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出了钟粹宫后还是不敢相信,纯妃这次居然没有听自已的,反而那么信任那个嬿婉。
海兰第一眼见到她时,心里就对她有种说不出来的烦躁,就是看不惯她,有种直觉告诉她,此人不除,日后必有大祸。
正想着,突然叶心拉了拉海兰的衣服,海兰这才回过神来,抬头就看到往这边过来的慧贵妃。
海兰赶紧靠边行礼:“嫔妾请贵妃娘娘安。”
贵妃没说起,本想让她继续跪着,可谁知海兰行的是普通的抚鬓礼,蹲一下就起来:“大胆,我可是贵妃,你见到我居然不行跪礼,而是行这么普通的礼,简直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海兰不卑不亢:“贵妃娘娘,嫔妾没有行错礼,在室外仅需抚鬓行礼即可。”
“那是本宫路过,或者是本宫和你都是主位,本宫既然停下来你就得重新行礼!跪礼!”
海兰迫于贵妃的权利,只好跪下重新行礼:“嫔妾请慧贵妃安。”
“哼。”贵妃冷哼一声并没有让海兰起来:“出了咸福宫就变得这么不懂规矩,本宫就知道,和乌拉那拉氏混在一起,能好到什么样。”
一听到贵妃说如懿,海兰当即回道:“贵妃慎言,姐姐一事疑点太多,嫔妾相信姐姐一定是被冤枉的。”
“冤枉。”贵妃好似听到什么笑话一般:“既然不是乌拉那拉氏,那就是你自已不懂宫规,回去把宫规抄写十遍,明天一早就送到本宫的咸福宫去。”
“是。”
贵妃看着海兰倔强的眼神:“怎么,与本宫的做法不满意?”
“嫔妾不敢。”
“你当然不敢。”贵妃看着海兰:“二阿哥病重你放风筝,端慧太子薨逝皇后病重,你连看都不去看一眼,嘉嫔产子你可是连搭理都不搭理。一个小小的贵人架子这么大,那本宫偏要拆了你这架子。”
随后贵妃转头道:“双喜,看着海贵人在这里跪上两个时辰,宫规抄写二十遍,看好了,跪完直接回去抄,亲自给我送过去,不许让她去冷宫。”
“这……”海兰毕竟是皇上的新宠,双喜心中还是有些打鼓。
贵妃昂首挺胸:“无妨,就凭她在二阿哥病重期间放风筝,皇上就饶不了她,更何况皇后病的这段时间她一次也没去过。如今皇上尊敬皇后,双喜,你不用怕。”
“嗻。”
随后,慧贵妃就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往皇后的长春宫去了。
……
这边海兰跪完后,就在双喜的监视下回了延禧宫,将自已关在延禧宫里抄了二十遍宫规。
第二日一早,海兰拿着抄好的宫规送去给慧贵妃,慧贵妃翻看了几下,确认无误后点了点头。
海兰便打算行礼退下,谁知又被贵妃叫住:“怎么你现在走,是准备去冷宫找乌拉那拉氏诉苦,还是回你的延禧宫啊?”
“嫔妾……”
“抄了这么多遍宫规还没记住,嘉嫔也就算了,去长春宫向皇后请安去。皇后虽然病的这段时间免去了晨昏定省,但我一个贵妃都去,你一个小小的贵人居然真的敢不去。”
“是,嫔妾这就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海兰退出去后,叶心察觉到主子的委屈:“主儿……”
“无妨,贵妃有宠又有家世,我如今除了皇上的宠爱什么都没有,不能和她硬碰。”
……
长春宫内,正好永璜刚向皇后请完安,见海兰进来,永璜对海兰行了一礼:“请海娘娘安。”
大阿哥身后的卫嬿婉也跟着行礼:“奴婢请海贵人安。”
海兰对卫嬿婉没有好印象,直接忽略过去向皇后娘娘问安。
既然有嫔妃来了,那说的一般也是大人之间的事情,永璜便乖乖离开。
海兰顺着皇后的视线看去,随后问道:“嫔妾看着,皇后娘娘好像很满意大阿哥身边的宫女。”
“嬿婉机灵,把大阿哥照顾的很好,本宫自然满意。”皇后没有直接说明。
海兰也没管,继续说道:“这个丫鬟可不是个安分的,皇后娘娘要小心。”
“哦?”皇后面色不好的放下茶杯:“海贵人,嬿婉虽是宫女,但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你这么说,可有凭证?”
“嫔妾亲眼见到她在御花园勾引皇上。”
“哦?她勾引皇上了?”
不知为何,海兰觉得皇后在知道这件事后怎么还有些高兴啊。
海兰刚想说什么,皇后便挥手道:“赵一泰,去把嬿婉叫过来。”
“嗻,奴才这就去。”说完赵一泰出了宫殿就赶紧跑。
这边的皇后问海兰:“你和本宫说说,嬿婉是怎么勾引皇上的。除了你看见,还有什么能证明?”
“嫔妾当时在御花园……”
……
卫嬿婉被赵一泰带进来时,正好听到皇后娘娘有些气愤的声音:“那你这不是什么证据都没有吗?”
这时赵一泰说卫嬿婉来了,皇后摆摆手让海兰离开。
海兰往外走的时候就听到殿内传来皇后的声音:“听说你今早在御花园勾引皇上?”
卫嬿婉赶忙解释:“奴婢……”
“你不用解释。”
海兰微微勾了勾嘴角,结果就听到皇后略微欣喜的声音:“太好了,你终于想通了。”
听到这,海兰跨门坎的时候一个趔趄,幸亏有叶心扶着,不然海兰肯定摔倒。
海兰有些不可置信的回头望向屋内的屏风,好像要透过屏风看到对面的人似的。
皇后的声音清晰的传入海兰耳中:“你肯定是不用从官女子做起,答应嘛……要不就常在吧,本宫去向皇上说,直接封你为常在如何?”
后面的话海兰感觉自已听不清了,一晚上没睡,海兰现在昏昏沉沉的,被叶心一路搀扶回了延禧宫,躺在床上倒头就睡,妆也来不及卸。
叶心想着是海兰累了,毕竟一晚没睡,就拉好帘子悄悄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