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蓝谷地小区,迈入大众波罗车里,段浪的思绪,久久都不能平复。
阿宁这女人,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
明目张胆地看?
她的确是在明目张胆地看,阿宁说出这番话,以至于段浪连一丝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尴尬。
委屈。
难堪。
怀着极端纠结和忐忑的情绪,回到草堂之春别墅,整栋楼都已经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半,若是别墅里的三个女人还没睡觉,那才是一件怪事了。
进入别墅,习惯性地上楼,打开自已的房门,只是,段浪一打开灯的时候,整个人的身体,都忍不住一颤,一道冰冷的身影,整坐在他的床上,愤怒的类似于要吃人一般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段浪。
韩嘉宁……
糟了,糟了!
段浪内心,那叫一个尴尬和头疼,他哪里会想到,自已这个美女老婆竟然会有这份闲心,跑到他的屋里来坐在自已的床上?
他离开韩嘉宁的屋子之后,就接到了沐小妖的电话,一出去就是这么久。
按照韩嘉宁一贯性的思维,一定认为自已跑出去鬼混了。
“老,老婆,你,你怎么还没休息?”只是短暂地失神,一瞬间,段浪就恢复如常,笑道。
他在韩嘉宁心目中的印象,已经差到了极点,即便是自已前半夜和秦沛混在一起,被韩嘉宁知道,后半夜又跑出去继续鬼混,段浪也无所谓。
你韩嘉宁作为一个妻子,自已的老公整夜在外面鬼混,难道她就没有一点儿责任吗?
“我就是想看看,你要多久才能回来。”韩嘉宁声音冰冷,语气中,带着浓烈的失望和嘲讽。“怎么,莫非之前秦沛觉得你们没聊后,刚才又让你出去继续聊?”
“是啊。”段浪笑道。“我回到床上,刚准备睡觉,谁知道秦总给我打电话,说他的车遇到了一点故障,你清楚,秦总的别墅在郊区,那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能不开车过去帮帮忙吗?送秦总回到家里,临走时,他觉得过意不去,非要拉我去喝两杯酒,所以就到这个时候了,老婆,我这再怎么说,也算是尊敬领导团结同志,是值得表扬的事情吧?”
“编,你继续编。”哪怕段浪说的天花乱坠,韩嘉宁依旧横眉冷对,说道。
两个人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以来,韩嘉宁对于段浪的无耻,可是已经习以为常了。
“老婆,我哪有编啊?”
段浪赶紧解释。
“你自已不是都说了吗,我和秦总在一起,实际上,我真是和秦总在一起。”
“即便是你不放心秦总,也应该放心我啊。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是绝对不会在外边胡来的。”
“若是你实在不相信,你可以看我的通话记录。”
段浪打开自已的通话记录,将手机摆在韩嘉宁眼前,韩嘉宁只瞥了一眼,便直接一巴掌将段浪的手机打断在地,秦沛两个字,的确是映入了韩嘉宁的眼帘。
实际上,段浪准备离开的时候,秦沛的确是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已在夜店,问他去不去,段浪说自已要休息了,就挂上了电话。
从阿宁那里回来之时,通话记录他已经处理过了,所以,段浪也就觉得完全无所谓了。
“我才不看你的手机,就算你和秦沛出去,也不会干什么好事。”确定段浪是和秦沛在一起,韩嘉宁的面色,才算是缓和了一些。只不过,她鼻子嗅了嗅,却发现有些不对劲,面色当即再次一变,骂道。“段浪,你个混蛋……”
“老婆,我又怎么了?”段浪内心,那叫一个委屈啊。面对韩嘉宁这么一个老婆,他只能说,自已很无奈。
“你自已做的好事。”韩嘉宁冷漠而绝望地扫了段浪一眼,才怒气匆匆地离开,“嘭”的一声拉开段浪的门,又“嘭”的一声关上自已的门。
“……”韩嘉宁甩手而去,只剩下段浪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一脸错愕和不解。
这女人,刚刚都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又发神经了?
哎,女人真是个麻烦的东西。
难怪圣人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他做的好事?
段浪就纳闷了,他究竟做了什么好事?似乎察觉到韩嘉宁面色变化的原因,嗅了嗅自已的身上,一股女人的香水味,格外撩人……
你大爷,段浪一下子,可谓是哭笑不得。他用的阿宁的沐浴露和洗发水,还用了阿宁的毛巾。
谁知,这个女人喜欢如此有特色香味的东西……
刚才韩嘉宁那样的表情,一定是以为自已跑出去鬼混了。
鬼混就鬼混吧,段浪躺在自已床上,才懒得管那么多。
……
段浪醒来时,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接近十点。打开手机,习惯性地浏览了一下社交软件,这才懒散地从被窝里爬起来,洗漱完毕,开着车去买包子和豆浆。
“早,美女。”提着包子和豆浆,迈入嘉宁国际大厦,见着一双手正在不断抚弄自已头发的谢玲玲,段浪主动打招呼,道。这似乎已经成了习惯,他每天进入嘉宁国际,都会不忘给这几个前台小美女打招呼。
“切,都十点过了,还早呢。”谢玲玲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穿着一身职业套装的她,你别说,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小妩媚。
“对你们来说,不早了,可是对我来说,今天却刚刚开始。”段浪乐呵呵地按了电梯。“恩,美好的一天来了,晚上想约我吃饭的话,赶紧哦。”
“你就少做梦吧,约你吃饭,还不如回家睡觉呢。”
“就是,你又不请我们吃大餐。”
“没意思。”
……
谢玲玲、马诗诗、杨荣华、苟丽娜均是撇嘴。
她们私下也在讨论,这段浪究竟是谁的关系户,在公司这番作风,却依旧坚持了几个月,不但没被开除,反而升了级,这简直令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但是,任凭他们如何讨论和猜测,也根本寻不到一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