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论你有何苦衷,亦不愿再听你那些所谓的忠孝言辞!”公冶建智粗暴地打断,目光如刀,冷冷地刺向吓得花容失色的濮濮尹谨,语气中透露出刺骨的寒意与决绝:“每个人都要为自已的所作所为承担后果,胆敢背叛本王者,必将体验生不如死的滋味!”
“谨侧妃,你的甜言蜜语,不妨留待向你那尊贵的父亲大人解释去吧!”他的话语冰冷无情,言罢,猛地对马臀抽了一鞭,马儿痛得嘶鸣一声,再次如脱缰野马般狂奔。
濮濮尹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几乎窒息,双手紧握粗糙的缰绳,拼尽全力想要稳住身形,然而不过片刻,她便失去了平衡,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左右摇摆,最终“砰”地一声,从高耸的马背上重重摔落。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天际,濮濮尹谨的身体重重砸向地面,如连大地都为之一颤。她的额头瞬间裂开了一道口子,鲜血如泉涌般喷涌而出,紧接着,一股剧烈的灼痛如同野火燎原,迅速在她全身蔓延开来。她的小腿似乎遭受了重创,疼痛难忍,逐渐扩散至全身每一根神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利刃切割般痛彻心扉。
她身上那层薄如蝉翼的纱衣在摔落时也被撕扯开了一道大口子,露出她纤细柔弱的双肩,肌肤上的伤口在冷风中颤抖,沾满了泥泞与尘埃,显得既狼狈又脆弱。然而,在这份凌乱与不堪之中,却透出一种别样的,令人怜惜的香艳与孱弱之美。
绣着繁复金丝云纹的黑色官靴步步紧逼,濮濮尹谨无助地仰起脸庞,眼中满是愤怒与恐惧,她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兔,声音颤抖却坚定地叫喊:“你这个...混蛋!你把我的...腿摔断了!”
公冶建智的脚步微微一顿,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心中竟不由自主地涌起一丝担忧,生怕自已真的将她摔成了残废。他甚至有了一丝想要上前查看她伤势的冲动。
然而,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他轻轻抚摸着身旁炎烈红驹光滑的皮毛,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用他那特有的嘲讽口吻开口:“哦?是吗?不过我现在更担心的是,我的马有没有被你给吓坏了。”
“滚!你给我滚!你这个魔鬼,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濮濮尹谨以为自已已经残废,内心的坚强在这一刻如流沙般溃散,她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与沉稳,像个愤怒的孩子,抓起地上的石子,不停地向公冶建智砸去。
公冶建智本想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但事情闹到这一步,他竟有些不知所措。他任由濮濮尹谨丢来的石子砸在自已的脚面,膝盖,甚至额头上!
“嘶——”
一颗鸡蛋大小的石头狠狠地砸在公冶建智的额头上,瞬间起了一个青紫色的肿包。他捂着额头,怒火中烧,眼里充满了愤怒。
这个女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他本已决定不杀她,已是莫大的宽容,没想到她竟如此不知好歹,还敢用石头砸他。罢了,他何必再管她的死活呢?
“这次的事情,本王暂且饶过你。若有下次,定将你千刀万剐!”公冶建智咬牙切齿地说完,利落地翻身上马,留下濮濮尹谨一人孤零零地躺在荒凉的猎场上。他策马扬鞭,尘土飞扬,很快便消失在滚滚黄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