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的排序,据言雱的小道消息说,高三的会固定在第二天晚上,高一高二的节目分散在第一天和最后一天,会根据节目的具体内容排。
运动会第四天早上全是集体项目,需要故意把一些节目当压轴,用来带动大家的激情。
至于开幕式时的方队节目,老杨说不搞花里胡哨,所以直到运动会前两天,班里才开始训练。
说是节目,其实更像是走个过场。
因为开幕式时间不长,所以有些班级偷懒,只是简单地走方队、喊口号。
理科一班的方队节目,也大差不差。
先是正常方队,走到一半换成由全班三个小队组成的弓和箭,一边喊口号一边向前走。
“箭如流星,划破长空;一箭战高考,两箭挂金榜,三箭定心中。”
喊完口号,一班的方队也走到了后半段,大家也在体育委员的带领下小跑了起来。
找到自已班级所在的位置,便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所有方队走完,升国旗,领导发言,老师带领运动员代表(其实就是各班体育委员)宣誓。
运动会就此开始。
这届高三就参加过一次运动会,班委们的经验也不丰富,所以宣布开始后,有一段时间是混乱的。
好在老杨熟经验证,搬东西的、点名的、发号码牌的、架伞的,很快就都落实了。
大多项目都有专门的场地,会按照年级一场一场地比试。
林鹭的跳远排到了下午,杜雪的三级跳在明天,所以她们俩光荣的成为了驻守阵地的发号码牌人。
严颜和康乐早上也没什么项目,但两人是负责拍摄和加油的,这会儿早就已经不知道跑去哪里看比赛去了,完全不见人影。
学校有不少社团,但高三就得退出,社长除外。
柏衍是摄影社的社长,就算只是指点江山,这会儿也是见不到人的。
因为担心学生们把学校发的号码牌弄丢,到时候还要赔偿,林鹭和杜雪作为驻守人员,不能轻易离开。
于是,给运动员们贴号码牌,就成了她们顺手的事。
送走几个参加短跑的同学,杜雪就有些坐不住了,她也想到处去看看。
不过她也不忍心留林鹭一个人在这里待着,所以一直没走开,只是用手机一直和严颜保持联系。
“颜颜,颜颜,汇报一下体育馆的比赛情况,有没有帅哥?有没有帅哥?over!”
过了一会儿,严颜就发来了视频。
杜雪一只手挡在手机上面,弯在林鹭腰旁努力分辨。
“哇哦!706号好看,应该是高一的吧?长得有点偏可爱了,我不喜欢,你拍点成熟的。”
没一会儿,严颜就发来了语音。
“还想要成熟的?我说拍给你看你还真挑上了啊,现在比赛的都是高一的。
高一成熟?可别吧,人家小小年纪受不住岁月的摧残。”
“我不信,你再看看,肯定有,就算长得不成熟,气质要有吧?
好好拍啊,不然我跟老杨举报你以权谋私。”
两人的友好互动,惹得林鹭忍俊不禁。
抬头看到不远处有同学回来,便起身去准备好可能会用到的水和湿巾。
就这样比赛的、驻守的、加油的、拍摄的,井然有序地轮替着。
大概快11点的时候,杜雪从厕所回来了,换了林鹭去。
这一上午,不是一直站就是一直坐,要注意班里的同学来回,还要注意学生会的检查卫生,再多的耐心也消磨殆尽。
林鹭一边走向厕所一边伸着懒腰,想着杜雪一个人可能会遇到检查的,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距离班级驻扎地最近的厕所,在办公楼旁边,没等林鹭走到厕所,就听到有人叫她。
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是柏争渡。
原来他一早上一直在办公楼这边帮柏衍的忙,难怪没见到人。
林鹭快步走了过去,问道:“干嘛?”
“你一会儿过来一下,把这个拿回去吧。
小衍说杜雪早上没怎么吃东西,我顺手给她也买了点。”
“知道了,你们这缺水吗?”
办公楼当然是不会缺水的,但因为这里人多,又靠近喇叭,吵得人头疼。
林鹭的话题有些跳脱,以至于柏争渡一下子没明白过来她在说什么。
林鹭指了指自已的嘴,对他说道:“你嘴唇有点干,去喝点水吧。”
柏争渡下意识摸了摸自已的嘴唇,连忙应道:“哦,好的,那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林鹭点了点头,没再回话,便转身去了厕所。
由于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这个时候的厕所,味道是让人一言难尽的。
林鹭走到后面,勉强选了个能下脚的隔间进去了。
只不过,等她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三个女生靠边站着,像是在等什么。
只看了一眼,林鹭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进来的时候没什么人,还有很多空位,这三人总不会是特意等她出来,好去她刚刚去的那个隔间吧。
最主要的一点是,她认识站在中间的女生。
“林鹭,真是好手段啊!一会儿和柏衍不清不楚,一会儿和柏争渡有一腿,你挺会玩啊?
还是说,你是穷疯了?见到个有钱的男人就要往上贴。”
说话的人是杜雯静,林鹭的初中同学之一。
两人实在有缘,不仅初中是同班,高一也是。
但当初林鹭成绩一般,家境也不是能进她们圈子里的程度,所以林鹭连做她的朋友都排不上号,更别提有交集。
上了志云之后,林鹭的名字常常霸榜,杜雯静也曾和她同一寝室过,也来找过她。
只不过,是以施舍的态度来的。
其实就是想让林鹭做她的跟班,这样的话她就不介意林鹭的成绩是不是霸榜了。
林鹭自然是不理的。
之后为了避免麻烦,林鹭就刻意避开相遇的情况,时间长了,对方也就放弃了。
之前,杜雯静因为偷拍和恶意造谣林鹭被处罚后,很长一段时间,林鹭都没见过她。
高二分科之后,两人虽然不在一个班,但课间跑操时总归要下楼,所以平时偶尔还会见到。
按照当时杜雪的说法,她似乎又记恨上了自已,而且还是因为一个男人这种荒谬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