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武等三位长老相视无言,显然对雷坊与天雍的言辞有所动摇,但他们并未仓促下结论。
云飞武转向苏沐,语气庄重:“圣子之选,关乎宗门未来,既存异议,自当详查。待吾将此事禀明宗主,由宗主定夺。在此期间,你不得擅自离宗,可有异议?”
话刚落音。
一道剑光如流星划破长空,其后紧跟着两道气势磅礴的身影,正疾速追逐那抹剑光。
待目光聚焦,方知那剑光实则一柄剑鞘,而追逐者竟是太乙剑宗宗主太苍剑尊与藏宝阁阁老。
“怎么回事?”
众人皆感困惑。
太苍剑尊之声如雷鸣般响彻:“太乙剑宗众人听令,务必拦截悬天古剑剑鞘,不可让其逃离宗门!”
闻言,各大长老及法相境弟子纷纷腾空而起,向剑鞘围去。
只是剑鞘周遭力量汹涌,众人刚一接近,便被其强大的力量冲散,剑鞘欲破围而出。
“速速出手!”
云飞武见状,再不犹豫,身形俯冲,直追剑鞘。
风无痕、雨落尘等人亦随之腾空而起,整个太乙剑宗顿时陷入混乱。
“师尊,此乃除去那废物的绝佳时机。”
天雍见众长老皆忙于拦截剑鞘,苏沐身旁空无一人,遂向雷坊提议。
雷坊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杀意腾腾。
天宫境的修为如火山般爆发,手中宝剑犹如死神之镰,向苏沐狠狠斩去。
“杂碎,这一次你死定了。”
雷坊之声如雷鸣,震撼山河。
可苏沐却面带微笑,嘴角勾起一抹激动之色。
这抹激动并非源自雷坊。
而是源自那把剑鞘。
因为……那正是悬天古剑的剑鞘。
原以为即便入宗,亦需时日方能寻得剑鞘,未曾想剑鞘竟自行显现。
显然,剑鞘感应到了苏沐的存在,这才引发异动。
如此灵性,足证其强大。
“剑鞘!来!”
苏沐释放全身剑气,汇聚成浓郁剑意,与剑鞘建立联系。
而取得联系的那一刻,剑鞘之上,光芒大放。
一股恐怖力量,将云飞武等人全都震散。
随后剑鞘留下一道残影,朝着苏沐的位置飙射而去。
等所有人反应过来,就见到苏沐伸手往空中一抓,竟直接将剑鞘抓在了手心。
“这是什么情况?”
众人皆惊。
他们无法靠近剑鞘分毫,而剑鞘却主动投向苏沐,令人难以置信。
正当苏沐握住剑鞘之际,雷坊的攻击已至。
眼看着就要落到了苏沐身上。
千钧一发之际!
“古剑印记,启!”
几乎是本能的,苏沐直接启动了悬天古剑上那三道印记中的第一道印记。
印记被点亮,瞬间激发出一股古老而强大的力量。
雷坊那势大力沉的一击,在这股力量面前竟如同泥牛入海,被悄无声息地吞噬殆尽,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
随后那股力量还如同一枚炮弹一般冲击到了雷坊身上。
轰!
巨大的冲击力,激荡出惊天动地的巨响。
雷坊的身体本来悬浮在半空之中,但随着这一股力量作用在他身上后,他的身体瞬间就像是断线的风筝一样,直直地从半空之中往下方掉落而去。
最后重重地砸在地面,将地面都是砸出了一个深坑。
而雷坊的身体倒在了深坑之中,整个人浑身浴血,身上气息虚无,随即很快就彻底没了生息。
毫无疑问……雷坊死了。
现场一片死寂,谁也未料到事态会如此发展。
悬天古剑剑鞘怎么就莫名其妙落在了苏沐手中,而苏沐不但得到了悬天古剑,居然还启动了悬天古剑上的古剑印记一击秒杀了雷坊。
雷坊那可是天宫境五重以上的绝对强者!
是所有人心中巍峨巨山一般的存在。
杀了雷坊之后,苏沐也是微微吃惊这悬天古剑剑鞘上的印记力量居然如此之强。
不过他并未耽搁任何时间,当即就以最快的速度将雷坊的尸体吸入了神棺之中。
都不等众人反应过来,苏沐已然来到了天雍身边。
“不……不要杀我。”
“我的好七弟,我可是你血脉相连的二哥。我们是亲兄弟,是一家人啊。”
天雍满脸惊恐。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的师尊会死在苏沐手中。
如今他意识到自已和苏沐的差距。
苏沐要杀他,易如反掌。
看着苏沐眼中的杀意,他只能打起了感情牌。
“兄弟?你也配?”
苏沐冷声道,揭露自已真实身份:“我乃苏沐,苏风烈之子!你与皇室,皆该死!”
言罢,剑指天雍胸口。
“什么?你是苏沐?”
天雍满脸惊愕,眼看着苏沐的剑就要刺穿他的胸口,他又立即连忙道:“等等,若你放我一马,我可以告诉你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一个关于你大哥活着的消息。”
“我大哥还活着?”
苏沐动作一顿。
苏家有两子,除了苏沐外!
还有一个大儿子。
名苏境,不过三十岁!
在风烈将军班师回朝后,承袭风烈将军的遗志,继续镇守西北边关,以武称王,是为镇北王。
苏家满族覆灭,苏沐一度认为自已的大哥也死了。
现在……天雍却说大哥还活着?
“你大哥没死,当日父皇虽然派了大皇子前去边关解决你大哥,但却没想到你大哥以及他所率领的孙家军十分顽强。”
“大皇子带领众人跟你大哥以及苏家军大战一场,苏家军竟然个个骁勇善战,硬是以少胜多。以至于最后你大哥和一小部分苏家军逃之夭夭。至今大皇子都还未将你大哥他们全都剿灭。”
“所以只要你放我一马,我可以立即请求父皇放你大哥以及苏家军一条生路。”
“以父皇对我的重视程度,他一定会答应我的。”
天雍苦苦哀求道。
可苏沐眼神却愈发阴寒!
“我大哥无论是死是活,你都该死。”
“你们皇室所有人全都该死!”
刺啦!
苏沐停在半空之中的剑再度刺出。
这一剑毫无情面地贯穿天雍的胸膛,彻底结束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