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来量过体温后,发现涨到39度了,鹿惊棠靠着床头吃药,苦的本来烧红的小脸皱巴巴的。
傅珽也过来看了一眼,手里还端了个盘子,里面装满了各种包装精致的巧克力和糖果,他将盘子放床头上,一脸别扭的说:“妈让我来的。”
鹿惊棠也不戳穿他,拆开一颗橘子味的糖果塞进嘴里,甜蜜的滋味溢满口腔,虚弱的笑笑,“谢谢二哥。”
傅珽突然觉得这丫头没小时候那么讨厌了,至少没那么作了,就当还她那天晚上的恩情了,钢铁大直男欣慰的点点头。
医生给她挂了水,说,“只是普通感冒,不过这几天A市降雨降雪的,这病怕是不好养,要注意保暖。”
傅南屿让佣人送陈医生离开,叶惜溪坐在床前看鹿惊棠喝粥,傅夏青站在一旁,半是严厉半是心疼,“你说你,昨天晚上还看你偷喝了冰奶茶,现在知道难受了。”
生病了胃口自然不好,鹿惊棠喝了几口粥就蔫巴巴地缩回被窝里,困得眼睛都眯成缝了,还是抓着被角强撑着听傅夏青念叨。
傅南屿帮她换完点滴,见她那副模样,想起刚才她迷迷糊糊叫的那两声哥,还怪可怜的。
傅南屿出声打断傅夏青的念叨,“爸妈,她该休息了,我们先出去吧。”
叶惜溪和傅夏青又叮嘱了佣人注意吊水挂完的时间,又让住隔壁的傅南屿多关心着点。
房间终于安静了,鹿惊不太习惯在外人面前睡觉,傅南屿似乎看出来了,只是让佣人隔半个小时进来看一下吊水情况。
等人都走了,鹿惊棠才彻底放松睡过去。
自家公司就是好,想不上班就不上班,从禾庄回来以后一个星期,鹿惊棠都被扣在家里养病。
周五晚上傅南屿回来的时候,她正蹲在壁炉前等陈妈从里面掏烤红薯,看见他进来,说话还带着鼻音,瓮声瓮气的喊了声“大哥。”
傅南屿脱下外套递给佣人,露出里面黑色的针织毛衣,他面容冷俊,眼瞳深邃如墨玉,宽肩窄腰,像一尊造物主精心雕刻的大理石像。
鹿惊棠愣愣的看了会,被惊艳到,妈耶,我的天菩萨喲,凭什么这世界有些人就能又好看又多财多亿!?
她吸了吸鼻子,狗腿的将第一个烤红薯递给傅南屿,“大哥,吃红薯,可甜了。”
傅南屿毫不客气的接受了,垂眸目光落在她红通通的鼻尖上,“感冒还没好?”
鹿惊棠咬了口红薯芯,被烫的呼呼吹气,“好了呀,就是有点鼻塞。”
傅南屿明显不信,对陈妈说,“等吃完晚饭让陈医生再过来看看。”
鹿惊棠虽然很怕吃药,但也不敢反驳傅南屿。
陈医生来了重新开了药,鹿惊棠看着药袋子陷入了沉思,傅南屿给她倒杯温水,“把药吃了。”
她还心存妄想的把药往屁股后的沙发缝塞,“我睡前再吃。”
闻言,傅南屿从手机上移开目光,眼眸深邃,情绪不明,落在鹿惊棠眼里,仿佛冷酷的杀手,在说你现在不吃,待会吃的就不是药了。
鹿惊棠吓的打了个嗝,认命的紧皱眉头吃了药。
这时,陈妈拿着个白色的信封进来递给叶惜溪,叶惜溪打开看了一下,说是某个国际高奢珠宝品牌送来的晚宴邀请函,因为这个品牌的珠宝以女性款式为主,所以只邀请了叶惜溪和鹿惊棠。
不过叶惜溪下周有事并不打算出席,“不过幼幼可以去玩玩,你前段时间不是挺喜欢那个叫路霄的小明星吗,听说晚宴他也去。”
鹿惊棠眼睛一亮,现场另外三位男士除了傅南屿另外两个不约而同掏出手机搜索路霄这个名字。
傅夏青和傅珽脑袋挤在一起看照片,估计是大舅子看妹夫的眼光,傅珽违心道:“切,一般,也没多好看。”
傅南屿放下手机,坐在对面一言不发。
没有粉丝不想见一见路霄真人,她还没高兴够,就泼了一盆冷水,傅南屿面无表情的拿走她手中的邀请函,“病都还没好,你是打算去那里给人表演滴灌技术的?”
见傅夏青和傅珽都一脸赞许的看向傅南屿……
鹿惊棠蔫巴巴的趴回沙发上,不甘心的看着傅南屿,叶惜溪不忍心,“哎哟,离晚宴还有一个星期,倒时候如果病好了我们就去好不好?”
鹿惊棠希翼的目光投向傅南屿……
傅南屿眉心一跳,“好了再说吧。”
鹿惊棠吸溜着鼻涕,举起双手保证,“肯定好肯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