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秦山这样坚持,顾游也只好服软:“行……谁叫这是你的地盘呢?”
今晚几个人算是喝嗨了,尤其是顾游,有了好酒也就不管了,喝了个烂醉。
顾游被白朔架回了房,身体软成一片,刚躺上床便再也起不来了。白朔也很不好受,他喝了不少,只能维持最后一丝清醒把他们俩送过来。
两个人没力气换衣服洗澡,就这么并排躺下了。
第二天方珩来叫人起床,进来后大失所望:“什么啊,怎么什么都没脱。”
顾游被吵醒了,嗓音沙哑:“……干嘛。我头好疼。”
“快起来洗个澡换身衣服,严秦山他们已经过去了。”方珩说着,坐在一边开始玩手机。
顾游难受了一会儿,慢慢爬起来,揉了揉脑袋:“……啧,头好痛啊。阿朔,你先去洗吧。”
白朔点点头,揉着脖子进浴室了。
“你们不一起洗?”方珩挑眉看着他们。
顾游立马拿起枕头砸他:“你有病啊!!!”
方珩单手接住了枕头:“啧啧啧……都在一起了还那么保守,要不要哥哥教你几招?”
“滚蛋!!”
“好了好了,是因为我在你们不好意思吧?我出去,你俩“慢慢”洗啊。”方珩脸上挂着耐人寻味的微笑,走出去的时候还特地缓缓关上了门。
在门还剩一条缝的时候,方珩极快的说了句,“也别太慢了,一发就成。”
“我特么!!!!!”
门被紧紧关上了。
顾游是真服了方珩这张贱嘴了,原本还困呢,他两句话就给说醒了。
独自脸红了大半天,白朔的声音响起来了:“阿游……我忘记拿衣服进来了。”
顾游先是一惊,然后很不好意思地从行李箱里翻出衣服,慢慢走到浴室门边:“……给。”
门里伸出一只带着水珠的手,极快地将衣服拿走了。
顾游感觉有一口气没顺上来,站在门口愣了好久。
直到白朔出来,顾游直接跟他打了个照面:“呃!……”
白朔有些好笑地接住他:“阿游,怎么了?”
顾游呆呆的摇着头:“没怎么……我去洗澡了。”
直到宴会上,顾游都有些恍恍惚惚的,很想抽自已两个大嘴巴子。
都怪方珩这个混蛋!!!
而那个混蛋正在使劲吹嘘自已的礼物:“这玩意儿有钱都买不到,你看这做工。给你闺女戴着吧。”
顾游走了过去,嫌弃道:“就一对金锁,也太土了。喏,这是我师父开过光的玉坠,很灵很灵的,祝丝丝平安顺遂。”
白朔也送上了自已的礼物:“这是我们公司研发的手环,可以检测健康状态。”
严秦山笑得很开心:“哎呀……你们真是……红包来了就行,还带什么礼物啊。”
方珩抽抽眼角:“你不要我就拿回去了。”
“拿回来,臭狐狸。阿游,来,哥哥再跟你喝一杯。”
兄弟敬酒那不得不喝,顾游也不磨叽,爽快地喝了一杯又一杯。
宴会结束后顾游都快睁不开眼睛了,被安排在宴会厅楼上的客房里休息。
白朔替他擦完脸后坐在一边处理工作,门忽然被拉开了,是方珩。
见到白朔,方珩也是一愣:“哟!……我还以为你在隔壁房休息呢。他睡了?”
白朔点点头,表情不太好看。他虽然不讨厌方珩,但总归是不那么喜欢的。
方珩笑了笑,跃身砸进了沙发里,开始八卦:“喂,你和他怎么认识的?”
“……工作。”
“工作啊……你看着挺老实的,不像干那种事的啊。”
白朔手指一僵:“是正经工作。我被公司辞退了,然后遇到了他。”
“噢……他包养你?”
