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难道我做错了吗?”女子喃喃自语,对自已的行为产生了质疑。
那位大人的命令确实是要杀死苏剑,但她却不忍心下手,于是只设下了一个幻境,将苏剑困在了其中,打算让他在幻境中慢慢老去。
至于百里雪兰等人,则成为了陪葬品,因为如果不这样做,幻境很容易就会被攻破。
对于天道的到来,她完全没有预料到。
更令她惊讶的是,天道竟然认识苏剑,但却没有斩杀她,这让她越发怀疑自已是否被某种力量所操纵。
毕竟,她的脑海中只有关于琴仙传承者的信息,而在此之前的所有记忆,仿佛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因此,她决定去寻找一个人,一个可能知道真相的人。
与此同时,天空之上的穆青青一直在注视着女子。当看到她似乎找到了自我后,她才真正转身离开。
……
百里家族大厅内!
此时,正厅上方坐着一名中年男子,面色严肃,不怒自威。
他正是百里家族的族长百里屠苏,亦是一位天尊大圆满境界的强者。
他目光如炬地看向下方的百里雪兰,缓缓开口问道:
“兰儿,你所说之事是否属实?”
百里雪兰眼中含泪,一脸委屈地说道:
“父亲大人,女儿所言句句属实。冷家竟然与暗影殿勾结,企图谋害女儿性命。若非苏剑少侠及时相救,女儿恐怕难以生还。”
听到这里,百里屠苏顿时怒火中烧,拍案而起:
“可恶至极!冷家竟敢如此欺负人。大长老,立刻召集家族中的精锐力量,随我一同前往冷家问罪。”
然而,大长老却急忙出言劝阻道:
“族长,请您三思而后行啊!此刻贸然前往冷家,恐会陷入被动局面。”
一旁的二长老闻言,面露不悦之色,立刻反驳道:“大长老,难道我们就要这样忍气吞声吗?老夫可咽不下这口气!”
大长老皱起眉头,回应道:
“那现在前往冷家,我们能成为他们的对手吗?人家可是有暗影殿撑腰的,谁敢轻易去招惹?”
二长老见状,继续反驳道:“畏首畏尾,我百里家族就是因为你们才会如此落魄,大长老你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大长老被气得满脸通红,心中的怒火瞬间燃起,但一时之间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的确,这些年来,百里家族每当与冷家发生冲突时,总是选择花钱买平安,这种做法导致家族的实力逐年下降。
就在这时,百里屠苏不耐烦地开口说道:
“行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内斗。”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两人争吵的不满。接着,他将目光转向百里雪兰,继续问道:
“兰儿,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我觉得父亲可以早做准备了。”百里雪兰美眸流转,轻声说道,“至于对冷家宣战,可以在缓一些时间。”
百里屠苏听后,目光从女儿身上移开,再次扫向众人,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语气坚定地说:
“你们觉得呢?”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威严和决断,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大长老率先表态,他站起身来,双手抱胸,郑重其事地说道:“二小姐所言,不无道理,老夫同意。”
二长老见状,也不甘示弱,他捋了捋胡须,笑着说道:“老夫也同意!”
随着大长老与二长老表态,剩下的长老们纷纷点头表示支持。
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百里雪兰身上,眼中满是赞赏之色。显然,这位年轻的二小姐已经赢得了他们的心。
就这样,一场紧张激烈的家族大会就在众人的讨论声中渐渐散去。然而,百里雪兰却被百里屠苏留了下来。
“父亲大人找我有事?”百里雪兰微微皱眉,疑惑地看着父亲,心中暗自猜测着。
百里屠苏轻轻笑了笑,语气轻松地说:
“带我见见苏公子吧,他救了你,我得代表百里家族好好感谢他不是?”
他的目光中闪烁着感激之情,似乎对那位神秘的苏公子充满了好奇。
“好,父亲。”百里雪兰回应道,“不过你可得答应我,不要逼迫他任何事情!”
“当然不会,你带他过来吧,我在这里等着他!”
“好。”
百里雪兰轻声应道,然后便离开了大厅,朝着属于自已的小院而去。
看着远远离去的百里雪兰,百里屠苏暗自叹息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这么快就向着外人了。”
……
时间过得很快,没过多久,百里雪兰就已经回到了自已的院子里。
一进院子,她就看到苏剑正静静地坐在院落中的石凳上,神情专注地思考着什么,仿佛沉浸在了深深的思绪之中。
百里雪兰不忍心打破这宁静的氛围,于是便静静地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苏剑。
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却渐渐忘记了自已原本的目的,只是一味地凝视着苏剑,眼中充满了温柔和眷恋。
在这一刻,百里雪兰感到无比的幸福,仿佛时间已经停止,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她享受着这份难得的静谧时光,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向往。
就在这时,苏剑似乎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他缓缓地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百里雪兰身上。他连忙开口招呼道:
“百里小姐,你忙完了吗?”
或许是因为声音太小,又或许是因为百里雪兰太过投入,她并没有听到苏剑的呼唤。
此时的她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般的世界,脑海中只有对苏剑的思念和憧憬。
见百里雪兰没有反应,苏剑不禁有些担心,他再次提高音量问道:
“百里小姐,你没事吧?”
这次,他特意放大了声音,希望能引起百里雪兰的注意。
终于,百里雪兰如梦初醒,她有些慌乱地回答道:
“没……没事,我没事!”
她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显得有些羞涩和尴尬。
显然,她意识到自已刚才的失态,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