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刚到就看见陈皮在跟那个刀疤脸扛把子火拼,陈皮拿着爪钩躲在一个木头柱子后面,那个扛把子手上拿着一把火统。
小六感慨,唉,陈皮这小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地的运气差。
“哪来的小瘪三,刚来你爷爷头上逞能。不知道马王爷长了三只眼?“
“呸,死到临头,爷一会儿就送你上路。”陈皮对着一旁呸出一口血水,不屑的说道,这什么狗屁扛把子要不是手上有一把老掉牙的火统,他老早就送他归西了。
“哼,爷爷就看是你的嘴硬还是老子的子弹硬。”说着扛把子就一枪朝着陈皮躲避的柱子打了过去。
砰......
“啊.....”
一声巨响,吓得房间里另一个衣衫轻薄的女人惊声尖叫,叫得跟见了鬼一样,气得和她站在一起的扛把子,一脚就给她踢了上去。
他奶奶的,还说什么富家小姐,叫起来跟个鸭青一样,呸,晦气玩意,等明天就把她送给下面人玩。
富家小姐被踢得有点狠,一下子倒在地上,滚了有好几圈,痛的她立马哭了起来。
“啊,好痛,呜呜呜......邓郎你怎么还不来救我,我不管了,你自已来收拾这个该死的黄奎扛把子,呜呜呜.....你再不来,我明天就不理你了,呜呜呜.....”
那黄家小姐还在那里趴着哭诉,一旁的黄奎扛把子却气得火冒三丈高,他娘的,他就说姓邓那小白脸,那么好心把自已的婆娘送给他睡,原来是起了和这娘们里应外合的想法。
那躲在门口想杀的不会就是姓邓的找来的吧!
这么一想,扛把子觉得很有可能,他这里闹了那么久,不见一个人上来,说不定都被那姓邓的说动了。
想到此,扛把子弯着腰,跑过去一把拽起那趴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黄家小姐,一巴掌抡了过去,“吵死了,你给老子闭嘴。”
黄小姐被一巴掌给打懵圈了,半天回不过神来。
扛把子见她老实了,就冲着门口的陈皮叫嚷道,“门外的兄弟,你们老大的女人在我手上,识趣的赶紧滚蛋,不然就让你们老大给自已婆娘收尸。”
陈皮一时无语,这什么跟什么,谁认识这女人哪来的,这扛把子不是脑子有病吧,这女人不刚还和他睡觉了吗?娘的,拿个自已睡过的女人威胁他,真是脑子病的不轻。
扛把子见门口没了动静以为对方还在考虑,不由一阵得意,不愧是他,抓住了敌人的挡箭牌,但是很快他就乐不起来了,只见原本被他抓住的挡箭牌,疯了一样的用手抓他的脸。
“啊.....你个丑八怪,竟敢打本小姐的脸,你知道本小姐这张脸花了多少钱保养吗?你个癞蛤蟆,本小姐跟你拼了,你去死......”
“啊....你个臭娘们,你疯了,你想死老子成全你。”扛把子将枪口对准发疯的黄小姐,手下一动就要开枪。
然而明显他错估了女人对自已脸的爱护,只见黄小姐不躲不闪的,张嘴就是一口咬在了扛把子的手腕上,瞬间血流如注,深可见骨。
扛把子痛的嗷.....的一声喊,枪都拿不稳了,从黑暗中推搡着黄小姐的脑袋来到了光线下,下一秒一道银光闪过,黄奎扛把子就被看准时机的陈皮一爪钩给摘了首级。
眼见黄奎扛把子倒地不起,黄小姐终于回过神来,吓得花容失色。
陈皮看了那发疯的女人一眼,眼光一扫,从一旁的梳妆台上随意取了一件东西当他的汤药费,就跑了出去。
黄小姐抱着脑袋惊声尖叫,“啊......杀人了。”
不远处一艘漆黑的船一听黄小姐的叫声,瞬间亮起了烛火,将整艘船照得通亮,早已等候多时的黄奎三当家,一声令下,“去....给扛把子报仇去。”
船上早就候着的手下,全都一窝蜂的往大船跑去,边跑边喊,“冲啊,给扛把子报仇,杀了那小子。”
黄奎三当家站在窗前,看着不断有人冲向大船,阴沉的脸上扯出一丝笑意,在他身后,一个干瘦的老头立马拱手恭喜他,“恭喜三当家得偿所愿,不对看老朽这张破嘴,从今天起就该称呼您为扛把子了。”
“哈哈哈.....张军师那里的话,以后还得仰仗军师才是。”三当家眼中神色微闪,笑着转头看向那张姓军师。
“扛把子客气了,老朽定当竭尽所能辅佐扛把子一统这汉口水域。”张军师立马恭敬的后退半步。
“哈哈哈.....好,好啊!”三当家高兴的拍了拍张军师的肩膀,心想是个会来事的,可以多留一段时间。
陈皮刚跑到甲板上,就被蜂拥过来的黄奎水匪给攻了上来。
陈皮一爪一个人头,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慢慢的他身上的伤越来越多.......
再说小六,陈皮跑出去后,她就看向抱着头发疯的黄小姐,想看她要疯多久。
谁知道,她只喊了那么一声,就爬了起来,看了看屋外,又看了看倒地不起的黄奎扛把子,狠狠的踢了他几脚,跟着就若无其事的,用火折子把屋里的油灯点亮。
优雅的坐的铜镜前保养自已的脸。
小六摇摇头,看不出来啊!这一出戏,竟然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算了,人性太复杂了,她还是办正事吧!
拿出小册子,翻到黄小姐这一页,咦?
黄小姐已经没了吗?
那这个‘黄小姐’又是谁?
视线一扫就发现了‘黄小姐’脖子上挂着的一个木头牌子,眼拙了,眼拙了,没看出来啊!
“别装了,你看得见我,是吧!不知小姐能否好心的告诉我一声......你是谁呢”小六笑了笑凑近‘黄小姐’的脸庞,成功看见对方,眼睛剧烈抽抽了一下。
小六浅笑着直起身来,“不说吗?那让我自已来看看。”说完小六伸手就要点上‘黄小姐’的额头,将鸠占鹊巢的魂给拉出来。
原本还端坐着的‘黄小姐’立马连滚带爬的跪在地上求饶,“不要,不要.....求大人饶命,求大人饶命....我没有害过人,我真的没有害过人。”
‘黄小姐’连连摆手,视线不经意的看到还躺在屋里的死尸,连忙解释道,“那个黄奎扛把子是自已作恶多端,咎由自取,而且....而且人....人也不是我杀的。”
‘黄小姐’不敢攀上小六的腿,只能一直磕头求饶,“我真的没害过人,我好不容易得到这个机会活着,求大人放过我一马。”
小六就这么看着黄小姐求饶,也不说话,面上亦无悲无喜,过了好一会她才接着说,“姓甚名谁,还不报上名来。”
“小女,小女菊香,原是.....原是外城花楼的姑娘。”
小六也不需要这个叫菊香的花楼姑娘说她原本的姓,有这个花名也是一样的,掏出小册子一看,又看了看跪在地上菊香,收起册子,对她说道,“好自为之。”
说完便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