白朔没说话。
“你看起来不像能做下边的,不过我兄弟也不像,虽然脸比较幼,但他脾气很大。”说着,方珩忽然直起身子戏谑道,“他技术怎么样?”
白朔瞳孔一缩:“什么……技术?”
方珩皱眉:“你跟我装什么纯呢?当然是床上那点事儿!”
白朔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僵着脸:“我不知道。”
“不知道……”方珩冷哼一声,重新砸回沙发里,“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啊?啧,我就是好奇,一个二十多年从不碰那事儿的男的,他在床上是什么样的?嘶……”
“……”
白朔在心里叹了口气。之前一直听阿游说方珩是条色狐狸,他还不怎么信,现在他真的服气了。
之前在餐桌上对顾朝说的荤话……他还历历在目呢。顾朝平常那么阴狠霸道的人,在方珩面前显得卑微又弱小,被说的几度想站起来拼命,可惜下一句话就被噎歇火了,只能忍着气颤抖着吃完了饭。
“我兄弟不懂事,但我想你应该不是那么木头的人。这样吧,我这里有个碟,你拿去借鉴借鉴,学学招式,都开心开心。不用客气。”方珩起身从大衣里取出一个封面暧昧的碟片,扔进白朔怀里。
看着封面上的画面,白朔不禁紧皱起了眉头:“……你就每天带着这种东西在大街上四处晃?”
“对啊,我还有一个更好看的。……但是不给你。”
白朔淡淡放下碟片:“我不用这个。谢谢你。”
“嗯……”顾游忽然呓语了一句,翻了个身,正好压在碟片上。
方珩乐道:“看来老天爷都希望你收下。拿去吧,好好学学,这部很经典的。”
说完方珩就走了,留白朔一人在风中凌乱。
摸了半天,碟片都没能取出来,反而弄醒了顾游:“好硌……这什么呀……”
白朔赶紧从顾游手里夺过碟片:“没有什么!”
顾游还醉着,一阵莫名其妙后,再次合上眼睡着了。
这碟白朔当然不敢留着,可也不敢扔进垃圾桶里,怕顾游醒来不小心看见。
思考犹豫了很久,白朔只能默默将装碟片的小盒子放进口袋里,打算回去再说。
下午睡了一觉,晚上几人回严秦山的宅子里吃晚饭。晚饭时大家默契地没有喝酒,就只是简单地吃了顿饭。
白朔有些如坐针毡。那玩意儿一直放在口袋里,像个定时炸弹,虽然顾游平常没有翻人口袋的习惯,但白朔还是很怕的,吃完饭便捂着口袋先回房了。
刚把碟藏进行李箱,顾游就回来了:“你那么急着走干嘛呢?我还以为你身体不舒服呢。”
“……”
白朔红着脸不说话。
顾游没发现什么异样,坐下解开了薄薄的毛衣外套:“阿朔,我叫严秦山帮你多安排了几天假,咱在这儿再多待两天。我打赌输了,要给人看一天孩子,再说,好久没在外地散散心了,我后天带你去吃好吃的。”
“嗯。”白朔点点头。
深深呼出一口气,顾游躺倒在床上,露出一点光洁无比的小腹。白朔几乎是瞬间就想起碟片上的照片,立刻转过了头。
顾游浑然不觉:“靠……一个两个,都……算了,单着就单着吧。我嫌恶心。切。”
嘟囔了一会儿,顾游转了下身子:“阿朔。”
白朔的背影僵了一下:“……啊?”
“你先去洗澡吧,我想等会洗。”
“……好。”
看着白朔蹲身在行李箱里找明天要穿的衣服,顾游忽然跳下床一同蹲下,笑道:“阿朔,这里也有——”
话还没说完,白朔便一脸紧张地扣上了行李箱。
顾游一脸莫名其妙:“你怎么了?”
白朔抱着衣服,努力平静下来:“没怎么。阿游,你要说什么来着?”
“我说这里也有不错的温泉浴场……喂,你是不是藏什么了,那么紧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