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女人掐架
“我问你,情人节那天的花,是不是你陪阿泽去买的?”
“是啊。”
“买了多少枝?”
“九十九枝。”
“骗子!明明只有九十二枝,说,另外的七枝哪里去了?”
苍天啊,方可婷小姐居然真的无聊到去数玫瑰花数了!
“还有七枝是被我……”鱼唯小刚想说“还有七枝是被我不小心给毁了”,话没说完,方可婷就激动了:“我就知道被你拿去了!”
鱼唯小一怔,没来得及解释,她又劈头盖脸地说了一大通:“是不是他主动送给你的?连花他也不肯送我一个完整的……七枝玫瑰……你知道七枝玫瑰意味着什么吗?七枝玫瑰的花语是偷偷爱着你!他居然真的背着我跟你……好上了!”
这是什么逻辑什么颠三倒四的推断?鱼唯小觉得以方可婷小姐自以为是的想法,自己就是解释一万遍也没有用,这下子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早知方小姐无聊到会去数玫瑰,当初真该把那七枝残了的玫瑰也一并放进去算了!
“不管你信不信,那七枝玫瑰是坏了才被拿了出来,根本没有到我手里。”鱼唯小言及此,不愿多说,绕过她欲往云中厅去。
可头发突然被一把揪住,扯得头皮生疼,鱼唯小被迫踉跄后退。
“你以为你打死不认我就不会知道你勾引他吗?”方可婷咬牙切齿的怒喝从头顶传来。
鱼唯小直接被她拖到了电梯里。
女人打架揪头发是最不道德却也是最有效的法子之一,鱼唯小就这样被她钳制在手里除了反手去拉她的胳膊之外,当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眼看着电梯门即将被关上,到时候还不知道要在这间狭小的密室里被怎么欺负,鱼唯小想着要不跟她拼了算了,可就在电梯门闭合还只剩下一条线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伸了进来。
这只手纤瘦白皙,但隐约可见常年操劳的薄茧,特意妆点的血红色美甲愈发让苍白的皮肤看上去显出森然的病态,但这只手,却是能够拯救鱼唯小的手。
白小雨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正好经过电梯间,听到熟悉的叫骂循声望去,在电梯门开始闭合的刹那看见了鱼唯小,于是果断扑了进来。
“你快放开唯小!”白小雨以暴制暴,一手狂扯方可婷的头发,一手狠狠拧开她的胳膊,而踩着高跟鞋的脚更是直接拿尖削的后跟往方可婷**的脚背上蹬去,方可婷吃痛惨呼,不得不放开了鱼唯小。
然而白小雨的打击却还没有结束,她来不及去问鱼唯小有没有事,就紧接着把方可婷逼到了电梯间的角落内,拳打脚踢,下手狠辣,俨然不似她平日里苦苦维持的淑女形象。
“算了……小雨算了,别打了!”到最后,甚至是鱼唯小前去劝架,她仍自不解恨,怒颜反问鱼唯小:“你就让她白白欺负?”
鱼唯小为小雨的仗义而感动,可说到欺负,方可婷虽然有意要欺负自己,却还没怎么下手就被白小雨现身阻截了,现在反倒是小雨打得人家哭爹喊娘屁滚尿流。
而三个女人这样纠缠的画面,在电梯门开开合合不知过了多久后,被闻声赶到的傅泽叫停:“都给我住手!”
所有的动作定格在滑稽的画面。
傅泽满目阴霾,冷眸一一扫过三个狼狈女人——马尾松散的鱼唯小,衣衫不整的白小雨,鼻青脸肿的方可婷。
“给我出来。”傅泽沉声命令。
三个女人各自松手,乖乖走出电梯间,在傅泽面前站成一排。
傅泽还没开始训话,方可婷就第一个哭了起来:“阿泽,她们两个人疯女人打我!”
表面看起来受伤最重的的确是她,这样的告状似乎有理有据,鱼唯小悄悄看了眼白小雨,她低着头咬着唇,并无半分乞怜模样,却莫名透着无辜惹人怜惜,不似自己的没心没肺,第一个就被傅泽逮着问:“是谁先动的手?”
“是她!”方可婷伸手一指,鱼唯小诧异地盯着她越过白小雨正对自己鼻尖的手指头。
这可真是冤枉大发了!说起来,是她方可婷打了自己,白小雨又打了她方可婷,她方可婷在反抗的过程中也打了白小雨,自己在劝架的过程中亦不慎被她二人同时伤中,说起来,从头到尾自己只有挨打的份,却压根没动过一次手啊!
“是这样吗?”傅泽看向鱼唯小。
鱼唯小还没来得及说话,傅泽就失了耐心,直接吩咐身后秘书:“去调监控。”
白小雨藏在身后的手明显一颤。
鱼唯小看在眼里,心中亦泛起无奈纠结:监控调出来,方可婷的确该罚,可白小雨下手那么重似有刻意为之,傅泽知道定也不会轻饶,小雨这么在乎傅泽对她的看法,现在心里一定害怕懊恼,她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鱼唯小想到这里,忽然开口说了一句:“不用浪费时间看监控了,我是先动的手!”
白小雨侧首投去讶异目光。
方可婷虽也感到诧异,却哼哼然觉得她自首是理所当然。
两个女人无异议,鱼唯小罪名成立。
“鱼小唯散席后跟我走。”傅泽说。
“去哪里?”鱼唯小一愣。
“我家。”傅泽言毕,转身回席。
“阿泽!”方可婷觉得傅泽这样的安排不可理喻,都不顾形象要去补个妆,就追过去傍住他撒娇。
这一顿饭鱼唯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只依稀记得白小雨悄悄握着自己的手说谢谢和对不起,也依稀记得段玟山喝酒的潇洒姿态、还依稀记得角落里方可婷还在跟傅泽撒娇,至于其他人是如何个欢畅法疯狂法,更是与她无关了。
散席后,傅泽果然没有忘记对鱼唯小说过的话,黑着脸让方可婷自己打车回去,就把鱼唯小丢进了玛莎拉蒂。
傅泽喝了酒不能开车,陪鱼唯小坐在狭小的后座内,一路沉默到了天沐花园的楼下,他才忽然开口问她:“为什么要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