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切,谁在惦记本宫。”
温姝一觉醒来便睡在软毯上,马车还在继续往前,想也不用想,定是谢之俞抱她上车的,她现在浑身乏力无比,连撑手臂都觉得酸痛无比。
腰都快摇散架了。
她可算是知道了,男人你不能说他不行,就举个例子,谢之俞,她以为,谢之俞是喝了壮阳酒的缘故。
没想到,他是真的猛……
“翠竹,翠竹?咳咳……”温姝哑着声音唤了许久,车轱辘的声音都快盖过她说话的声音了,“啊,公主,公主,您醒了?驸马让奴婢们不要打搅您,他说咱们还有几里地就要到江南了。”
“水,水。”
翠竹慌忙中从身旁的篮子里摸索出水壶,壶身还带着清晨的凉意,她小心翼翼地将壶嘴凑近温姝干涸的唇边。
温姝双眼半睁,眸中闪烁着几分迷离与疲惫,她贪婪地张开嘴,清冽的水流瞬间涌入喉间,带来一丝久违的舒爽。
她连续喝了好几大口,直到胸口那股干渴感渐渐消散,才微微喘息着停下。
翠竹见状,心中不禁惊异万分,目光不由自主地滑落到温姝身上,只见衣物凌乱,衣襟半敞,露出脖颈间细碎的吻痕与斑驳的红印,比上次所见更为触目惊心。
她脸颊一红,连忙垂下眼帘,不敢多看,心中暗自嘀咕:“驸马爷这……也太……公主真是……”翠竹心里五味杂陈,既是担忧又是羞涩,手忙脚乱地替温姝整理着衣物,动作间满是心疼与无奈。“公主,昨晚奴婢们离得远,您那声音一声比一声大,是不是,驸马太……恕奴婢多嘴,公主您身子不大好,这……”
“什么?”温姝瞪大了眼睛,关注点压根不在自已的身体上,“你营帐也听得到动静?”
翠竹羞涩点头,“嗯,后半夜持续了好几个时辰呢,公主,您身子不好,这,还是要……还是要,稍微,克制一些才是。后半夜还是驸马亲自担水,还找了奴婢拿上次为公主您备下的凝脂玉露软膏。”
温姝觉得整张脸都在沸腾……
“除了你,还有别人知道吗?”
“那个,公主,应当是没有别人知道的,咱们营帐离营地最远,今日辰时驸马就将你抱上马车了,太子殿下和陆将军都还疑惑,驸马还解释是公主您病还没好,再多睡一会。”翠竹一本正经解释。
温姝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这就是多余解释啊!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咋回事了。
“就是,江大人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今早来了两次,都被奴婢拦下了,驸马吩咐,奴婢也不好……擅作主张。”翠竹神色抱歉,“公主,那要不要现在宣江大人过来?”
眼下这种情况,哪里合适再叫江佑宁过来。
她是哄好了这个,累断了腰。
哄好了那个,这个又委屈……
得,干脆睡觉休息好了。
“公主?”见温姝不说话,翠竹立马下了马车推了出去。
“殿下呢?”
“江大人,公主还在休息。”
江佑宁往车帘的缝隙看了一眼,只看到一对藕臂袒露在毛毯外,有些着急温姝着凉,“你去给公主盖上保暖的毯子,公主体弱,可别再着凉了。”
“是,奴婢这就去。”
唉,还是江大人体贴啊!
不对?
翠竹反应过来。
她支持的可是陆大人,怎么又变成江大人了呢?
果然,男人怪会骗人,难怪公主会被江大人迷住。
温姝:谁迷谁还不一定呢!
“罢了,还是本官去吧。”
翠竹被江佑宁硬生生拦在了身后。
翠竹:?
不是,江大人他啥意思啊!
她是丫鬟还是江大人是丫鬟啊?
她是不是快失业了啊?
“江大人,还是奴婢来吧。”
江佑宁瞥了一眼,那眼神瞬间让翠竹不寒而栗,刚掀开车帘的手瞬间哆嗦着放下。
“你来就你来,凶什么凶!”翠竹在心里嘀咕着,跑老远向翠浓哭诉。
“翠浓,我不活了啊!”
