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雨水也不管红枣了，一屁股坐椅子上愣神，嫩乎乎的小脸很惶恐。。
傻柱道：“别当回事，还有一年呢。”
雨水低着头，小声说：“大哥，有些东西落下就是落下，时间越长落下的越多。我数学不好。”
傻柱忽然就愁了，“你要是英语不好，咱还能找大茂，你数学不好咱找谁？要不我领你去找阎埠贵学学？”
雨水唉声叹气道：“他教学水平肯定比我高，但他受教育程度还没我高呢。”
这也是实情，阎埠贵早年小时候上过三年私塾，虽说也学过算术，但连初中程度都达不到。
“那找谁？你们学校老师？”
“大哥，轮不到我。”
“唉。”傻柱愁的直挠头。
“嘭嘭嘭！”
许大茂拍拍自已胸脯，豪迈道：“咳，咳咳咳！”
傻柱赶紧轻拍他后背，雨水给他倒水。
“系统，我这体质怎么一拍就咳嗽？”
“宿主，您体质好不假，但您力气也大啊！下回说话前改掉这个习惯吧！”
“知道了。”
许大茂顺过一口气，又喝了口水才道：“雨水，我教你。”
“嘁。”傻柱撇着大嘴，“给你能耐的，你狗肚子里几两墨水我还能不知道？去年买秋菠时一百二十三斤的账你都算不明白，现在要教高中生了？”
许大茂回忆了下，这还真是原主干的事，去年买秋菠时人多，闹哄哄的脑子一乱硬是算不出来，还是人傻柱随口算出来的。
“傻柱，可知什么叫狗眼看人低？”许大茂笑道。
雨水无奈，一个说人狗肚子，一个说人狗眼，你俩就不能好好做人吗？
傻柱从书包里掏出一张数学卷子，找了一个字多的题，“你要是能给答案写出来，我叫你爷爷！”
“你可说准了傻柱！”许大茂来了精神。
电视剧里第一集里许大茂就被迫喊爷爷，傻柱现在是自已主动上岗当孙子啊！
傻柱笑着哼了一声。
这还聊个六啊！
许大茂拿起笔唰唰几下就给写出来了。
傻柱鄙视道：“你要是慢慢写，说不定我还能有点信，你写这么快你当你是老师啊！”
又说：“雨水，你看他多不要脸，就糊弄我看不懂。”
许大茂不屑于解释。
雨水嘴唇微动，动了几下拿起笔，在本子上算了起来。
傻柱道：“他跟咱们闹着玩呢，你炒个白菜去，我今天懒得动弹。”
“大哥等下。”
雨水继续算。
傻柱虽然看不懂那些β或者X,Y，但起码能看出卷子上和草纸上一行行是一样的。
“妈呀，掉沟里了？”
“瞅着挺像啊！”
傻柱心里哎呦一声，情绪复杂。
希望许大茂会，那样可以教雨水。
又有点希望许大茂不会，那样就不用喊爹了。
傻柱越看心越凉，一样一样的啊。
算完后，雨水低头抿嘴偷笑。
许大茂道：“不兴拉偏仗啊，你要站在真理的一方！”
雨水起身道：“我炒白菜去了，你俩自已看吧！”
刚站起来冷不丁又坐下，震惊道：“大茂哥，你怎么会高中的题？”
傻柱也很吃惊，虽然大家差了三届，但说好的一起当差生呢？
你什么时候偷摸学的？
许大茂微微一笑，“那个......什么不停，学习不止来着？”
雨水道：“生命不息，学习不止。”
“就这个，来傻柱，喊声听听！”
“爷爷！”傻柱不要脸的喊道。
这倒让许大茂有点不适应，为了妹妹豁出去了？
再一想也是，傻柱起码现在对雨水还是很靠谱的。
许大茂道：“笑着喊，喊好听点！”
“别闹！”傻柱笑道：“你别的题也会吗？你做给我看看！”
“我来考试的是吗？我来就想蹭口吃的！”许大茂忽然有底气了。
“好好好！以后你随时来吃，只要你能辅导辅导雨水就行！”傻柱很激动。
“行。”
“大茂哥，你怎么好像不大爱回家？”
“瞎说，你嫂子好着呢！”
家丑不可外扬，许大茂心里叹口气，我还真更乐意跟你们待在一起。
......
雨水基础很好，一看就是死背公式那种，但不能灵活运用，俗称脑子有点笨。
许大茂教的更多的是解题思路，心里也没底能帮到她多少。
......
第二天一早，昨天憋的雨终于下来了，噼里啪啦的，下的十分畅快。
许大茂家，外间。
坐在桌边的娄晓娥小声问：“今天还去上班？”
“去领个工资，然后去孤儿院一趟。”许大茂一边熬药一边说道。
“去孤儿院？去那干什么？”
“买点东西送去，那些没爹妈的孩子苦。”许大茂叹口气，就见不得小孩受苦。
娄晓娥道：“你是在给自已积德吗？”
许大茂把药倒进搪瓷缸里，笑道：“果真是资本家的孩子，就知道算计，人就不应该有点同情心吗？”
说完，穿上雨衣，扣上搪瓷缸的盖，端着走了。
娄晓娥坐在家里有点搞不明白。
聋老太太总说他没爱心，小气、吝啬。
她也信了。
但一个没爱心、小气、吝啬的人怎么会去孤儿院呢？
有点好奇！
......
厂里一般都是下午发工资。
宣传科排在最前面，许大茂领了一半工资后，就近去东直门菜市场买了点菜和玉米面，送到了孤儿院。
病休是自已故意弄的，这工资拿的有点不地道。
他不贪这个钱，只贪个清闲。
都要跑路了，还是有系统的穿越者，谁还上班？
在孤儿院里，他待了半个下午，认识了好几个五岁以下的好朋友。
......
南鼓锣巷，傻柱背后拎着个网兜，迈着八字步慢慢溜达。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许大茂从后面追上去。
傻柱回头，“大......你这脸色好像又黄了点？我眼花了吗？”
“没事！”
许大茂心说今早喝了一斤草药熬的精华，脸能不黄吗？今晚再喝一顿，明早重新恢复成标准小黄人儿！
“哦，注意点。”傻柱接着道：“今儿有招待餐，我回来的就晚点。”
“也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往家走。
走到院门口的时候忽然都停住脚步，前院有人提到了许大茂名字。
阎解成道：“老张叔你就胡说八道，那许大茂要是会治病，能不给自已治？你看不出来他要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