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腿,鸭黄,豆沙?”公冶建智冷哼一声,猛地抽出肘下的水鸭戏水软枕,狠狠地朝刑翟关砸去,语气中满是愤怒与失望,“刑翟关,你竟敢把本王当傻子!若非看在你姐姐的情面上,以及你曾对我有救命之恩,就凭你帮着那女子欺骗本王这一条,我早已将你处置了!”
刑翟关无畏地笑了笑,将软枕放回床头,随后撩起衣摆,单膝跪地,脸上写满了决绝与悲壮。
“末将自知罪该万死,请王爷发落!”
“发落?”公冶建智冷笑一声,这些年,他早已将刑翟关视为心腹,若因一个女人而重惩他,实在不值。但刑翟关的行为确实可恶,竟敢辜负他的信任去包庇他人,这让他极为愤怒。
于是,公冶建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再次抓起软枕朝他扔去:“你真以为本王不敢治你的罪吗?现在,本王就罚你去外面剥板栗,记住,必须完好无损地把板栗剥好。里面的皮瓤,给我剥干净!”
“姐夫,你还是打我一顿吧!”刑翟关苦笑道。让他一个大男人去剥板栗,简直比打他几十板子还难受。剥板栗这种活儿,分明是用来对付女子的,用来对付他这堂堂七尺男儿,未免太过侮辱了。
公冶建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打了你,你姐姐还不得心疼死?我就要用这个法子来磨磨你的性子,这比打你一顿更能让你长记性。”
刑翟关自然知晓姐夫的脾气,知道争辩无用,只得应声退下。他走到暖阁的桃木洋漆小几旁,笨手笨脚地开始剥起板栗来,心中满是不甘与无奈。
他手中把玩着一颗颗圆润饱满的板栗,动作看似漫不经心,心中却充满了困惑与不解。
这究竟算是什么惩罚?
难道,这件事情就能如此轻易地一笔勾销了吗?
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不符合姐夫往日的行事风格啊。
正当刑翟关满心疑惑之际,阁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他转头望去,只见濮濮尹谨身着一袭淡雅的粉色薄纱裙,外披透明的金蚕纱衣,被两个嬷嬷搀扶着,踉跄着走了进来。她如弱柳扶风,若非有人搀扶,恐怕早已站立不稳。
她湿漉漉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肩头,几缕沾着水珠的发丝垂在眼前,为她增添了几分憔悴与柔弱。她的双眼黑白分明,泪光闪烁,贝齿轻轻咬着绯红的樱唇,显得既羞愤又可怜。她纤细的腰肢和修长的美腿在纱裙下若隐若现,身姿窈窕而诱人,肌肤白皙如雪,令刑翟关看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尽管他心中并无邪念,但正值青春年少,血气方刚,猛然间见到这样一位春光乍泄的绝色佳人,难免会感到血脉贲张,心跳如鼓,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
濮濮尹谨低着头,胸脯微微起伏,缓缓穿过那扇雕刻着花鸟图案的扇形拱门。嬷嬷们不知何时已悄然退下,只留下她独自一人面对着斜倚在床榻之上,风流俊逸的公冶建智。
见到公冶建智的那一刻,濮濮尹谨心中莫名涌起一阵慌乱,连忙伏地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羞涩与惶恐:“妾身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千岁!”
公冶建智斜睨了她一眼,细细品味着她这一身冶艳动人的装扮,那风姿绰约的模样,好似能勾动人心底最深处的欲望。他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冲动,想要将她囚禁在无尽的夜色中,一遍遍品味她每一寸肌肤的美好,珍藏她每一个娇吟缠绵的夜晚。
然而,公冶建智毕竟是个自制力极强的人,不会轻易被美色所迷惑。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声音轻柔而诡异:“还千岁呢?本王差点就命丧黄泉了。谨侧妃不是说对本王情深意重吗?那你在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可有想过本王的安危?”
濮濮尹谨对公冶建智的性格略知一二,自然知晓他此刻越是表现得平静,自已接下来的处境就越是危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努力让自已平静下来:“王爷智谋无双,堪比孔明张良,即便遭遇陷害,也定能扭转乾坤,转危为安。您这次能够化险为夷,妾身真是为您感到高兴!”
“智谋无双,堪比孔明张良?”公冶建智呵呵一笑,随即声音骤停,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可是,你说得再好听,也掩盖不了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濮濮尹谨被他突然提高的声音吓得心口一颤,白皙如纸的脸颊上,瞬间冒出了几滴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