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郭猛手持长枪,舞着如同旋风,打了陆谦等人一个措手不及,他枪法刚猛凌厉,枪尖所到之处,血花四溅。
与此同时,杨志和刘唐二人手持大刀,加入了战场。刀光如雪,寒气逼人,一个杨志身形矫健,如鬼魅般在敌群中挥舞长刀,头颅纷纷落地;一个刘唐勇猛无比,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砍得敌人惨叫连连。
“大哥,我来救你了!”
郭猛三人从桥上薄弱处杀入,与林冲在战场中心会合。林冲见是杨志和刘唐,心里稍安,但郭猛他未曾见过,正待发问,郭猛止住了话头:“林教头,此处并非说话的地方,先与我杀出重围。”
似乎是这震天的喊杀声让茅草屋不堪重负,“轰”的一声巨响,茅屋倒塌下来,燃烧的茅草四处飞溅,火星在夜空中划过一道道明亮的弧线,有的落在敌人身上,引起一阵惊呼与混乱。
趁着这短暂的混乱,四人同时发动,虽是第一次并肩作战,但是却默契十足。郭猛在前冲锋陷阵,长枪如龙,挑开敌人的防线。林冲在后,击退从后包抄的敌人。杨志和刘唐在左右,刀光闪烁,试图靠近的都被一一斩杀。
在他们四人猛烈的攻击下,陆谦的队伍节节败退,逐渐杀到了桥边。陆谦在后面大声呵斥着,挥舞着手中的刀,逼迫着手下继续进攻。
此时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雪花与鲜血在空中交织飞舞,四人在敌群中奋勇冲杀,全身都是鲜血,分不清是自已的,还是敌人的。此时他们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杀出去!
林冲一边推进,一边寻找着陆谦的身影,他现在反应过来了,自已被陷害,十有八九也是陆谦设的局,只有杀了陆谦,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他看见了陆谦正躲在一群人后面,指挥着进攻,林冲眼中杀意凛然,对郭猛三人喊道:“你们掩护我,我去杀了陆谦这个败类。”言罢,他不顾周围的攻击,朝着陆谦直冲过去。
林冲如离弦之箭冲过人群,手中长矛挥舞,挡路的通通倒下。陆谦眼见林冲朝他冲来,脸瞬间变得煞白,连忙转身想要逃跑。
林冲哪里肯给他机会,朝前便是一枪,刺中了陆谦的大腿。陆谦惨叫一声,摔倒在雪地上,回身面对着林冲,痛哭流涕求饶:“林教头,饶我一命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也是被逼的啊……”
林冲怒目圆睁:“你这小人,死到临头还在狡辩。我与你相交十年,但你为了荣华富贵,不惜出卖朋友,屡次陷害于我,今天居然还对我赶尽杀绝,今日不取你性命,如何对得起我娘子,如何对得起我林冲!”
说罢,长矛一挺,刺中陆谦咽喉,了结了他的性命。
长矛拔出,陆谦倒在了雪地中,双目依然睁着,似乎难以置信,自已怎么就死在了这个地方。
陆谦一死,其他众人军心涣散,郭猛率领着三人发起了最后的进攻,如入无人之境,将剩下的人杀得片甲不留。
一场激烈的大战,高俅派来的两百人的精锐小队,全军覆没在这深山里。
四人站在血泊中,大口喘着粗气,身上布满伤痕,衣服也被鲜血浸透。寒风吹起了雪花,打在了他们的身上。
林冲过来就朝着郭猛单膝一跪:“不知兄弟高姓大名?今日救命之恩,林冲没齿难忘。”
郭猛赶紧扶起,那急性子的刘唐先说话了:“大哥,他乃是梁山泊头领郭猛,此次他本欲去东京救你,却没想到去晚了,后来路过沧州柴大官人府人,他说你有性命危险,叫上我二人前来救你。”
林冲点点头,再次朝郭猛施礼,随后又发出了自已的疑问:“郭兄弟,你这枪法师承何处,我见有些眼熟。”
郭猛哈哈大笑:“如果我说我与铁臂膀周侗是结义兄弟,你可相信?”
林冲不疑有他,纳头便拜:“师叔在上,请受师侄一拜。”
“使不得使不得,林教头,快快请起,不要折煞了郭某。”
郭猛实在是受不起林冲这一拜,他比林冲小了七八岁,论年龄都得叫林冲一声大哥,哪里敢受这一声师叔。
郭猛便将他在东京城所经历的事情与林冲几人说了一遍,几人都感慨郭猛真是老天照顾,居然遇到了大师指点。
寒暄过后,今后往哪里去便成了问题,林冲本来想先回东京接上家人,郭猛欲言又止,杨志推了推他。
无奈之下,郭猛还是将林冲家中之事和盘托出,本来经历过如此大的变故,林冲的心理已经极其脆弱,又听到这个消息,当即一口鲜血吐出,郭猛几人赶紧扶住。
“我林冲不杀高俅,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