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早点歇着吧,没事了。”
易中海在屋里走了一圈,既没看见大盆,也没在碗橱里看见鱼肉,心里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
估计是拿去黑市卖,结果出乱子了。
大家散了,许大茂不想走,体格太好睡不着,闲的蛋疼。
傻柱也没走,他也爱看热闹。
“不对啊!”
阎埠贵忽然坐直,眯着眼睛、张着嘴回忆。
卧槽不好。
许大茂转身要走。
阎埠贵猛然想到了什么,大吼:“许大茂你站住!傻柱给他拦住!”
傻柱赶紧拽住许大茂,还念叨:“我刚反应过来,刚才那句话不是你说的吗?”
“别拽我!”许大茂甩开傻柱胳膊,这反应弧真够长的,再晚会天都亮了。
阎埠贵站起来,打量着许大茂,问道:“许大茂你跑什么,刚才那人是你吧?”
傻柱道:“三大爷,就是他,就他在我前面。”
阎埠贵回头道:“解成,你再想想那声音。”
阎解成颓丧道:“爹,刚才人多乱哄哄的,我没注意。”
“三大爷,我不都说了吗?就是许大茂。”傻柱着急,怎么就不信呢?
“你别裹乱!”阎埠贵瞪了他一眼,又对阎解成道:“那声公安来了。”
“公安来了?”阎解成陷入回忆。
其实,许大茂嗓子不好,一大声喊就容易破音,还是比较容易辨认的。
卧槽,人家要破案了!
许大茂又要走,结果傻柱堵门,还得意洋洋的!
“啊!”阎解成怪叫一声,“许大茂!是你!”
可算找到正主了,原来不是公安来了,而是你许大茂不做人去啊!
阎埠贵强压怒火,“许大茂,你太不是东西了!你赔我!”
“我怎么不是东西了?我赔你什么?”
许大茂躺平了,有本事就闹起来,最好闹到公安局,看谁吃亏。
到时候他就说自已对国家忠肝义胆,打击不良风气,整好了还有奖励。
你阎埠贵小学教员还投机倒把。
等死吧你!
“原来是你装公安?原来是你害的我家丢了鱼,丢了钱,还搭个大盆?”
三大妈抄着鸡毛掸子,猛地冲向许大茂,闭眼就打,“你个丧良心的,我打死你!”
许大茂光速把傻柱拽到前面。
“啪啪!”
“噼里啪啦!”
这顿打!
傻柱是一下没错过啊!
“三大妈,我啊,我啊!”
傻柱伸手胡乱划拉,好不容易抓住鸡毛掸子,手上已经青一条紫一条。
“看准了打啊!”傻柱气得把鸡毛掸子还给三大妈。
谁知三大妈力竭,又坐那哭了。
“许大茂,你缺德啊!”
傻柱抬起脚,对着许大茂猛踹。
“嘭!”
一声闷响!
众人头皮发麻。
这么大的力气要出人命了!
确实,这一脚踹得结结实实!
一阵风钻进屋。
阎埠贵家门上出现个大窟窿。
“这事儿闹的,嘿嘿,不合适!”
傻柱把腿从门里拔出来,瞄了眼正愣神的阎家人,急忙颠儿了。
“啊,我门啊哎呦喂,傻柱你给我滚回来!许大茂呢?”
阎埠贵又哭了,怎么哪哪都不顺当呢?
三大妈哭喊道:“一大爷,开全院大会,惩罚许大茂这个祸害!快啊!”
鱼没了,钱没挣着,还搭个盆,现在门又坏了。
原本可以数钱的夜晚,都让许大茂搅和了。
“这事没法开大会,传出去对老阎不好。”
易中海本想安慰几句来着,谁想到乱成一锅粥,便拉着刘海中走了。
留老阎家人在屋里大声咒骂,哭爹喊娘......
“老易,我要是没猜错,老阎去黑市卖鱼,让许大茂装公安吓唬了?”
刘海中走到中院,终于把事情串到一起。
“嗯,这小子真坏!”易中海有点发愁,队伍不好带了。
刘海中道:“我有办法治他!咱这回给他治老老实实!我说你听听。”
“好好好!”
两人走进易中海家,密谋起来......
.......
后院。
“许大茂!有本事你开门!你看我整不整死你!”
傻柱站人门口,低声磨叽十多分钟了。
“有本事你踹门啊,给门踹个大窟窿啊!”
屋里,许大茂笑出眼泪。
其实不是傻柱下死手,是老阎家门本来就朽了。
这下好了,有冤大头帮着免费换新。
“有本事你别出来!”
傻柱不傻,踹门得赔钱,赔钱没啥,关键还得道歉。
许大茂走到里间,拉开窗,“这儿呢,进来聊聊。”
“我特么!”
傻柱两步蹿过去,他体格真是好,一下就跳上窗台了。
“哥摸摸!”
许大茂来个猴子偷桃,傻柱往后一缩。
“吧唧!”
结结实实摔地上。
可谁让人傻柱抗造呢,站起来啥事没有。
许大茂给窗留个缝,“傻柱,傻柱?别走啊,聊聊啊?”
“聊个屁,你别让我抓着了!”傻柱气呼呼地走了。
好好睡着觉被吵醒。
出来挨一顿鸡毛掸子。
还得花钱给人修门。
这又让人掏了一下。
又摔了一下。
出来一趟图什么啊?
“别走啊!聊会儿啊。”
许大茂颇为不舍,其实傻柱挺可爱的,跟自已比就是一根筋。
见傻柱真走了,许大茂叹口气,笑眯眯的关窗睡觉。
多么美好的夜晚啊......
......
第二天,天高气爽,仁和医院。
“大......大夫你好。”
许大茂愣神了,他看见一张富有攻击性的冷艳脸,特别眼熟,偏偏想不起来是谁。
“买什么药?有单子吗?”女孩声音清冷。
“大夫,你是不是姓郝?”
许大茂想起来了,这不是人世间里的郝冬梅吗?
她父亲可是某省省长呢,虽说不是京官,但也是正经封疆大吏,闺女怎么跑医院药房卖药了?
再一想合理,这是下基层锻炼,然后再往上升。
人家有底蕴的都这么搞。
只有那些小官,才想着一次性给儿女拔高到一定位置。
最后搞得德不配位,今后晋升反而困难。
“嗯,我叫郝冬梅。”郝冬梅表情没有波动,早习惯了别人惊艳的眼神。
“我有个方子,帮我抓点药。”
许大茂看过剧,知道这是个对爱人死心塌地的女人。
这就惦记上了,要是把她娶回家,只要他不死,她就能跟他好好过日子。
“你这...你这方子不对啊,又是黄芪,又是当归,又是党参的,这喝下去不得上火?”
郝冬梅把方子递回去,蹙着眉说:“上去找专家把把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