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做什么?”
温姝浮在水面上,赤色的牡丹肚兜就那样从天而降,带着几滴水珠。
一个抛物线,稳稳地落到了谢之俞头上。
颇有“那狂徒脑袋上还挂着xxx的赤色牡丹肚兜”。
“殿下……”
“错了,要惩罚哦!”
不知何时,温姝已经钻到了水底下,浑身不着寸缕地紧贴着谢之俞宽厚的背部。
手指轻轻滑过谢之俞的后背,谢之俞整个人僵硬得跟架在火上烤一样。
整个人都赤红一片。
“殿下……”
谢之俞的肩膀如同两座沉默的山峦,宽厚而坚实,每一道线条都蕴含着不容小觑的力量与稳重。
水波轻拂,光影在他暖白色的肌肤上跳跃,勾勒出肌肉流畅的轮廓,健硕而又不失美感。
水珠沿着他紧绷的背脊缓缓滑落,留下蜿蜒的痕迹,如同晨曦中露珠滑过荷叶,增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诱惑。
温姝的手指轻轻触碰那些温热的肌肤,仿佛能感受到他体内涌动的血脉与心跳的炙热。
“又错了。”温姝盈盈一笑,妩媚多姿地趴在谢之俞肩头,“谢之俞,本宫不是让你换个称呼么?不习惯?”
“娘,娘子。”谢之俞对于这个称呼很是陌生。
若是寻常的女子,这个称呼,谢之俞估计还能宣之于口。
可温姝不同,她是公主,她,是自已的公主!
“殿下,臣觉得不妥。”谢之俞一震,温姝手指已经牵扯他腰间的系带,只需要轻轻一扯,他的亵裤,不保。
“如何?嗯?”温姝绕着谢之俞的胸口画圈,“如何不妥?寻常百姓家都是夫君娘子,本宫与驸马,与百姓都是人,如何不妥?还是,驸马难以启齿?”
谢之俞的呼吸越发急促,他握住温姝的手,低声说道:“公主,这称呼……于礼不合。”
温姝轻笑一声,道:“怎么,你怕别人听到笑话你不成?这深宫内院,除了你我,还有谁会知晓?”
谢之俞心中一荡,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些许。然而,就在此时,温姝的手游移到了他的下腹,轻轻磨蹭着。
谢之俞身体一颤,声音变得沙哑:“公主……别这样。”
温姝却不理会他的抗拒,她的唇贴近谢之俞的耳垂,轻声呢喃:“难道你不想吗?”
谢之俞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他转身将温姝紧紧拥入怀中,热烈地吻着她......
汤泉里的水面荡漾着,翠竹和翠浓守在门口,看着汤泉里的动静面面相觑。
“翠浓,那个……你看得到吗?”翠竹探头探脑地朝着泉中心,四周都是白雾,几乎看不清两人。
周围的“汩汩”流水声,早已将两人暧昧的声音淹没。
“看不见,听不见。”
翠浓一本正经地倚着墙,“守着吧,怕是要些时辰的。”
“驸马,公主……”两人迎上,谢之俞怀中抱着昏睡过去的温姝。
“驸马,需不需要奴婢……”
谢之俞摇头,目光温柔地落在温姝身上,只见她如同初绽的百合,被柔软的浴巾轻轻环绕,仅露出一段如玉颈项与几缕湿漉漉的青丝,贴在颊边,更添几分柔弱与诱惑。
翠竹与翠浓站在一旁,眼中满是好奇却不敢逾越雷池,只能偷偷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与汤泉里未尽的蒸汽交织。
“是。”
“都下去吧,将殿下换洗衣物放下。本官替殿下换上便是。”
“是。”
两个丫头怯怯低头,只能退去。
谢之俞轻手轻脚地为温姝穿好外衫,指尖不经意间掠过她细腻的肌肤,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
他细心地系好最后一颗衣扣,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波光粼粼的汤泉,心中忽地一紧——那抹象征着温姝私密之物的赤色牡丹肚兜,竟已无踪可寻。
他眉头微蹙,目光在汤泉边缘细细搜寻,仿佛试图从氤氲的水汽中捕捉到那一抹鲜艳的红色。
阳光斑驳地洒在水面上,与汤泉中残留的薰衣草香交织迷离,水波轻漾,每一圈涟漪都似乎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那消失的肚兜,就像是一个未解之谜,悄然隐入了这片温柔的水域之中。
“翠竹,翠浓。”谢之俞急急叫着两人进来。
“驸马?发生了何事?”
