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的反应出乎郭猛的意料,他本以为柴进就算是反对,也不会是如此大的反应,顶多骂几句。柴进这句话一说,郭猛赶忙举起了酒杯:“柴大官人既然反对,那我也无话可说,稍后我便修书一封送回梁山,辞了这山寨首领之责,浪迹天涯去。”
柴进脸色一变,哈哈大笑:“贤弟,我只是与你开个玩笑,我是没想到你这想法竟然如此大胆,我本来只想着当个容身之处,你却能玩出来这么多花样,我柴进没看错人,没看错,哈哈哈哈!”
随后又朝着外面喊道:“这小杯喝的不尽兴,给我换大碗来!”
郭猛心稍安,与柴进又连喝了几碗,一坛酒见底,才又撩起话头:“柴大官人,你明知道我是要造反的,为何不怕我牵连到你?”
柴进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想那宋太祖欺我柴家孤儿寡母,黄袍加身,夺了我大周天下,虽给我丹书铁券,但是哪日这赵家想要杀我,这丹书铁券又有何用?我念及此事,愤恨不已,但势单力薄,只能栖身于这庭院中,聊此余生。”
郭猛拿着酒,搂着柴进,此时有种酒逢知已千杯少的感觉:“既然柴大官人有此志向,我郭某人定当全心将这梁山泊打点好了,待柴大官人上山!”
柴进聊的兴起,也不管郭猛此时有些失态:“好说!好说!”
郭猛放下碗,想起自已就跟以前做保安一样,那些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解决,只是在这里解决这些问题自已有成就感,而自已做保安的时候,做到头都是个保安队长。
自已又何尝不是有柴进这种志向呢?
他接着柴进的话头,又向柴进问起了他关心的几个人:“柴大官人,我欲成事,还缺许多人相助,想跟你这里讨要两个人物。”
“兄弟请讲。”
“一位乃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冲,江湖人称外号豹子头。”
“另一位乃是清河县人氏,前些年打了人,误以为害了人命,出逃躲藏在此处,名唤武松。”
柴进放下碗,犯了难:“林教头好好的在东京当他那禁军教头,来我这河北沧州做什么。至于武松,我对此人并无印象,清河县人有一个,待明日我召集各宾客,你且看看。”
郭猛大喜过望,林冲还没来到此地,那极有可能还没被诬陷入狱,那就还有得救,当下就谢过柴进:“既然如此,那就请柴大官人明日召集众人,以比武为名,试试身手。”
柴进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说强人,我想起前几日有两个模样怪异的家伙投奔到我这里,一个须发皆红,长得如同恶鬼一般,唤作赤发鬼刘唐,另一个脸上又一大片青色胎记,说是东京来的,唤作青面兽杨志。贤弟明日一起也一同见见。”
郭猛倒吸一口凉气,这杨志丢了生辰纲没往二龙山走,居然朝这柴进府中走来,万一要是明日被认出,那岂不是有一场恶斗。
他本想推辞,但是一想有机会招揽青面兽,还是决定明天见上一面。
当夜他和柴进二人,一坛酒接着一坛酒,两人喝的酩酊大醉,柴进拉着郭猛不让回房,非要睡在一起,郭猛无奈,两人同寝而卧,一晚上柴进这嘴絮絮叨叨说个没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柴进酒醒,便吩咐仆人将庄客召集齐,搞个比武大会,赢了送金子十锭。柴进这庄上的仆人也都是聪明人,没多时便将十几名庄客全部叫齐,柴进郭猛二人也洗漱完毕,换好了衣服,来到校场处。
此时正是夏末秋初,天气凉爽,即使是这太阳照着,也不觉得燥热,不远处就有两柄大伞竖在那里,伞下两把交椅,中间一张八仙桌,放着美酒佳肴,一个托盘中放着十锭金子,校场四周摆放着十八般武器,十几位庄客或比试或闭目养神,等着柴进的到来。
“柴大官人到!”
仆人喊了一声,众庄客眼睛齐刷刷朝柴进这边看来,郭猛也朝着这群庄客看去,本来想寻找武松在哪里,只是他也不知道武松长啥样,只能等会看看身手了。
他在找人,别人也在找他,郭猛来的时间毕竟很短,这头发与宋朝人还有很大差距,这一头短发很快就引起了场中两人的注意。
杨志对着身旁的刘唐说到:“与柴大官人一起这人,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刘唐这会正比试着他的朴刀,听到杨志一说,也朝着他目光的方向看去:“此人我未曾见过,但是这头发确实有些奇特。”
杨志一听说头发,顿时来了精神,握了握手中的刀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