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走去,便就遇见了上官浅,原本不打算与她交谈的。
“沈姑娘。”上官浅远远的走过来,她只得顿下脚步来。
“上官姐姐。”
“妹妹,怎么在角宫呢?”上官浅看着她从宫尚角的房间那边出来,不免的多想。
她莞尔一笑,眼神闪了闪,“姐姐别多心,角公子叫我来只是问了我身体状况,现在徵公子正在里面了。”
上官浅的眼神瞥着她的脸上,拉过她的手,和她一起往外面走。
“那妹妹近日身体如何?”她的手中立刻多了个东西,她错开上官浅身后跟着的侍女的视线,将纸条收好。
“已经好多了。多亏了徵公子医术高超。”
“妹妹可有吃过午饭了?”
突然冒出来一句话,像是在提醒她什么。
“没有了。现在正打算回徵宫呢。”
上官浅和她站在角宫门外,指尖在她手背上敲了几下,脸上却依旧一副关心的看着她。
“我在厨房做了糕点,待会为妹妹送些过去吧。”
两人对上眼神,就小幅度的点了点头,一切不言而喻。
“姐姐不用为我送了,我待会自已去拿。”说着,就脱离她的范围,朝着她微微低身。
“那便好。”上官浅不太懂她要做什么,却也无法多问。
纸条上写了,‘半月之期已到,我会借机下山。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可以告诉我。’
回到徵宫,她就自已去了厨房做饭,然后才提回了徵宫,只是宫远徵还没有回来,她只好吃了几个上官浅做的桃花酥安静的等着。
等到一半才记起来她好像忘记了告诉宫远徵,她会等他回去的事。
结果还没走出庭院,外面就又飘起来大雪,来势凶猛,这场雪来的急,仿佛在阻断她前行的道路,不过片刻大雪便覆盖了整个路面。她转过身回来,从屋里拿出一件暗红罗缎浮光锦薄氅披在身上,拿着油纸伞便出门了。
手里还不忘问下人要了一件宫远徵的披衣就走向角宫。
她也不知道宫远徵是否还在角宫,只是既然想去那便就去吧。
时间不多了,不要做让自已后悔的事情。
她撑着伞,走到一半的时候就遇见了宫远徵,只是他却站在树下,看着远处的溪水似乎都要结冰了。身上只着了一件天蓝洞锦袍子,这几天也将头发全部束起,只留下几缕编着的辫子上还绑着铃铛。
收起伞,轻手轻脚的走出去,站在他身后,踮脚拉起他头顶的树枝,雪堆瞬间被她弹掉在宫远徵的身上。宫远徵一转身,就看到她一袭红衣,身形晃动,伸出手去正要拉过她,却没想到被她吓到,直接将她搂进怀里,他退了半步这才稳住身形。
“姐姐。”语气里一丝慌乱却又惊喜。
却听见的是她在他怀里笑的手里东西散落一地,直到他站稳才止住了笑声。
她抬起头,便为宫远徵拍掉身上的雪花,看着他冻得有些发红的脸颊,伸手就抚上他的脸蛋上。
可在宫远徵眼中,她却是面若桃花,玉颊泛红,眼角藏羞,那笑起来如月牙般的眼睛,身后微风连起,吹动了发丝飞舞,一阵铃铛响动,他的心就像是被她手心的温度点燃了一样灼热。
“怎么站这里不回去?”她收回手,才开口问。
宫远徵扬起笑容,心中的不安瞬间烟消云散,只有满怀的羞赧和喜悦。
“没有,正打算回去呢。”
说着她就记起来,自已拿着的披衣,蹲下身就捡起来,可是早已粘满了雪花,她瘪着嘴,看着宫远徵,双眸一沉。
“怎么办都已经湿了?”
宫远徵却直接接过披在身上,直接牵起她的手,从地上捡起伞,与她十指紧扣。
“姐姐没事的,湿了就湿了,我们快些回去就好了。”宫远徵看出来了她一瞬的慌乱和愧疚。
“好啊!”早知道就不要去吓他了。
回到徵宫,她就命人去重新将饭菜热了一下,这才带着宫远徵去了她的住所。
虽然昨日夜里宫远徵就已经和她住在一起了,但是毕竟他们名义上还没有成婚,虽然徵宫的下人都看在眼里却没有一个多嘴的。
她偶尔能听见徵宫的下人私下议论,知道原来宫远徵十五岁当上徵宫宫主的位置后,一直恪尽职守,但性格乖戾平日里也算不上与人为善,所以说到底下人还是有些怕他的。
可她来了以后就不是这样了,至少徵宫不像以前那样,有了点人气,而且她性格开朗,对待下人很好,也没有什么架子。最主要的是自从她来了徵宫以后,宫远徵便就很少冷着脸了,虽然说不算是多大的改变但是却也已经是很好了。
非要让他们选一个徵宫宫主夫人,她确实是个很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