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脱下自已的外衣,轻柔地覆盖在濮尹谨那半裸的娇躯上,动作中透露出一种不容侵犯的温柔与保护。随后,他冲着门外淡淡吩咐:“来人,立刻将此地收拾干净,务必确保万无一失,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公冶建智向来容不得他人染指他的私有物,尤其是眼前这个女人,她甚至连他都舍不得轻易触碰,又怎能让这种卑贱之人来玷污?这份愤怒之中,也夹杂着他对濮尹谨深深的珍视与占有欲。
此刻的濮尹谨意识全无,她那如脂纪桂娟的肌肤紧贴着冰冷的地面,似一条妖娆却无辜的水蛇般扭摆,她那乌黑的长发如同泼墨般四散开来,更衬托出她那张原本就娇艳欲滴的脸庞,显得格外诱人,令人移不开眼。
这样的女人,如同一朵带刺的玫瑰,充满了诱惑力与危险,任何男人多看一眼,恐怕都会难以自持,热血沸腾。然而,正是这种认知让公冶建智心中涌起一丝后怕。他暗自庆幸自已今晚心血来潮,否则又怎会巧合地撞破这场阴谋,及时阻止了这场香艳却阴险的闹剧。
他从未想过,那个平日里只会撒娇卖萌的余倩菲,内心竟藏着如此深沉的毒计。如今看清了她的真面目,他不禁对自已这些年来的宠爱产生了几分悔意。尽管余家在以往确实为他铺平了道路,但他们之间的关系的建立在互惠互利的基础上,所以他并不觉得自已欠了余家什么。
然而,在余家落败之际,虽然这并未影响到他对余倩菲的怜悯与包容,甚至在她的体内留下了血脉,为她后半生的依靠做了打算,但他仍感到震惊的是,余倩菲竟不知足至此,敢于联合外人在他的后院兴风作浪,更是将主意打到了他明媒正娶的侧妃身上。
这种行为,无疑是自寻死路!
房间内,细碎的低吟声渐渐消散,公冶建智的乳母:燕嬷嬷,面无表情地步入,手中捧着一尊雕刻着绿釉狻猊香炉,轻轻放置并点燃,瞬间,公冶建智最爱的雪中春信,悄无声息地弥漫开来,温柔地包裹着每一寸空间。
侍卫们早已将尸体处理干净,丫鬟们则迅速清理了血污,换上了一张绣着并蒂莲图案的织金羊毛地毯,四盏银质灯架上,粗大的红烛被点燃,将整个房间照得明亮而温暖,仿若刚才那场血腥的风暴从未发生。
一切收拾妥当后,众人识趣地跟随着燕嬷嬷离去,只留下公冶建智与濮尹谨二人独处。最后一个离开的丫鬟,还贴心地替他们关上了房门。
公冶建智这才弯腰,小心翼翼地将濮尹谨那滚烫的身躯抱起,一股淡淡的馨香扑鼻而来,令他口干舌燥,连他这样一向从容不迫的人,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三步并作两步地向床榻走去。
“唔,好热……”濮尹谨布满汗珠的小脸贴在公冶建智的胸膛上,不满地低语。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给我老实点!”公冶建智低声咒骂,随即将怀中的人重重地丢在了那张雕花大床上。紧接着,他双臂撑在濮尹谨的脑袋两侧,整个身躯如同山岳般压了下来。
“疼...”濮尹谨黛眉紧锁,胳膊处传来一阵钝痛,可能是从床上摔落时不慎碰到了窗沿。疼痛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迷离的媚眼微微睁开,开始迷迷糊糊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渐渐地,公冶建智那张俊逸中带着几分邪气的脸庞变得模糊遥远,而公冶泽贤那张冷峻如雕刻的面容却突然清晰地浮现在她的眼前。他依旧是那么耀眼,如同炽热的太阳,热烈而霸道。
“...我好热,好难受...”她情不自禁地低语,声音含糊不清,碎发拂面,美人卧榻下,一副惹人怜爱的画面,逐渐浮现在公冶建智的眸子中,愈发显得真实而诱人。
“需要我为你缓解一下吗?”公冶建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濮尹谨微微睁开那双迷离而幽怨的眼眸,红唇间吐露出一丝丝细碎的低语:“请帮帮我,我真的好难受...”
“那你求我。”公冶建智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饱满而诱人的红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我...求...”濮尹谨开始显得焦躁不安,颤抖的双唇间吐露出如同诗篇般的呓语,断断续续地哀求着,“求求你了...不要再不理我了,那天我真的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你能原谅我吗?”
公冶建智的心微微一沉,他自然而然地将她口中的“那天不是故意惹你生气”联想到了在云砚轩中她拒绝自已的那一幕。此刻,她如此恳切地祈求原谅,让他不禁产生了探究的念头。
“你真的是喜欢我的吗?”公冶建智挑起眉头,俊朗的面容上难得地显露出郑重与认真。
“从离别之后,我时常回想起我们的相逢,多少个夜晚,我都在梦中与你相伴!”濮尹谨的嗓音如同被蜜糖浸润过一般,甜美而诱人,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魅力。她甚至主动扬起脸庞,轻轻地蹭着他略显粗糙的下巴,像一只小兔子在努力讨好他。
“谨侧妃,从今以后,你将成为我淳亲王府中最受宠爱的女人!”公冶建智粗犷地宣告着,声音中充满了难以掩饰的热情与渴望。他的指尖缓缓滑过她手臂上那枚鲜艳夺目的守宫砂,突然间,暴雨般的吻席卷而来,热烈而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