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药?”吴允骁剑眉一挑,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手中的刀锋再次逼近申屠明桥的喉咙,锋利的刀刃几乎要划破他的皮肤。
“是,是毒药……”申屠明桥的声音细若蚊蝇,几乎微不可闻。
田楚沁冷笑一声,语调里充满了不屑和嘲讽,“申屠明桥,你做了这么多年的采花贼,残害那么多无辜的生命!”
申屠明桥吓得浑身一哆嗦,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他慌忙摆手,语无伦次地解释道:“不,不是我们,是……是主人,主人需要这种药,从蛇木的根里提取的毒药……”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得厉害,“荼靡花和蛇木的生长环境一样,在变成金色以前也是含有剧毒的,荼靡花和蛇木混合提炼就更是剧毒中的剧毒……我,我负责找女人,蛇婆负责炼制……”
“主人?”吴允骁听到这里,猛地一把揪住申屠明桥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你说的主人是谁?”
申屠明桥吃痛,却不敢反抗,只能瑟缩着身子,眼神闪烁不定,“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主人势力庞大,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吴允骁不耐烦地吼道,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而且……而且他……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我也不知道他是谁……”申屠明桥像是豁出去一般,闭上眼睛,一口气说了出来。
“什么?!”吴允骁和田楚沁都愣住了,他们没有想到,这背后竟然还隐藏着一个如此神秘的人物。
吴允骁压下心中的万般疑惑,追问道:“荼靡花,荼靡花又有什么用?为什么要用荼靡花害那么多无辜的女子?”
申屠明桥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荼靡花,荼靡花需要用……”
“用什么?”吴允骁逼问道。
“处…处子之血浇灌……”申屠明桥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什么?!”田楚沁听到这里,顿时花容失色,怒斥道,“你们这群畜生!简直猪狗不如!”
申屠明桥吓得浑身一哆嗦,低着头不敢说话。
吴允骁眉头紧锁,厉声问道:“究竟为什么要用处子之血浇灌荼靡花?这和你们炼制的毒药又有什么关系?”
申屠明桥吞吞吐吐地说:“处子之血,和蛇木的根,都是炼制毒药的材料……”
田楚沁听到申屠明桥竟然以处子之血浇灌荼靡花,炼制毒药,心中怒火中烧,秀眉倒竖,杏眼圆睁,她猛地站起身来,指着申屠明桥的鼻子,怒斥道:“你,你简直丧尽天良!竟然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害人性命,你还有良心吗?!你还有王法吗?!你简直猪狗不如!”
申屠明桥见二人不信,急赤白脸地想要辩解:“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要相信我啊!我女儿申屠英花,她,她现在……”
说着,申屠明桥的目光转向一旁毒发而昏迷不醒的申屠英花,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他颤抖着手,指着申屠英花,声音哽咽地说:“你们看看她,看看她现在的样子!他们为了控制我,竟然对我的女儿下毒,让她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他痛苦地捂住脸,声音嘶哑地说:“我为了救她,只能答应他们的要求,帮他们寻找荼靡花和那些女子……”
他说着,猛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吴允骁和田楚沁,“这次的金色荼靡花成熟了,本来可以治好英花的毒,可是……可是……”申屠明桥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愤怒,“可是现在全被你们毁了!”
田楚沁最见不得这种鳄鱼的眼泪,当即冷笑一声,反驳道:“你把我们差点害死,还怪我们?要不是我们命大,现在早就成了你的刀下亡魂了!”
吴允骁没有理会申屠明桥的辩解,而是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沉声问道:“你们为什么可以用楼船害人?我记得这是庭州水军的船?你是怎么弄到手的?”
申屠明桥听到吴允骁提起“楼船”两字,身子猛地一颤,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惊恐地抬起头,眼神躲闪,目光飘忽不定,不敢与吴允骁凌厉的眼神对视。
他嘴唇颤抖,想要辩解,却又害怕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惹来杀身之祸,只能支支吾吾地说:“这…这…”
“说!”吴允骁见他这副吞吞吐吐的样子,更加确定此事必有蹊跷,于是将手中的刀锋又逼近了一分。锋利的刀刃泛着森冷的寒光,映照在申屠明桥惊恐万分的脸上,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他劈成两半。
“我说,我说!是…是主人给了我们信物,我们才能调动楼船…”巨大的恐惧压迫着申屠明桥,他语无伦次地解释道,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冷汗顺着他的额头不断滴落下来,打湿了衣襟。
“信物?什么信物?”田楚沁听到这里,心中更加愤怒,厉声追问道,语气中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怒火。
“在我的贴身衣服里……”申屠明桥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那件贴身衣物中藏着什么洪水猛兽一般,“有一块令牌……”
吴允骁闻言,眼神示意一旁的衙役。衙役会意,上前一步,粗暴地将申屠明桥的衣领扯开,伸手探入他的怀中。
“大人,找到了!”衙役从申屠明桥的贴身衣物里掏出一块令牌。
“就...就是这块令牌...”申屠明桥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块令牌,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仿佛那块令牌是什么烫手山芋一般。
吴允骁接过令牌,仔细端详,眉头紧锁。
令牌入手沉甸甸的,冰冷的触感让他心中一沉。
他一眼就认出,这块令牌正是庭州水军中的副将以上将领的信物,只有持有这块令牌,才能调动庭州水军的楼船。
“可这申屠明桥,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吴允骁紧紧地攥着手中的令牌,脑海中思绪万千,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