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道：“晚上我和你爹一起吃饭，席间他总说很想你和雨水。”
“白寡妇听了很不高兴了，生怕你和雨水去保定寻亲，顺带着把你爹劝回来。”
“白寡妇私底下跟我说，她要写封假遗书寄过来，让你们断了念想！还给了我十块钱，让我别拆穿她。”
许大茂掏出一张大黑十扔在桌上，大气道：“我不想挣这十块钱，就想看看你知道你爹没了是什么反应。没想到嘿，还真是我的好大儿。”
傻柱使劲搓脸，“我他姥姥的还得谢谢你？不对，谁是你好大儿！”
许大茂笑道：“不用谢我。”
傻柱把十块钱丢回去，眼睛越过窗户，看向温暖的天边，“我爹还肯请你吃饭，说明我这个儿子在他心里还是有地位的！呵呵呵呵呵。”
“那是相当有地位！”许大茂也笑：“还打听你和雨水过的怎么样，他要是不关心你们，白寡妇能想到用遗书让你们断念想吗？”
忽然有点好奇，傻柱要真去寻亲了，会不会把何大清吓死？
“嗨嗨嗨嗨~”
傻柱豪迈大笑，“谢谢你大茂，够意思！”
“走了啊！”
许大茂站起来，结果被傻柱拽住，高低非要喝顿酒。
傻柱喊来何雨水，没提遗书的事，只说许大茂帮着去探访何大清了。
何雨水泪如雨下，委屈的像个小孩，说去看他干什么？又告诉我干什么？他在我六七岁时就抛弃我了，我早就不认他当爹了。
许大茂见她委屈巴巴的样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何雨水马上又方方面面的打听何大清过的怎么样，女孩子家心细，净问些细节。
什么我爹眼袋还是那么大吗？头发还是那么少吗？笑起来还是嗨嗨的吗？
把傻柱听的掉眼泪了，六七岁的孩子虽说已经记事，但记脸可没那么容易，妹妹这记得也太清楚了，小丫头这么多年来嘴上一直说着恨，其实心里怕是三天两头在回忆。
许大茂也很心酸。
因为他知道，如果把死讯从傻柱换成雨水，何大清的做法一定是一样的。
忽的，许大茂觉着何大清如果真像自已编的假遗书里那样，死在一九六三年的冬天就好了。
傻柱给了雨水一块三毛钱，让她去买两瓶精装的汾酒，那是院旁边供销社里最好的酒了。
自已炒起菜，三句话不离何大清，说什么虽然从小我爹就不待见我，但我知道他心里特别喜欢我这个儿子。
许大茂附和着，只希望傻柱可千万别去寻亲。
到时候发现一切都是相反的，怕是要当场去世。
傻柱这种人心智坚强，就像一个从不会生病的人，但一旦遭遇极端打击，倒的比谁都快。
等喝完回到家已经十点多了。
黑暗中，娄晓娥躺在床边的行军床上，幽幽的问：“找女人去了？那也不用这么晚吧。”
许大茂笑道：“对，我俩喝酒了，那娘们儿长着一张猪腰子脸！还给我炒了俩菜，手艺相当不错！”
“你说的是何雨柱吧。”娄晓娥忽然偷笑。
“哈哈哈哈。”许大茂也笑。
躺下后心道：“系统，快让我看看空间。”
下一秒，意识中出现一个空空荡荡的地方，因为没有参照物，所以看不出大小。
但许大茂数学及格，知道这是个长宽高均为十米的大立方体。
在把枕头丢进去又取出来无数次后，许大茂小声问：“晓娥，睡了吗？”
“没。”
“我担心将来你们去香江的路上被抓住，唉。”
黑暗中，沉默了一会儿，娄晓娥轻声说：“怎么忽然想起这个。”
许大茂说：“你们都是我的家人。”
黑暗中又沉默了一会儿，娄晓娥轻声叹气，“其实人好说，主要是东西太多了，转移起来太显眼。”
“到时候一定小心点。我的在天之灵保佑你们。”
许大茂没多打听，慢慢来，反正寿元长着呢。
估计空间应该能装下吧。
娄晓娥小声问：“你今天去找女人了吗？”
“找了，估计这几天就能成！”
“呵，那你可要抓紧时间！”
“嗯，放心吧！”
......
一夜无话。
清晨，许大茂从床上坐起来，见行军床已经收起来了。
也对，哪有刚结婚就分床睡的，让人看见不好。
娄晓娥听见里面有声音，喊许大茂到外屋吃早饭。
许大茂满怀期待的走到外间，顿时愣住了。
他慢慢坐下，闻着淡淡的糊锅味，喝着浓浓的糊锅味玉米粥，啥也没说。
没什么好挑的，能熟就不错了。
象征性喝了几口后，许大茂站起来，想去看看傻柱家今早吃啥，剩没剩点。
“大茂，其实有件事我想告诉你，让你心里有个......”娄晓娥欲言又止。
“说啊。”
“算了，你知道了也没用。”娄晓娥眼神里充满怜悯。
许大茂笑笑，不强求，来日方长。
......
中院。
傻柱正蹲在地上，撅腚给一大爷家修门。
“啪！！！”
许大茂上去就是一巴掌，那叫一个脆生。
“嘭！”
傻柱一头撞到门上，哎呦一声，扭头拎着锤子就追。
“许大茂你别跑！”
“我傻啊我不跑！”许大茂扭头就跑。
“哎呀别打架啊！怎么还用锤子！”娄晓娥正好走进中院，吓一跳。
傻柱停住脚步，揉着腚憨笑，“我俩闹着玩呢。”
许大茂道：“晓娥，你怎么出来了？”
娄晓娥轻声道：“咱结婚没请院里邻居吃席，我怕大家觉得我不合群，你带我挨家挨户认识认识吧。”
许大茂点点头，“也行，不过去三个大爷家认认门就行。”
“这个是何雨柱，食堂代班长。”
“何雨柱你好。”娄晓娥客气的打招呼。
傻柱搓着手憨笑，“叫傻柱就行，你俩好好过日子，赶紧给咱院添丁进口！”
娄晓娥脸一红。
“放心吧傻柱，哥们儿准备三年抱俩儿！到时候满月酒啥的你来做饭啊！”
“姥姥！我还以为到时候请我喝酒，你就不敢再找个厨子？”
“哈哈哈哈。”
许大茂领着娄晓娥走到一大爷家。
今儿周末，家里人都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