谢之俞神色凝重,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翠竹,翠浓,速去唤来几位擅水性的宫女,务必小心,不得惊扰旁人。那赤色牡丹肚兜对公主意义非凡,不慎落入汤泉,需即刻找回。”
“是!”
两丫鬟闻言,面色微变,却也迅速应下,匆匆离去。
不多时,数名宫女鱼贯而入,皆身着紧身短衣,手持长杆网兜,显得训练有素。
汤泉边,宫女们动作敏捷,或潜入水中,或沿边摸索,手中的网兜在水中划出一道道细碎的涟漪,却如石沉大海,没有丝毫赤色牡丹肚兜的踪迹。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水面上,斑驳陆离,与宫女们焦急的身影交织在一起。
谢之俞站在一旁,目光紧锁水面,眉宇间难掩焦虑。
他时而弯腰查看宫女们打捞上来的水草与杂物,时而望向远方,似乎在寻找着那一抹失踪的红色希望。
随着时间的推移,汤泉的水面上渐渐泛起了一层薄雾,将一切笼罩在朦胧之中,更添了几分神秘与不安。
宫女们的呼吸声、水波拍岸的细微声响,在这一刻都显得格外清晰。
“驸马,奴婢们……没有发现,公主的贴身之物。”为首的宫女低着头,“驸马,是不是,这衣物,或许在哪里遗失了?并没有在这汤泉之中?”
墙壁外,那堵斑驳的矮墙后,一阵细微的窸窣声悄然响起。
阳光斜照,将矮墙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仿佛是大自然不经意间布下的掩护。
就在这光影交错间,一只毛茸茸的小脑袋,带着几分好奇与顽皮,缓缓从赤色牡丹肚兜的缝隙中探出。
那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狐狸,眼眸晶亮,仿佛能洞察人心。
它轻巧地衔着肚兜的一角,似乎对这份意外的“战利品”感到十分满意。
小爪子轻轻拨弄着那精致的刺绣,牡丹图案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与狐狸身上的柔软毛发形成了鲜明对比。
“好看。”
许久,司锦年没见过这样鲜艳好看的东西了。
只不过,刚刚他就是从水池边叼出来的……
就是不知道,汤泉里的那两人是谁。
司锦年将肚兜用法术藏了起来,才一蹦一跳地逃下山去。
“小白,你怎么在这啊!快点下山去,要是公主知道你不见了,肯定是大发雷霆的。”司锦年蹦跶着双腿,还是逃不过翠竹的钳制。
“放开我,放开我。”
不过司锦年的声音在翠竹耳中就是“嗷嗷嗷”的叫唤声。
她不是把小狐狸关在笼子里,它怎么跑出来了?
“驸马,找不到。”
“公主每件贴身衣物都有特殊的标记,下去查,有什么人靠近过汤泉。”
“是!”
若是有人以温姝的贴身衣物做文章。
那……
“唔。”睡得正香的温姝慵懒地伸了个懒腰,一旁的江佑宁正研磨着药粉。
“殿下醒了?殿下睡得可好?”
温姝瞥了一眼自已换过的衣物,“嗯,好极了。江大人这是做什么?”
“陛下吩咐臣,为殿下制作一颗药丸。”
“毒药么?”温姝想都不用想。
“殿下猜错了,是,滋补的药物。”
“他这么好心?”温姝反正是不会相信的。
温姝冷笑一声,接过江佑宁手中的药丸,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殿下,这药需要和晚膳一起服用,效果更佳。”江佑宁急忙说道。
温姝心中暗自思忖,这药恐怕另有玄机。
她决定将计就计,看看狗皇帝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既然是滋补之物,早吃晚吃,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