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屿只能叫了两个保镖先上楼把傅珽扶下去。
鹿惊棠晕血反应有些严重,后脑勺的发丝都被冷汗浸湿了,晕晕乎乎睁不开眼睛,她拍拍傅南屿手示意他自已没事,“大哥,我去房间睡会就好了,你快陪二哥去医院吧。”
强忍着晕眩要站起来,结果一起来闻到房间未散的血腥味还是晕的不行了,傅南屿头疼的叹了口气,
傅南屿握住她的胳膊,往上托了托,“抓好,我背你。”
傅南屿音质清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鹿惊棠迷迷糊糊被人背了起来。
傅南屿的后背很宽阔温暖,疲倦和不适让她在暖意中陷入了沉睡。
鹿惊棠是听到外面傅南屿和傅珽的交谈声才慢慢醒过来的,呆呆地看了会架子上的点滴。
她掀开被子起来,伸手想拔掉点滴,她疼地嘶了一声。
傅南屿和傅珽听到动静推门进来。
傅南屿见她针管有些回血,怕她又晕了,上前摁住她的手,“别看。”
傅南屿利索地在她没有感觉疼痛时给她拔了针管,低声道:“醒了不知道叫人?”
一旁的傅珽故意笑了一声,“你可真能睡,像猪崽子一样,你还打呼了。”
“什么!我才……不…”鹿惊棠羞红脸,好吧,她太累的时候好像是会打呼。
“不只我听到了,大哥,给你扎针的护士,医生都听到了。”傅珽又添油加醋继续说,又问傅南屿,“是吧,大哥,你也听到了。”
打呼并没有什么,人在过度疲惫的时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傅南屿见当事人尴尬的要钻回被子里了,冷冷警告了傅珽一眼,“傅珽。”
从医院出来的三人就找了个餐厅吃早饭。
进的是一家中式餐馆,鹿惊棠抓着菜单,眼睛亮晶晶的,“我想吃三丝炒粉和油炸糖糕!”
傅珽附和,“我还要煎饺和牛肉面,还有红油包子!”
点菜服务员刷刷地记下,结果一旁的傅南屿无情的拿回菜单,“身体刚好不能吃太油腻,这几样都不要。”
顿时迎来两人幽怨地目光,傅南屿抬起头盯回去,“有意见?”
鹿惊棠和傅珽非常怂的同步摇了摇头,傅家的食物链顶端是傅南屿。
一旁的服务员全程憋笑,包间里坐着两男一女,不管相貌气质都很绝,不知道的还以为拍电影呢。
虽然被剥夺了吃香喝辣的权利,但鹿惊棠心里是高兴的,因为傅南屿肯像管傅珽一样管着自已,证明他是真的把自已当成妹妹看待。
三人回去的时候,被闻讯等在客厅的傅夏青夫妇逮住,叶惜溪看了眼二儿子的伤势,知道这个职业受伤是避免不了的,倒也没说什么。
说了几句话就放三人回去休息补觉。
看着鹿惊棠离开的背影,叶惜溪才低声对丈夫说,“夏青,我记得幼幼晕血不是早好了吗?怎么又开始发作了呢?”
傅夏青摇摇头表示不清楚,“等过段时间,我让齐医生过来一趟,给她看看。”
知道傅珽回来了,傅老爷子让傅夏青夫妇跟傅南屿几人到到禾庄吃饭。
傅奶奶听到人到了,穿着围裙从厨房出来了。
“奶奶,我回来了。”傅珽红着眼睛冲上去抱了抱老人家。
傅奶奶也是眼角带泪,连连拍拍他的手,“我都听陈厅说了,好小子,没给傅家丢脸!”
“奶奶啊,今日亲自下厨给你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菜。”
叶惜溪把包递给佣人,“妈,我来帮您。”
傅奶奶:“不用,不用,云音在厨房帮我呢,你们休息就好。”
女主也在!?
鹿惊棠偷偷瞄了眼傅南屿的表情,结果身旁的人似有觉察,侧过头也看着她被,神情丝毫没有波动,“看什么?”
鹿惊棠好想问,你老婆来了,你就没点反应的吗?没想到男主还挺闷骚的。
鹿惊棠也跟着叶惜溪一起进厨房帮忙,一进去就看见季云音,她穿着一条白色羊绒长裙,一袭长发束起,脸颊边垂落几根发丝,好一个大美人。
季云音微微一笑,“伯母,鹿小姐。”
叶惜溪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傅老爷子请来的客人她不便多说。
季云音厨艺很不错,不像鹿惊棠只有洗菜的份,锅盖一掀开,香味馋的鹿惊棠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鹿惊棠吸了吸香气,没忍住对女主夸了句,“你好厉害啊!”
季云音:“……谢谢。”
季云音只觉得奇怪,按鹿惊棠的性格不应该找机会引走她,然后偷偷往她菜里倒入半罐盐陷害她吗?
鹿惊棠也不会做饭,帮忙洗了菜,要帮忙切土豆,傅奶奶想起前段时间听说她晕血的事,怕她切到手,忙让她放下。
像普通家长哄小孩似的,切了半个西红柿让她出去玩。
鹿惊棠哭笑不得,也不添乱,啃着西红柿走了。
她溜到池塘边,池里养了几条颜色漂亮的锦鲤,见到人来,一窝蜂的往到鹿惊棠所在的角落游过来。
还有几只浮出水面吐泡泡,她趴在栏杆上看了一会就有些无聊,手机又没带,但是禾庄的院子太大,回去拿太远了。
她原本在看鱼,趴着趴着打了个哈欠,竟迷迷瞪瞪睡着了。
晚饭做好了,傅奶奶招呼几人吃饭,叶惜溪没看到鹿惊棠便问:“南屿,幼幼呢?”
一旁佣人说道:“刚才看到鹿小姐往池塘那边去了,还没回来。”
傅南屿静静站起身,“我去叫她,你们先用。”
季云音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掐紧手心,虽然再三警告自已不要对这人动心,但还是没办法控制…
在他眼里,傅家人始终是最重要的,即使鹿惊棠做了再多错事,他也会护着她不是吗!?为什么季云音你活了两辈子还不愿意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