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烟墨当着沈挽歌父母的面缓缓伸出筷子,细心地给沈挽歌夹着一道道精致可口的菜肴
沈挽歌此刻原本就白皙的耳尖像是被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宛如春日桃花初绽般娇艳欲滴
她微微低下头,眼中闪过一抹羞涩,轻声细语地道了句:“谢谢”说完,便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般,迅速低下脑袋,开始专注地吃起碗里的饭菜
郑氏捅了捅一脸不情愿的沈昭,一个刀眼过去:“未来女婿好不容易来府上吃饭,收起你那副臭脸”
沈昭脸色稍稍缓和,心里还是有些不爽,这小子来见岳丈和岳母不知道带些什么过来,空手来他家套了一顿饭,真是岂有此理
这顿饭,在极其诡异的气氛下吃完了
刚吃完饭,沈昭就把唐烟墨叫走了,美其名曰:商议要事
郑氏停了沈昭的理由,一阵火大,什么要事,分明就是不想女儿和唐烟墨呆在一块,什么破理由
书房里,沈昭没有给过唐烟墨什么好脸色,唐烟墨也不在,端起小茶几上的茶盏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小子,说吧,你来我府上干什么,不要告诉我只是来蹭饭”沈昭耐不住性子,先开了口
“英国公您以前打仗的时候,莫非真如现在这般这般沉不住气吗?”唐烟墨微微眯起眼眸,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调侃,不经意间便将沈昭给激怒到了极点
“我之前如何打仗,那是我自已的事情,与你何干!再者说,如今是我在询问你,而非你来教训我!你难道还不想娶我女儿了吗?”沈昭此刻心中满是怒火,只因他身为父亲,一心只想将女儿托付给一个可靠之人,可面对眼前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臭小子,他的情绪实在难以控制,在他看来,自已光是想着女儿要嫁给面前这个家伙,心里就难受得不行,仿佛自已珍爱的宝贝被人觊觎了一般。
“岳丈大人,此门亲事乃是晚辈苦苦哀求得来的,自然是渴望能够迎娶令爱的,如今圣旨在先,晚辈即便不想娶,那也是身不由已啊!”唐烟墨赶忙赔笑说道,心中却暗暗叫苦,他深知这位岳丈大人脾气火爆,稍不留神便会惹得他大发雷霆,可他又不能不解释清楚,毕竟这关乎到他一生的幸福
“哼,说的比唱的好听,你这般油腔滑调,光靠嘴上功夫可不行啊!皇上既然赐婚,那婚期究竟定在了何时?聘礼又在哪里?一样都拿不出来,你莫不是想空手套白狼,诓骗我家女儿不成?”沈昭气急败坏地左右看了看,眼中满是怒意,却怎么也找不到一件趁手的、能用来打人以泄愤的东西,
“岳丈大人,您打不过我”唐烟墨嘴角微微上扬
“你!”沈昭顿时语塞,他自知不是唐烟墨的对手,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应
唐烟墨见状,赶忙上前一步,拱手作揖道:“岳丈大人息怒,晚辈怎敢欺骗您呢?只是这婚期,晚辈问过礼部,皇上的意思,是太子殿下与大皇子的先成亲,请国公爷放心,晚辈必定倾尽全力,尽快筹备妥当,绝不辜负您和令爱的期望”
沈昭听了这话,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但仍心存疑虑,他盯着唐烟墨,问道:“你所言当真?”
“千真万确,若有半句虚言,愿受天打雷劈”唐烟墨信誓旦旦地说道
沈昭点了点头,虽心中仍有不满,但也不好再咄咄逼人:“罢了罢了,但愿你能说到做到,我女儿自幼娇生惯养,你若是敢欺负她,我绝不会轻饶你”
“晚辈明白,定当好好对待令爱,视如珍宝”唐烟墨连忙应道
唐烟墨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风风光光地迎娶沈挽歌进门
两人在那间宽敞而静谧的书房里默默对坐了好一会儿,气氛有些微妙却又难言其详
没一会,唐烟墨微微欠身,而后便缓缓起身,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轻声向沈昭告辞,临转身离去之际,沈昭轻轻走到她身旁,压低声音转达了太子殿下的话:“三天后,太子殿下特意邀请我前去游湖,我心中想着,能否带上沈挽歌一同前往呢?”沈昭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书房中回荡着,仿佛带着一丝期待与试探
沈昭随即叫来管家,神情自若地吩咐道让他去告知沈挽歌此事那管家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沈挽歌便如同接到了一道神秘的指令般,同时收到了来自玉景楚和唐烟墨邀她游湖的消息
她手中拿着那两张精致的请帖,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诸多思绪
如皇后所言那般,陈雨霏回去后的第二天,手持圣旨的传旨太监便如同一道不可忽视的身影,弓着腰,迈着小碎步,带着象征着皇恩浩荡的圣旨,一路浩浩荡荡地朝着宰相府而去
宰相府内,原本宁静的氛围在这突如其来的动静下,仿佛被微微搅动了一丝波澜,众人皆怀着好奇与敬畏之心,静静等待着传旨太监宣读圣旨
传旨太监昂首挺胸地走进客厅,目光扫视一圈,发现人到齐以后,高声宣读起圣旨的内容,陈雨霏静静地聆听着,脸上带着丝丝的笑意
待圣旨宣读完毕,陈雨霏恭敬地接过圣旨,双手微微颤抖着,眼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光芒
随后,她轻轻挥了挥手,示意站在身后一直默默陪伴着她的映雪上前
映雪会意,连忙从袖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荷包,面带微笑地递给传旨太监,口中还轻声说道:“劳烦公公跑这一趟,区区薄礼,请公公喝茶,还望公公笑纳”
传旨太监接过荷包,颠了颠:还挺沉,想必里面东西不少,原本就布满皱纹的脸上,此刻因为笑得过于谄媚而显得更加扭曲,那一道道深深的褶子仿佛都在欢快地跳动着,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喜悦,于是也客气地回了一句:“姑娘客气了,这是皇上的旨意,奴才自当办好”说罢,将荷包放入袖口中
传旨太监眯着眼睛,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陈姑娘,这盒子是太子亲自交给奴才的,说是给陈姑娘把玩的,还请陈姑娘收好”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点头,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仿佛自已也分享到了那份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