分,月例和身边的人又少,谁会帮她做事呢?”
“罪妾不知道,罪妾好怕。”
可能是因为同病相怜的原因,经过面前的人毒害嫡子觊觎嫔妃,玫嫔还是忍不住去安慰她:“别慌,先别慌。”
“皇上驾到,舒贵人到。”
听到声音,除了躺在床上的海兰,其他人全都跪下请安。
本来海兰这边出事儿,皇上指只派太医过来就行,毕竟皇上自已也不想看见海兰,可听闻海兰的症状,与当年玫嫔和仪嫔的症状一模一样。
第一时间就想到可以为如懿脱罪,证明如懿的清白,于是立马起身前往延禧宫,而舒贵人当时正好在伴驾,因此也跟着过来了。
“免礼免礼。”
海兰直到皇上快走近时,才作势想要起身行礼,海兰这个样子,皇上哪能让她行礼?本来肚子里的孩子就不好。于是也让她不用起身了。
“朕让齐太医来替你瞧瞧。”正说着,进忠正好搬来凳子,皇上便坐下,距离和海兰拉的远远的。
经过齐太医诊脉后发现:“禀皇上,从海主儿的脉象来看,像是中了朱砂之毒。”
站在齐太医身后的江与彬脸色一变,按理来说,那些分量再加上他所配制的药剂,不应该直接被整出是朱砂之毒啊。
皇上第一时间便询问皇嗣:“龙胎可有碍?”
“回皇上,如今只能想办法为海主儿服用解朱砂之毒的药物,没准还有一线希望。”
“查!”皇上留下这一句话便起身离开。出了延禧宫后,皇上命所有太医院的太医听海兰差遣,务必要保住皇嗣。
皇嗣出事儿,所以整个延禧宫顿时被围的水泄不通,江与彬哪怕想问也没有办法,只好等。
也因为江与彬在太医院分量不大,哪怕他说在饮食和炭火中有朱砂的痕迹,太医们也是不信,必须要再检查一遍,可一查才知,饮食和炭火中根本没有朱砂。
皇上大怒,令所有人彻查,并以医术不精为由打了江与彬二十大板。
……
慧贵妃得知后不由得有些惊慌:“咱们没动海兰的胎呀?是谁?是谁要学本宫当年的样子?”
“所以奴婢害怕呀,而且也不是仿的咱们当年的法子,那饮食和炭火中,丝毫查不出一点朱砂的痕迹,”
“别慌,反正不是咱们做的。”慧贵妃把能想的人都想了一遍,慎贵人没那个胆子,素练又是个宫女,再加上皇后,不知道这件事儿,凭她一人根本办不成这么大的事儿,
皇上回去之后,就让毓瑚姑姑彻查此事。
刚交代完,敬事房的徐安便来请皇上翻牌子,皇上连看都没看,直接说自已要去炩贵人那里。
可突然眼前一晕,不受控制的将徐安又叫了回来,又询问了关于如懿的绿头牌的事情。
等徐安走后,皇上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刚刚一下子就想到如懿了,便以为是自已这段时间太久没去见她了,于是便决定明日正午的时候去翊坤宫用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