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了三天后,贾怀仁这一身皮肉伤好的也七七八八了。这三天多亏有贾家祖母坐镇,几次将前来问罪的贾老爷挡在门外。因贾老爷一向自诩是仁孝的表率,自然是不敢在母亲大人面前造次,这才令贾怀仁暂且逃过一劫。
“长安,现在外面什么情况?”午时才起身的贾怀仁伸着懒腰问道。
“回公子,老夫人和夫人一大早便去永福寺烧香去了。”长安回道。
“我是问我爹,那个贾老虎现在在哪?”丫鬟端上了洗漱用品,贾怀仁一边洗漱一边没好气地说。
“假老虎......”长安捂嘴嘿嘿笑。一旁的长福忙扯了扯他衣袖。
“呸,你个狗奴才。假老虎也是你能叫的?”贾怀仁随手将刚擦好脸的脸巾甩在长安脸上。
“是、是,小的知错了。”长安边说,边作势在自已脸上轻轻扇了一巴掌。
“老爷,一早就出去巡视店铺了。”长福接嘴道。
“哈哈,巡视店铺,那就是说,贾老虎今儿不在府里,要到傍晚才能回来。”贾怀仁一拍巴掌,“长安、长福,走,随本公子去寻神仙姐姐。”
“啊?”长安、长福,一起叫了起来。
“公子,那女子将公子害成这样,公子还要去寻她?”长福不情愿地问道。
“公子是想找到那女子,好好扇她一顿,出出这口恶气,报了这羞辱的仇。”长安自作聪明的说。
“呸、呸、呸,”贾怀仁一翻白眼,“报什么仇?神仙姐姐就是我命定之人,被自家娘子修理,不丢人。”
长安、长福,互望了一眼,面面相觑。
贾怀仁望着窗外,眼中满含柔情,吟道,“窗外有佳人,容貌赛神仙。公子心有属,此生伴卿眠。”吟完,贾怀仁一脸的洋洋自得,“怎么样,本公子这首诗吟得如何?”
长安撇撇嘴,小声唠叨道,“就我这没读过书的,都听得出来,公子这哪里吟的是诗,这分明就是......”
长安话没说完,长福急忙打断了他的话,“公子这哪里吟的是诗,这分明吟得就是一首文采斐然的好诗。”
“嗯,”贾怀仁心满意足地点头,“两个小奴才都是好眼力,赏。”说罢,抛出了几文钱。长安、长福乐呵呵地接了。
“自从遇见神仙姐姐,我这颗心啊,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我突然就有了人生方向。只要能娶到神仙姐姐,那帮狐朋狗友我不交了,就一门心思在家拼搏苦读,待来年秋试去搏个功名,给神仙姐姐挣个诰命当当。”贾怀仁给自已规划的很好。
长福和长安默默地对视了一眼。
“公子,咱能不能换个拼搏方向?”长安苦着一张脸,小心翼翼说道,“两年前,公子和张衙内整宿斗鸡,输了三百两银子。回来被老爷暴揍一顿,还骂你是一堆稀臭的臭狗屎,公子你也曾发誓要拼搏苦读,挣了这口气。书籍是堆了一屋子,可是你看得进去吗?就那篇短短的《大道之行也》,你背了十来天,我和长福都能背出来了,可公子你只会背‘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
“停、停,停。”贾怀仁挥手喊停。听着长安碎碎念,贾怀仁一脸的不耐烦。
“公子,长安说得也有一些道理。有人是生来就会读书的,有的人吧,那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想想贾怀仁闭门读书的无聊日子,长福也忍不住劝道,“公子,咱读书不行,咱能拼搏其它的啊。”
“其它的?”贾怀仁转向长福,“其它的能干啥?能让神仙姐姐对我刮目相看?”
“公子,你看啊,你读书不行,可你贾家做生意在行啊。在这径山城里不说首富,这前五富户肯定是排得上的。公子吧,你可以多开几家铺子,拼搏拼搏多赚银两。等公子当了这径山首富,富可敌国了,咱就开善堂,给穷人施饭;咱开医馆,免费给穷人看病;咱......咱就给青楼里的苦命女子都赎了身,给她们组个乐班,让她们免费给老百姓歌舞。”长福偷眼看了看贾怀仁的脸色。一看有戏,说得更起劲了,“那天,神仙姐姐在大街上帮着颜青青,就能看出神仙姐姐是个乐于助人的大善人。咱们多做善事,多帮助别人,还怕神仙姐姐不心仪公子?”
贾怀仁认真想了片刻,“嗯......说得甚是。本公子就要做那人人称颂的‘贾大善人'。我就不信神仙姐姐对我这又帅气、又多金、又心善的贾公子不动心。”贾怀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们现在就出去寻那神仙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