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三日,吴用便领着晁盖、公孙胜一同上山,来找郭猛议论这劫取生辰纲之事。来到厅上,郭猛与晁盖二人分主宾坐定,梁山四人加新入伙的三阮坐在左侧,吴用、公孙胜二人坐在右侧。
吴用看着三阮坐在梁山泊这边,幽幽叹了口气,这郭猛是何来头,竟然能走到自已前面,把这三阮先找了去。
郭猛先开了口:“不知道晁大哥对这生辰纲是如何看法?”
那晁盖长的如何?郭猛看了一眼,比自已还略高半个头,嘴巴四周是茂密的胡须,头上戴着一顶万字巾,穿着白色的布衫,腰间系着一条宽带子。
晁盖的声音低沉却又透着力量:“这生辰纲乃不义之财,我等必定取之于民还之于民。”
“那不知道晁保正想如何取,却又如何还呢?”
晁盖豪迈地笑道,指着吴用说:“我晁盖是个只懂打打杀杀的糙人,要是这生辰纲让我去取,就只能用我这双手去抢。取只能问吴学究。至于还,我也听吴学究说过,你我各拿四成,剩下这两成便散给周围百姓。”
郭猛点点头,看来晁盖也确实没有私心,没有全占的想法。
吴用此时站起来说道:“既然二位哥哥都没有意见,不如我们商讨商讨,如何去取这生辰纲。”
此时的郭猛的话到嘴边了,但想想还是不太礼貌,硬憋回去了。内心腹诽着,你吴用不上用蒙汗药,就是找人混进去当卧底里应外合,你这生辰纲想怎么取我都知道。
郭猛笑着说:“先生外号智多星,想必一定有万全的办法了。”
吴用一时间也听不出郭猛这话是真夸还是假骂,愣了一下,旁边的公孙胜看到吴用吃瘪,差点笑出声,只有晁盖依然乐乐呵呵的喝着茶,似乎也没听出来这话有什么异常。
所幸吴用并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淡淡一笑,展开扇子说道:“这生辰纲已有多年被劫,今年是蔡京七十大寿,梁中书必定不会让这生辰纲失手,想必会派一员猛将押运,以我等目前实力,只可智取,不可力敌。”
说完顿了顿,这公孙胜站起了身子,他八字眉、杏子眼,身穿道袍,背着松纹古铜剑,手上拿着一柄拂尘,唱了声喏:“无量天尊,我有一计,此时天气炎热,押运过程必定难耐,我等可遣一名闲汉,扮作卖酒的汉子,将这蒙汗药下在其中,等都药翻了过去,就可以取走这生辰纲了。”
“妙计!妙计!”晁盖不由站起来称赞公孙胜。
郭猛就猜到会是这个计策,不过能自已参与到这历史事件中,也是别有趣味,但是自已也不敢保证这历史会不会因为自已而改变,随机就将自已想到的几个问题抛了出来,尽量避免万无一失。
“不知公孙先生,这闲汉可有人选?在座诸位兄弟皆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又一身腱子肉,与这闲汉的长相肯定不甚相符,若这押运军官机敏,估计一下子被识破。”
吴用摇了摇扇子,胸有成竹:“这闲汉我已找好了,乃是黄泥岗安乐村人氏。这黄泥岗乃是押运生辰纲的必经之路,白胜乃是本地人,自然不会招人耳目。至于如何让那押运军官喝下药酒,只需将局势搅浑,就不得不喝了。”
“先生是打算将蒙汗药放在瓢中,不放在酒中?”
郭猛这一发问,倒是让他们几人茅塞顿开,其实吴用对郭猛的第二个问题根本毫无防备,他本打算是将药直接下在酒中,但是郭猛说的话却让他不得不再行考虑,如今听得郭猛这句话,算是解开了自已的疑虑。
“妙计啊!”堂下众人纷纷拍着手叫起来。
晁盖更是拍着郭猛的肩膀:“有郭兄弟在,这何愁大业不成!还有在场这么多兄弟,这生辰纲我们是势在必得了。”
郭猛摆了摆手,看向吴用:“哪里哪里,如果不是吴学究一番话点醒了我,这计策一时半会都不成哩。”
过了一会他突然想起来,如果说夺取生辰纲会让大家陷入险境,那一定是因为白胜。他清楚的记得,白胜在智取生辰纲后被抓,因为受不了严刑拷打拱出了晁盖等人。如果这次还是一样的情形,那这白胜不得不防。
“且慢,这白胜我自觉不妥,此人闲散成性又好赌,如不严加管束,后患无穷。”
众人惊讶于郭猛说出这番话,他是如何将这白胜了解的如此清楚。公孙胜又发问:“既是如此,那郭头领有何见教?”
思索了半天,郭猛还是没有找出第二个合适的人,在他记忆里一下子又找不出替代的人选,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我一时间也没有其他人选,就先找他吧,至于以后如何约束,让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