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某只小猪吓得半夜到处找人帮忙看床底,傅南屿又回了医院。
一推门进去,发现整个套房里灯光亮的刺眼,估计是真害怕了,所以把灯全打开了壮胆呢。
他轻步走进内室,只见病床鼓起一个小丘,也不知道人是怎么睡得着的,连根头发丝也不往外露,也不怕闷傻了。
他掀开一点被角,勉强找到鹿惊棠脑袋的位置,他将被子往下拉了拉,让她的脸能露在被子外。
被子里闷热,鹿惊棠睡得脸蛋红扑扑的,皮肤看起来莹润有光泽,侧脸被挤压得鼓起,像一块香软可口的糯米团子。
傅南屿垂眸盯着床上的人看了一会,刚要转身离去,突然脚下一顿,又折了回去,伸出手将一条白色的耳机线从鹿惊棠黑色的长发里拿了出来。
睡觉还带耳机。
耳机里还有音乐声,傅南屿将耳机放近耳边,只听里头传出一段恢宏正气的歌唱声——听吧新征程号角吹响,强军目标召唤在前方~
用中国精神打败不存在的中微子(鬼)
傅南屿低笑了一声,无奈的摇摇头,替她将手机和耳机放好,然后走出内室,将套房内所有灯光调到休息适宜的亮度,自已准备在外头的沙发上将就一晚。
第二天一早鹿惊棠是被尿意憋醒的,她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往洗手间冲去,没来得及注意沙发上的不明物体。
等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才看到睡在沙发上的人,她亦步亦趋的走过去,傅南屿还在睡,他个子高大,沙发再怎么宽敞,睡起来始终没有床舒服,这一点从他睡着了还皱着的眉头看得出来。
大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鹿惊棠看他只穿了衬衫睡,外套不知道哪去了,想找东西给他盖又找不到,想拿抱枕勉强一下,抱枕刚往人肚子一放,就滑了下来。
于是她又回了屋,把自已的被子抱了出来,为了不让自已沾染在被子上的体温和气味玷污到纯洁的男主,她还特地翻个面才给人给人盖上。
在鹿惊棠拿被子把人盖得跟蚕蛹一样密不透风的时候 ,傅南屿醒了。
鹿惊棠正半蹲着哼哧哼哧的将被子外侧往人身下塞,傅南屿就缓缓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漆黑的瞳眸露了出来,视线跟她对个正着。
傅南屿半眯着眼看她,见她尴尬,伸手捏住她的脸蛋,在她耳边落下一声笑,道:“哪来的小地鼠?”
“唔…哥……”鹿惊棠被捏成金鱼嘴,说话都说不清了。
傅南屿松开她,见她脸上瞬间多了两道很明显的手指印,像被人蹂躏过似的。
鹿惊棠跟揉面团一样狂揉被捏得发麻的脸,眼神有些怨念,看来男主也是个坏蛋,自已好心帮他盖被子,竟然捏她,还说她是老鼠,可恶啊!
傅南屿看了她一会,便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目光,看着鹿惊棠什么都没说转身往里面走,他都有些茫然了,他也没用多大劲,怎么她脸能红成那样?
殊不知男生和女生力量差距是很大,何况傅南屿这种常年锻炼,热爱极限运动,几百斤重的机车都能稳稳扛起的人,他的重和鹿惊棠的压根就不是一个档次。
鹿惊棠刚拿到自已的手机,就看到手机转账来信,看到那一串零她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账号9710向您汇款2000000】
正所谓廉者不受嗟来之食,可惜她不是廉者,她是忍者!
为了钱一切皆可忍的忍者!
她心跳扑通扑通跳,捧着手机走出去,双眼亮闪闪的看着傅南屿,“大哥,我给您倒杯水吧?”
傅南屿笑:“不必,累着您我怕还要额外再支付一笔药费。”
鹿惊棠嘿嘿傻笑,走过去,凑近对方,“大哥,我睡不着了,要不你去里头床上再躺会。”
傅南屿犹豫了一下。
“大哥你自已是老板,偶尔迟到又怎么了!也没人敢说你的不对,我们这么大的公司老板,晚点上班怎么了!”鹿惊棠边说边拿手在半空中比划,画了好大一个圆。
傅南屿都被她逗笑,眼睫垂下,眉眼间染着笑意,他轻拍了拍鹿惊棠的头,嗓音清冷,“行了,我再去睡会,你老实待着,一会陈妈送早饭过来。”
鹿惊棠只是建议,没想到他真要睡,她有些惊讶,随即提出疑惑:“大哥你不是霸总吗?霸总不应该精力充沛,不需要睡眠,即使一天只睡两个小时,依旧能一大早起来绕着自已的千亩别墅跑几十公里不带喘气的那种吗?”
傅南屿热辣毒评:“那不是霸总,那是精神衰弱患者。”
鹿惊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