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四九城又住了一周医院,棒梗、光天、阎解成,三人一起拄着拐,被人搀进四合院。
这时候已经是10月中,大家都穿上了外套。
徐良身穿红色运动服,正拿着气枪打麻雀呢。
供销社买的,子弹特别小、比火柴头稍微大点,长的跟缩小了无数倍的羽毛球似的…不形象,大概那个样子。
上好子弹,掰枪管底下那根棍加压,劲还挺大…十米之内能在水泥墙上打出痕迹来。
刚上好压力,正往抄手游廊上瞄呢,就看到几个人进院。
三个病号的右腿裤线都剪开了,露出里边缠满绷带的右腿。
徐良:“呦,这造型挺别致的,真时髦,哪买的,我也弄一套穿穿。”
下棋的仨大爷抬眼一看,直接笑出声了。
棒梗:“去你大爷的,怎么哪都有你?你这天天在家待着、就不怕厂里把你开除了?”
“管的着吗,我乐意。”徐良抬起气枪…
砰!
一只麻雀掉下来正砸棒梗脑袋上。
徐良:“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棒梗:“我信你大爷个尾(yi)巴。”
徐良:“爱信不信,看在你是残疾人的份上,我今天不欺负你。”
棒梗急了:“你才是残疾人呢,我…你等着,等我好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行吧!你高兴就好。”说完,徐良重新上子弹、找麻雀去了。
秦淮茹挺无奈的,她心里肯定偏向棒梗,可是又不太敢说。
徐良这孙子挺混蛋的,万一怼她两句就更难受了。
拿捏不了徐良,可是她能拿捏槐花啊!
中午吃饭的时候,秦淮茹特意把徐良和槐花叫过去。
秦淮茹:“槐花,你哥现在这样也没法上班,你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过来照顾照顾你哥吧!”
徐良:“等会,都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您准备让槐花照顾几天呐?
三天五天的还行,可棒梗这样、没两三个月都还不了,您不能让槐花一直照顾他吧!”
贾张氏:“那怎么办?其他人都上班,总不能让我老太太照顾吧!”
徐良:“那我管不着,你们自已想辙。”
贾张氏:“你这就不讲理了,槐花是棒梗的亲妹妹,照顾一下怎么啦?”
徐良:“老太太,到底是谁不讲理啊?照顾一下没问题,可是照顾两三个月…不行。”
秦淮茹:“都在一个院住着,也就几步路的事,又不麻烦。
再说,槐花都玩了多长时间了?也该干点活了。”
徐良:“可以给槐花找个工作啊!干嘛非得让她照顾棒梗?地球离了她还不转了是吧!”
贾张氏:“你这叫什么话?我们这不是在和你商量吗。槐花还小呢,上班不着急,也不差这几天,你说对吧槐花?”
贾张氏出头、秦淮茹敲边鼓,这情形莫名有些熟悉。
这是看到自已这边说不通,要打槐花的主意…这个糟老婆子坏的很。
可是还没等他说话,槐花糯糯的开口:“我听奶奶的。”
徐良一愣,看着贾家人得意的样子…气坏了。
啪…筷子往桌上一摔,站起来就走。
槐花:“哥…”
徐良脚步一顿,伸手揉了揉槐花的脑袋:“没事,我吃饱了。”
到底是贾家人呐,打断了骨头连着筋。自已以为是为槐花着想,可是槐花不一定认可。
其实,槐花要是和他商量一下,他也会同意。
毕竟,他只是不想让槐花给贾家当牛做马,而不是要控制槐花,或者跟贾家决裂什么的。
可是贾张氏随便提了一嘴,槐花都不问他一声就直接同意…这让他挺伤心的。
看到徐良生气,槐花还是挺担心的。可是让秦淮茹瞪了一眼后,立马低下头乖乖吃饭。
回屋躺了一会,很快就想开了…不管贾家人怎么样,槐花还是不错的,就当看槐花面子好了。
最多不过三个月,爱咋地咋地吧,反正我不伺候棒梗。
想通了,肚子也开始咕咕叫。
徐父和徐慧中午都不回来,徐良只能到外面吃。顺便去了趟友谊商店,买了点奶粉、罐头。
不管怎么说,棒梗也是他大舅哥,出院了、怎么也得送点东西过去意思意思。
可是等他回到家却懵了…电视呢?
丢了?不对,院里那么多人看着,丢个毛线,肯定是贾家人搬走了。
在徐父那吃过晚饭,回到家躺在床上,看着放电视的地方…越想越气。
快九点了,槐花回来直接趴在徐良身上撒娇…
这都跟谁学的?
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徐良也没说什么,轻轻拍拍后背:“洗澡去吧,脏死了。”
槐花:“我哥屋里好长时间没住人了,我帮我妈多收拾了一会儿。”
徐良:“应该的,没事。”
槐花:“那个…我哥一个人在屋里待不住,我就把咱家电视搬过去了,先借给他看看。”
徐良:“是你搬的,还是棒梗让你搬的?”
槐花想了半天:“我搬的。”
我信你个鬼。
徐良点点头:“搬就搬了吧!反正我也不怎么看。”
槐花:“对不起。”
徐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快去洗澡吧!熏死我了。”
槐花轻轻打了他一下:“讨厌,我去洗澡啦…等我。”
槐花一进浴室,徐良瞬间变脸,黑的跟锅底似的。
哀莫大于心死。
槐花洗澡回来直接找上徐良,发现抱了半天也没反应。
探头偷看…才知道徐良已经睡着了。
她的小脑袋瓜里可没那么多弯弯绕。
她觉得棒梗从小对她和小当最好,棒梗现在受伤了?行动不便,做妹妹的就应该照顾他,对他好。
至于徐良这边…两口子哪有隔夜仇?何况只是生气而已。
一日不行就两日、三日,徐良对她最好了,多哄哄、多撒娇就好了。
反正秦淮茹是这么说的,槐花坚信不疑。
果然不出槐花…不,是秦淮茹的预料。
徐良第二天就恢复了常态,还让槐花给棒梗送去奶粉和罐头。
她并不知道,徐良心里已经产生了裂痕,只是装作若无其事罢了。
不是对槐花而是对贾家。可是有时候、槐花和贾家是一体的,尤其贾张氏和秦淮茹发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