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傅南屿就领着傅珽回了家,叶惜溪女士红着眼二儿子坐在沙发上说话。
叶惜溪:“哎呀,怎么瘦了这么多啊?”
傅珽咧着大白牙安慰道:“叶女士,我不是瘦了,我是身材变壮实了。”
傅夏青走过去,傅珽向他立了个军礼:“领导,完美完成任务!”
傅夏青眼中有来自于父亲对于儿子担忧和自豪,拍了拍他的肩,傅珽轻皱了下眉,立马调整过来。
“好小子,没丢你老子的脸。”
傅南屿临时接到个电话,走到客厅外面的小庭院的木质走廊下接。
电话结束,转身要回去的时候看到蹲在花圃里的那一团,鹿惊棠今天穿了条浅绿色的裙子,她背对着傅南屿,蹲在地上一脸专注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在做什么?”
他突然出声,花圃里的人吓了一跳,可能是蹲太久腿也麻了一屁股坐地上了,一只上翼是冰蓝色,尾翼却是枯黄色的蝴蝶从鹿惊棠身前飞走。
鹿惊棠转过头,眼睛亮晶晶的,跟他发享分享自已的奇异发现,“大哥,是不是很漂亮?”
傅南屿对上鹿惊棠一双漂亮的眼睛,微一怔愣,那双眼睛干净的仿佛假象。
鹿惊棠见他不说话,就在以为他不会再回答自已,有些尴尬,摸摸耳垂,拍拍屁股上的灰正准备从地上起来,就听到,傅南屿轻轻嗯了一声。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傅南屿已经转身走了。
傅南屿刚进屋,鹿惊棠后脚也进了屋,叶惜溪见她一身土,笑道:“这是去哪玩蹭的,赶紧上去换身干净的衣服下楼吃饭。”
鹿惊棠点点头,上楼换了衣服,下楼的时候遇见换了一身休闲服也正准备下楼吃饭的傅南屿。
鹿惊棠估摸着他今晚也是要这里留宿了。
吃晚饭时,叶惜溪不停的地给傅珽夹菜,傅珽端着碗眼神亮晶晶的看向傅夏青,傅夏青顶不住也给他夹了一筷子,又看向一脸面无表情的傅南屿,“哥~”
傅南屿意思地给他夹了块红烧肉,“辛苦了,傅警官。”
看人家一家人其乐融融,鹿惊棠难免有些手足无措的尴尬,只能埋头扒饭。
傅南屿若有所思地盯着她。
没想到是傅珽打破了她的尴尬,他轻哼了一声,“这饭桌上另一位女士不表示一下吗?”
鹿惊棠诧异地看着傅珽,然后反应过来,眼中带着感激,给傅珽夹了一筷子青菜,“二哥,辛苦了。”
傅珽最讨厌吃青菜了,看着那一大筷子菜,突然想扇上一秒的自已,突然发的什么烂好心。
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把菜咽了下去。
等吃完饭上楼的时候,鹿惊棠特意蹭到傅珽身边,“二哥,刚才谢谢你啊!”
傅珽耳根子一红,故作严肃,“你少自以为是了,我可不是在帮你,我是怕你在爸妈面前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待会又以为我欺负你。”
鹿惊棠点点头,一脸我信了的样子,“我明白的,二哥。”
鹿惊棠睡到半夜特别渴,踩着拖鞋正准备一楼倒水喝,经过隔壁房间的时候发现傅珽房间门没关,里面透出一点微弱的光。
等她拿着水返回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嘭的一声,还有嘶的一声,她犹豫的走进去,“二哥,你怎么了?”
一推开门,就见傅珽一脸苍白的坐在地上,赤裸着上身,腹部包了一圈纱布,渗出一大片血迹,捂着腹部的手上也沾满了血。
“别吵醒爸妈,帮…我去叫一下大哥。”
鹿惊棠面无表情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傅珽以为他又像小时候那次一样见死不救跑了,心里骂了句卧槽 。
鹿惊棠强忍着腿软,一路走到傅南屿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傅南屿穿着睡衣,发丝微微凌乱,脸上带着困意,“怎么了?”
走廊光线渐暗,傅南屿没有看清她有些苍白的脸色,“二哥,受伤了,流了好多血。”
傅南屿闻言眉头一蹙,快步往傅珽房间去。
查看了一下傅珽伤势,是伤口裂开了,得去医院重新包扎。
刚想让鹿惊棠回去睡觉,他带傅珽去医院看看,原本站的好好的人,突然抱着垃圾桶干呕了起来。
傅南屿赶紧伸手给她拍了拍背,“你是怎么了?”
鹿惊棠抱着垃圾桶摆摆手,脸色煞白了,“没事,我只是有点……晕血,呕~”
她干呕到实在吐不出来,站起来坚强地想回自已房间休息,结果一站起身,身形晃了晃,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傅南屿赶紧接住她避免了她摔破相的可能,看着这两个毫无行动能力的两人,他头疼地捏了捏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