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时尚早,彭宇便收好各件物品在此再将隐杀步法,杀人技等练习了一下,而匿踪之法,实际上对灵气与身体、周边的结合调整到了极致,不但可以隔绝自身气息,几乎可以让自已与周边同色,几近透明。
直到日已西斜,彭宇才意犹未尽的回到客栈。休息到后半夜,彭宇运起匿踪之法,一路脚踩隐杀步法再次来到仙门那处大院,小心跃入其中,观察其内人员布置。
大院内共有武道者三十六人,其中打坐静修且是单间者有六人,其必然是功力较高者,以此地级别,御物为底,踏空都是有可能的。
手中黑光一闪,一柄神物出现在手中,不错,锁魂铁锤。彭宇可没什么堂堂正正杀穿敌阵的可笑情结。
灭门之仇,血债血偿,还讲什么江湖道义吗?小爷我一人对你一个庞然大物,还要光明正大,那不是找死吗?自已很强,但也不是这么个作死法。
身形闪动,逐个房间清扫过去,遇有熟睡的起手就是一锤子,起夜的?那也得是一锤子,这是没得说的。连带着把能看到的值钱物品一一收入玉坠空间,以后再挑选。
不长时间,就已一路清理到打坐老者,还是因为不熟,气息外放被提前察觉,顾不得许多,脚踏隐杀步法,上去就是一锤子。再转身出门时,已有四位老者立于门前,显然已察觉,这么久还无人再赶来,怕是都已遭不测。
彭宇正了正脸上黑巾,摊摊手,手里锤子挽了个锤花,盯着眼前四人。四人之中最左侧之人,气息明显弱与另外三人,相形之下,此战还是有些难度的,一御物,三踏空。
彭宇之所以如此轻松,不是对于踏空有多看不起,自已体内那层桎梏,他是非常清楚的,想要冲破需要绝大的毅力,极好的机缘,可以说,踏空已是人中龙凤,战力天花板了。
但彭宇更知道,如眼前之人,普通人但凡修炼到此境界,都是靠着长年累月的修炼和异于常人的机缘,到了踏空境,基本都已超过七十。
虽境界是够高了,可破境后再修炼不会有多少年,故尔体内真气量,不会多太多。只是在于突破桎梏后,由桎梏再转化出来的真气才是远远超过御物大成武者的决定因素。
有了这个认知基础,自已强大的筋脉容纳量,和灵气与真气的区别,不要说现在所面对的基本都是踏空中前期,就算是后期甚至大成,都是可以一对一掰手腕的。
将锤子换到左手,再装模作样的从身后摸出匕首并变成三尽长剑形态,突然向着最左侧之人便冲了过去。
那人刚挺剑向前,彭宇已经划身来到其右侧三人身边,这三人才是他最在乎的。踏空境可利用体内雄厚的真气,短时飞跃到天空,如果今天让这三个老东西上天,自已又如何顺利送他们“上天”呢?
近身之际彭宇就已经施放了十里香,说是十里香,其范围不过丈余,可让人短时间产生幻觉。彭宇出屋之前就已拿出祛毒丹给自已嘴里塞了一粒。
彭宇乘其不备,手中铁锤如有神助,锤不虚发。只留那御物高手,目视远方,缓缓倒在地上,后脑依旧是一锤。
快速打扫战场,再进入各位房中,搜刮一空,应该有些好东西,只是一时看不清楚,还是先走为妙。
仙门一大惨案就此发生,三踏空、三御物,余者数十人,一夜之间均被钝器击杀,仙门震怒,而彭宇就留在连港城静观其变。
那仙门做事,果然与众不同,上次拍卖会上,不仅有那几个拍得草药的,就连包厢中也有仙门之人,居然分开坐,是怕引人注意吗?自已的战利品中,不但有上次拍卖会上的药材,还有那枚定风珠也在其中。
而诸位长老手中兵器也自是不凡,先留着,待有机会拿去拍卖,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至于这次所得的药材,还是让彭宇很是欢喜,有很多珍稀存在,虽说暂时用不上,但留在有相应丹方,就是极大助力了。
这世上既然有那银票,为何一直没有人弄一个灵石票呢?有此感慨,是因为彭宇的一种自我吹嘘。因为在大院中一处秘密所在,凭借灵力波动,被彭宇找到了一处灵石宝库。
其内不但灵石成山,各类异宝药材更是极多,彭宇几乎把玉坠空间装满才心满意足的离开,至今不敢再打开空间查看,手中只是拿着先前那些房中和人身上搜出的宝物药材,他怕一切都是虚幻的,那宝物实在是太多了。
接下来的近月之内,彭宇每日出城习练《隐杀技》。这技法之全,让彭宇有种越学却越无知的感觉。
彭宇一直想为锁魂锤找到一个合适的手柄,因为现在虽有坚韧木柄,却无法作为灵气外放的有效介质,本次所得宝物虽多,却也没有合用之物,看来只能以后细心寻找了。
大概一月左右,连山港震动,大批仙门之人出现。据传连山港城内的仙门府院遭了贼,偷走了大批刚转运到此还没来得及运往总部的宝物。
这可不是小事情,连山港内议论四起。能在仙门高手眼皮底下偷运出大批货物,这得需要多大力量?更别提还要出城,要知道夜里城门可都是紧闭的。
小道消息不断传来,有说是仙门出了内鬼,也有说被魔族给盯上了,最离谱的是那仙门府院之中,被人一夜灭门,宝物也都运了出去。
无论到底是何种情况,无疑这是对仙门的一次挑战,底线的挑战。
如此多的定物,不可能一次性转运出城,时值夜里,城门紧闭,这城里有没有地道,仙门早就查得一清二楚,绝无可能。
那么,杀人的人可以走,这些宝物却无法一次性带走。就算用人一点点分散带走,且不说要多少人,也总该有些蛛丝马迹可寻的。
这些日子中,彭宇除了每日练功,夜里也在做着一些自已的准备,一些给自已拼出一线生机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