翠浓直接翻了一个白眼,“你不活的时间多了,这次又咋啦?”
“我感觉我们两快要失业了。”翠竹欲哭无泪,翠浓:“……”
“你看看江大人,驸马,公主身边哪里还用得着咱们伺候啊!”翠竹假模假样抹着眼泪,翠浓压根不care。
“翠浓,你说句话呗!想过失业后咱们去做什么不?开个铺子?还是去叫卖?”
翠浓:“……”
“公主府一个月的俸禄抵得上外面小贩一年的收入,所以,你还是安安分分做宫女吧。”
江佑宁面色阴沉地看着温姝身上的痕迹,他握紧了拳头,关节都泛白。
他极力克制着自已的情绪,将温姝露出来了一对藕臂藏到白色的羊绒毯下。
谢之俞分明就是故意的。
报复他在温姝颈项留的那一枚吻痕……
生怕没有人不知道昨晚他们有多么激烈一样。
“嘶。”假寐的温姝缓缓睁眼,江佑宁的眼神瞬间恢复了温和,“殿下您醒了?是臣打扰您了吗?”
明知故问。
温姝拽着江佑宁腰间的麦穗,“今日怎么换了一身蓝衣?”
“殿下不喜欢?”
看惯了江佑宁那清心寡欲的模样,蓝衣,倒显得愈发温和。
温姝摇头,“很好看,只是本宫喜欢你穿白色,衬得人高高在上,不可亵玩。”
“殿下玩都玩过了,怎么还能是不可亵玩呢?”
一句话差点让温姝呛住口水。
江佑宁这句话,怎么感觉酸溜溜的……
“不是让你禁足吗?怎么又来了?”
“臣思念殿下,所以,自请殿下将这惩罚延后。”江佑宁深吸一口气,直勾勾地盯着侧睡的温姝,“殿下,您身子不大好,这房事,还是需要节制一些。”
“节制?”
她怎么没见过江佑宁办事的时候说节制。
“昨夜,臣来找过您……”
“听墙角?”
江佑宁瞬间染上一抹薄红,“殿下,臣……”
“昨晚来找本宫做什么?还说节制,恐怕昨晚是想本宫想得紧吧?”温姝将江佑宁腰间的麦穗摘了下来,“你这还怪好看的,给本宫吧。”
“好。”
“你这就不是什么祖传玉佩什么的?”
江佑宁老实回应,“这是江家祖传的玉佩。”
“说说吧,昨晚找本宫做什么?”
江佑宁脸色更红,低声说道:“昨晚臣拿了药,怕殿下身子不舒服,没想到……却,撞见您与驸马……臣有一惑,还望殿下解答。”
“什么问题?”
那麦穗通体白玉,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可把玩时,却发出淡淡的温润暖意。
是个好物件。
“臣与驸马,谁更厉害?”
“那本宫问你一个问题,本宫同你母亲一同掉入水里,你先救谁?”
世纪大难题的碰撞。
江佑宁沉思了许久……
“我……”江佑宁愣住了,他没想到温姝会问这种问题,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看到江佑宁的反应,温姝笑了起来,她当然知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我明白了。”江佑宁说道。
“你明白什么了?”温姝好奇地问道。
“臣会尽我所能,保护母亲与殿下都不会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江佑宁认真地看着温姝。
“本宫说的如果……”
“没有如果,既然知道会发生这样的结局,那自然要从源头解决。殿下莫不是不想回答臣的问题才故意用这话搪塞臣?”
温姝梗了梗脖子,这江佑宁看着呆,实际精得很。
她竟然没能把他给绕进去。
“呃呃,那个,本宫乏了,想睡会,等本宫睡醒再告诉你。”
“那臣便在这守着等殿下您醒来。”江佑宁跪在温姝面前,一双眼睛瞪得水灵,温姝无奈只能翻身背对他,许是目光太过于火热,温姝只感觉如芒刺背。
“那个,江佑宁,要不,你回你自已马车去?”
“殿下可以回臣的问题了吗?”
“你们二人,各有各的好。”
“那殿下,可否回臣,谁更好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