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可别吓唬文映啊!什么下药?下的什么药?难道是致命的毒药吗?”文映心急如焚,眉头紧锁,额头上好像隆起了一座小山,整个人已经慌乱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
“小姐...小姐...您可千万别睡过去啊……”文映泪流满面,哽咽着呼唤着,她紧紧抱着濮尹谨那滚烫的身体,无助而惶恐,生怕濮尹谨一旦闭上眼睛就再也睁不开,从此与她天人永隔,就像当年失去谭妈时那般绝望。
突然,“咚”的一声闷响,文映的哭泣声戛然而止。原来是谷鹃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后,趁着她沉浸在悲伤之中毫无防备,狠狠地一棍击中了她的后脑勺。
这一击又快又猛,文映连喊疼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昏倒在了濮尹谨的眼前。
“是你...”濮尹谨艰难地蹙起眉头,试图看清来人的模样,但无论她如何努力,眼前的景象都模糊不清。她身着轻薄的纱衣,身体已被药力折磨得香汗淋漓,原本白皙的脸庞此刻已染上了一抹诱人的绯红。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主子,对不起了。”谷鹃紧张地瞥了一眼地上的濮尹谨,然后匆匆逃离了房间。
不一会儿,余倩菲带着三个婆子走了进来。满屋子的腥甜与残粥气息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她嫌弃地用帕子捂住鼻子,狠狠地踢了踢文映那如同死猪一般的身体,然后转头对身边的嬷嬷吩咐道:“你们俩,赶紧把她拖出去,在门口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
两位嬷嬷遵照命令,架起文映那瘫软的身躯,迅速退出了房间。
待她们离去后,余倩菲缓缓转身,目光如刀,刺向暗处一个身材魁梧,伪装成仆妇的人影,语气阴冷地说:“今晚,你的表现至关重要。明日一早,我将带领众人前来捉奸。你若敢有丝毫退缩,哼,休怪我无情,你的家眷:妻子,女儿,还有那个待字闺中的妹妹,都将被我送入烟花之地,受尽屈辱!”
那“仆妇”喉结滚动,发出低沉而沙哑的笑声:“夫人放心,小的定会让侧妃娘娘‘满意’的。”
“很好,你要记住,你的一条贱命,能换来你全家人的初阳富贵!好好‘享受’这份恩赐吧!”余倩菲嘴角勾起一抹狠毒的笑意,随后转身离去,心中暗自盘算:濮尹谨,今夜之后,我要让你身败名裂,再无翻身之日!
此刻,西厢房内,只剩下那个伪装成仆妇的壮汉。他的黑眸里涌动着贪婪,缓缓走到濮尹谨身边蹲下,伸出那双布满污垢的手,轻轻托起她那张比春日花朵还要娇艳欲滴的脸庞。瞬间,一股强烈的欲望在他心中燃烧起来。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像他这样的卑微奴才,能有机会亲近青楼女子已是难得,更何况是濮尹谨这样倾城之色,美丽动人的美人儿,简直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因此,即便他知道明日可能会作为奸夫被打死,他也觉得死而无憾。因为这一刻,他只想将眼前这个仙子般的人物据为已有。
然而,就在他即将得逞之际,一道闪电般迅猛的脚影踢向了他,将他狠狠地踹到了墙角。
在昏黄的灯光下,一道玄色身影猛然显现,他长腿一展,如狂风扫落叶般将那名壮汉魁梧的身躯踹得高高飞起,最终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态——恶狗扑食,重重摔落在地。壮汉的头部与地面进行了一次“亲密无间”的摩擦,瞬间皮开肉绽,鲜血四溢,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哀嚎,却未能完全挣脱喉咙的束缚。
公冶建智似乎并未解恨,他步步紧逼,冷峻的面容上毫无波澜。他狠狠踩住壮汉的脊背,想要将对方彻底碾压进地里,同时迅速抽出腰间锋利的宝剑,手腕一转,手筋应声而断。这一系列动作流畅而决绝,如同行云流水,不带一丝犹豫。
鲜血如同失控的喷泉,从壮汉的伤口处汹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襟,也溅满了公冶建智的靴底。壮汉的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他试图发出凄厉的尖叫,但声音尚未冲出喉咙,就被一柄利剑穿透了胸膛,所有的痛苦与挣扎都被死亡的阴影所吞噬。最终,壮汉庞大的身躯无力地倒在了血泊之中,生命之火就此熄灭。
浓重的血腥味迅速弥漫在整个房间,刺激着每一个人的嗅觉,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呕吐。公冶建智冷眼旁观着这一片狼藉,唇角勾起一抹冷酷而残忍的笑意,似是对这一切早有预料,又或是根本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