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这边喜气洋洋,众人都忙着开始砌墙,不亦乐乎。
另一边于村长躺在床上,底下的各族族长一脸不悦。
张氏族长说道:“如今当务之急是选出村长!”
刘氏族长也附和:“公平起见,咱们采用村民推选吧!”
于氏族长一脸的不同意:“要我说这村长之位,咱们内定就行了。”
柳氏族长眼睛微眯:“哦?你可有人选?”
于氏脱口而出:“于洋就行,还是个童生。”
于洋是于村长的大儿子,目前在县城做账房,是个童生。
此话一出,其余三位族长相互对视一眼,眼里的鄙夷之色掩饰不住。
张氏族长最先忍不住:“呵!这算盘珠子都快打我脸上了,这村长你们也做了三十年了,也该换换我们张氏了。我们族也有两个童生。”
“我们族还有一秀才呢!”柳氏族长急忙出声。
“我们族虽没有秀才,可是德高望重之人不少!”刘氏族长也不甘示弱。
此话一出大家开始争吵起来,片刻后各个都是面红耳赤。
于村长怒喝一声,却见无人搭理,没办法,他艰难地挪向床头,将桌子边的碗奋力掷向了门扉。
“嘭!”的一声,碗四分五裂。
众人被吓了一跳,顿时鸦雀无声。
“滚出去,出去商量!”于村长怒喝出声。
众人瘪瘪嘴,走了出去。
有人嘴里嘀咕:“神气什么呀,以后指不定就是个瘸子了!”
而后大家也没有商议此事,众人心思各异。
刘氏族长:我们族并没有秀才和童生,倒是人多,若是村民集体推选才有胜算。
柳氏族长:这村长之位非我族莫属,其他几族可没有秀才,只要于峰不参与,胜算就大。
张氏族长:我族可没有什么胜算,必须再拉拢一族才行。
于氏族长:真他娘烦,这村长之位可不能给别人,看看他家可是村里唯一的青砖瓦房,若是落到于洋身上,自已也能捞点好处。
另一边许府:
许员外躺在床上瞪着管家,不能言语。
管家处只觉得这么多年的忍气吞声,长出一口气。
“老爷,您若无吩咐,我就先下去了。”
说完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许员外气得浑身颤抖,此时一仆人上前很是恭敬的对着许员外说道:“老爷,三小姐回话了。”
许员外眨了眨眼睛,仆人会意,将信打开给他看。片刻后,许员外怒气消了些许。
突然出声:“你……你……去……杀……”手指着外面。
仆人瞪大双眼,突然会意:“老爷,您是让我去杀了管家?”
许员外眨了眨眼睛,仆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老爷,我可没杀过人,我不敢!”
许员外闭了闭眼,艰难出声:“你……管……管……家”
仆人瞬间变了副模样,惊喜出声:“老爷,您是说,我杀了管家,这管家之位便由我来做?”
许员外眨了眨眼睛。
仆人内心腹诽:如今老爷已然中风,这副模样,这府中的事宜还不是管家说了算,以后也就是自已说了算,没想到自已还有这么飞黄腾达的一天。
立刻变态:“老爷放心,此事交于我!定办妥当!”
风风火火的出去了。
次日管家死于家中,经查是死于砒霜,并无任何人证物证,不了了之。
这些事情苏黎自是不会知道,也不关心,她此时正躺在床上沾沾自喜。
这次收获十箱银锭子,每箱六十个,一共六百个银锭子,这就是六千两,还有不少玉器,字画,珠宝首饰。
不过最让她开心的是,灵泉的滴落速度竟然变快了,从一天两碗水,到现在一天三碗水了。
思考半天才发现应该是那日劫富济贫换来的,原来做好事还有这样的收益。
周氏瞧着在床上傻笑的大女儿,不明所以。
苏黎悄悄靠近她,从空间拿了两只烧鸡出来,将周氏吓了一跳。忙拿了一块布盖上。
“哪来的?”周氏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许府的厨房被我端了!”苏黎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周氏目瞪口呆,而后苏黎继续说道:“不仅如此,他的库房也在我乾坤袋里。”
周氏先是捂住自已嘴巴,然后反应过来,快速捂住苏黎的嘴巴。
“那官兵挨家挨户搜寻,居然是你!”
苏黎不以为意:“他为富不仁,我这也算替天行道!”
周氏怕女儿误入歧途小声引导:“黎儿,我们家虽然穷,但却是清白人家,你以后莫要再做这等事了,这银子不是自已赚的,娘用得不踏实!”
苏黎连连点头:“娘,瞧你说的,我又不是盗贼、响马,我不会去偷人家银子的。”
心里加了一句:当然惹到我的人除外,不仅要搬空他家,还要烧了他房子,最好送他见阎王!
周氏狐疑的看了一眼大女儿,怎么感觉这孩子说的不像是真话呢!
苏黎催促到:“娘,今日我们砌城墙都累着了,你快点给哥哥们拿一只,另外一只我们三人吃,汐儿呢?”
周氏点点头:“汐儿在外面洗脚呢,我去叫她,你先吃。”
说着拿了一只烧鸡就往隔壁茅草屋而去。
几人美滋滋的吃完一只烧鸡后,沉沉入睡。
经过众人三日的不懈努力,院墙被砌好,从村口进入,几棵大树,而后再向前大概二十米,原本三个岔道,中间的路被砌成了墙,靠左是长宁村,靠右是大寨村。
大寨村的事情他们不予理会,此时秋种已接近尾声,妇人汉子们开始修建房子。当然这第一个屋落就是苏黎家。
苏黎考虑到追风与雪影,当初选择位置便靠近大山。
汉子们边干活边感叹。
“这里气候可真好,如今都八月底了一点都不冷。”
“是呀,这要是在立县,晚上得烤火了。”
此话一出,本来还欢声笑语的众人顿时噤了声。
半晌有人叹息道:“我们到这里也快一个月了,按说亲戚逃荒的话再慢也该走过来了,这……”
族长满脸愁容:“这里是景王的封地,没有接到朝廷的通知,恐怕是不会轻易接收灾民的。”
有人痛哭出声:“也不知立县现下如何了?这该死的胡人,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