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拉了拉那郭猛的衣角,贴近说道:“兄弟有些失态了啊。”
郭猛不好意思地笑笑:“大官人,我这是求贤若渴,还好我来得早,没有让他回家去,不然可就麻烦了。”
柴进说道:“如今只剩下你等三人,不如就各自混战,赢的人就可来取走这些金子!兵器自选,点到为止,切莫伤了性命!”
此时只见刘唐上前说道:“大官人,我与杨志兄弟比过数次,我均败于他手,今日就无须再比,让杨兄弟与这武二郎打一场就好。”
郭猛心中倒是给刘唐比起了个大拇指,为了能够让杨志赢,甘愿自已退出。杨志正想说什么,被刘唐拉住,柴进笑眯眯地说道:“刘唐兄弟,那你切莫后悔啊,这金子可就与你无缘了。”
刘唐正色道:“大丈夫岂能为钱财所累,今日说的是以武会友,我只为与各路英雄好汉切磋,这武二郎我看他功夫不在杨兄弟之下,我自然也是战不过,便在一旁观摩即可。”
急流勇退,当真大丈夫,这不比宋江、卢俊义两人强多了。
柴进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二位兄弟,今日使得什么兵器?”
武松低沉声音回答:“在下便靠这双手双脚。”
杨志本来是使刀的好手,但英雄惜英雄,他不愿意被人说是胜之不武,就把刀拿给了刘唐:“既然武兄弟不拿兵器,那杨某也用双拳来战!”
“咣。”
一声锣响,杨志和武松一抱拳,随即便展开了架势。
杨志首先发难,他身形一晃,如同猛虎下山,一记重拳带着破空之声直取武松的胸膛。武松不慌不忙,侧身一让,巧妙地避开了这雷霆万钧的一击。杨志的步伐稳健,如同老树盘根,双手如钩,寻找着武松的破绽。
杨志见一击不中,立刻变换招式,双腿如旋风般扫向武松的下盘。武松腾挪跳跃,轻巧地躲过,同时一掌劈向杨志的肩膀。
“好一个鸳鸯步!”郭猛不由得喊出声来。
杨志沉肩卸力,一扭身形,反手一肘撞向武松的肋下。两人的攻防转换快如闪电,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博弈。
随着战斗的进行,两人的拳脚越发猛烈,场上互有攻守,这时候又轮到了武松掌握主动权。武松的攻势如同狂风暴雨,连绵不绝,而杨志则如同坚固的堤坝,稳稳地抵挡着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他的反击精准而犀利,每一次出手都让武松不得不全力以赴地应对。
场上的尘土飞扬,两人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醒目。武松的拳法大开大合,每一拳都带着开山裂石之势;杨志的拳法则是细腻绵密,每一拳都暗藏玄机。
柴进在一旁观战,眼中闪过赞许之色。他知道,这两位豪杰的武艺在伯仲之间,今日之战,无论胜负,都足以彰显他们的武勇。周围的庄客也被这场精彩的对决所吸引,不时发出阵阵喝彩声。
最终,在一次激烈的交锋后,两人各自退后一步,相视一笑,相互抱拳致敬。这场势均力敌的较量,没有胜负。
“好!”场上爆发出了雷鸣的掌声和叫好声,连郭猛也不禁暗自感叹,自已虽然功夫了得,但就算遇上他们两个,也不见得能够轻易取胜。
“承让了,武兄弟。”
“承让了!”
武松和杨志两个人,英雄惜英雄,如果说继续打下去,可能武松赢面会更大,打到后来杨志已经有些乏力,只是武松不愿意在这种场合出风头,选择了结束比武。
柴进让人端着这盘金子下去,来到二人面前:“你等二人平分秋色,这金子就平分了吧。”说完各往两人手上拿了五锭金子,二人道谢,随即杨志又叫来刘唐,将金子给了他三锭,刘唐推辞不受。
柴进乐呵呵笑道:“都是自家兄弟,不必谦让,没想到我这庄上卧虎藏龙,今晚让柴某设宴,三位兄弟请勿推辞。”
“是!”
战斗的酣畅淋漓也稀释了杨志心中的愤恨,再加上刚刚郭猛柴进等人的劝说,这生辰纲之事稍稍放下一些。
华灯初上,这酒席也已经备好,柴进坐了主位,郭猛坐了次席,杨志、武松、刘唐三人轮流分坐。
几人喝酒划拳,讨论拳脚,好不快活,酒酣耳热之际,郭猛还是敞开了心扉,邀请三人同上梁山,共谋大事。
此话一出,几人都沉默了,各怀心事,但还是直肠子的刘唐先打破了沉默:“郭大哥,我全听柴大官人和杨大哥的意见,他们俩如果要上山,我也跟着上山。”
几人看向杨志,杨志将酒一饮而尽,放下了酒杯,抬头看着郭猛,眼神里是无尽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