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以吗?”
箭在弦上,竟然还问她可不可以。
温姝好脾气地用双手搂住谢之俞的后颈,媚眼如丝地盯着他,红唇带着一股银丝。“你说呢?驸马?嗯?”
烛光摇曳,轻纱曼舞,室内弥漫着淡淡龙涎香。
温姝指尖轻划过谢之俞胸前细腻的肌肤,留下道道绯红印记,她轻笑一声,忽而起身,从案上取来一柄精致银壶,壶中装的非酒非茶,而是特制的香露。
她缓缓倾倒在两人之间,霎时,空气中弥漫开一股令人心醉神迷的异香。
“今夜,让我们共赴一场未了之缘,以香为引,情为媒,可好?”温姝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魔力,她轻旋身姿,裙摆如云般散开,如同月下绽放的昙花,美得令人窒息。
“殿下……”谢之俞不知是酒嘴还是因为人嘴,头重脚轻地便扑向软榻上娇俏无比的人儿,“殿下。”
什么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
这理论在温姝压根做不得数!
“殿下。”温姝小腿压着谢之俞白玉般的胸膛,墨发四散,两人的发尾却莫名纠缠到一起,亦如床榻上的两人。
“殿下。”谢之俞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在这烛光与异香交织的夜色中更显迷人。
他的眼眸深邃,闪烁着温柔与渴望交织的光芒,轻轻唤着:“殿下……”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情感即将决堤的前兆。
他伸手,指尖轻柔地穿梭于温姝的发丝间,每一次触碰都仿佛是在编织着世间最细腻的情网。
温姝的眸光更加迷离,她轻启朱唇,吐气如兰,与谢之俞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暧昧与甜蜜。
随着他声音的起伏,温姝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贴近,两人的心跳逐渐同步、纠缠、凌乱、暧昧。
温姝指尖向着谢之俞的蓝袍中探入,她果然,还是最喜欢谢之俞那身绛红的衣服。
红色战袍,倒更衬谢之俞一些。
深蓝色很是古板,却格外的显肤色…谢之俞红着眼眶,双手抓着温姝抵着他胸膛的小腿,“殿下。”
月光透过轻纱,斑驳地洒在谢之俞的面上,平日里那棱角分明的脸庞此刻显得格外柔和,失去了朝堂上的冷峻与距离。
他躺在床上,双眼半睁半闭,眼波中既有渴望也有孩童般的无辜,仿佛一只被主人逗弄后,得不到安抚而哼哼唧唧的小狗。
温姝的手轻轻抚过他的脸颊,那细腻的触感让她心头一软。
谢之俞的唇微微噘起,透露出几分不为人知的脆弱,与平日里那个沉稳内敛的驸马形象大相径庭。
他双手紧抓着温姝的腿,动作间带着一丝无意识的撒娇,眼中闪烁着求助与依恋的光芒,让温姝忍不住低笑,俯身在他额间印下一吻。
“怎么?平时也不见驸马如此爱撒娇啊?难道,是今日喝了酒的缘故?”温姝明知故问,故意逗得谢之俞往她怀里钻了钻,“殿下莫要逗臣。”
“这香露可好闻?”
“殿下之物,自然是顶好的。”
“嘴贫。”
温姝轻点指尖,将香露往谢之俞的锁骨窝里倒了两滴,“殿下!”谢之俞轻呼,香露微微清凉,带去了稍稍的情欲。
温姝的眼神在烛光下变得异常温柔,她轻声细语,仿佛怕惊扰了这份难得的宁静:“这香露,是父皇送本宫的众多礼物中,本宫唯一带在身边的。它不腻不重,如同你,在我心间,恰到好处,不可或缺。”言罢,她指尖轻颤,又往自已锁骨间洒了几滴,顿时,两人被同一种香气紧紧环绕,如同被无形的情丝紧紧相连。
谢之俞闻言,眼眸微动,目光中闪烁着惊喜与柔情,他缓缓伸手,轻抚过温姝的锁骨,那里的香露似乎更加浓郁,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诱惑。
他轻声说:“殿下如此珍视之物,因我而用,实属臣之荣幸。”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意,那是幸福与感激交织的情绪。
【你这情话是一套一套的】
【假的,都是哄男人的手段罢了,我对每个人都这样】
“替本宫宽衣,清酒不似参酒,本宫今日,倒是想见见驸马的真功夫。”温姝笑意盈盈,谢之俞有些迫不及待地一个翻身,便将温姝压于身下。
“殿下,臣不辱使命。”
他想告诉温姝的是,那壮阳酒于平日无它,反而失去了情调。
“臣,不辱使命……”
香露四溢,营帐轻嘤,蓝衣白玉,此生,亦足矣。
…
“唔?”离落醒来,抬头就能望着成林遍野。
一盘碗大的月亮带着凉嗖嗖的冷意直往他怀里钻。
“?”
他,被那个臭女人丢下马车了!
她怎么敢的啊!
离落挣扎着坐起身,月光下,他苍白的脸庞被镀上了一层银辉,眼神中既有愤怒也有无奈。
他低头检查自已的伤口,发现那粗糙的绷带被细心地重新包扎过,手法虽不及宫中御医那般精细,却透着几分不容小觑的认真与关怀。
四周静谧得只能听见远处偶尔传来的夜鸟啼鸣,以及风穿过林间时,树叶相互摩挲的沙沙声。
离落环顾四周,发现自已身处一片密林深处,四周树木高耸,枝叶交错,形成了一片天然的屏障,将外界的纷扰隔绝开来。
月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与影的交错,为这幽暗的森林平添了几分神秘与幽静。
那个臭女人,倒把他丢对了地方。
一时半会,那些埋伏自已的人找不到自已,连自已人也找不到自已。
就是他感觉,后背的凉意更盛了。
一回头,就发现一排排的蓝眼睛。
离落的心跳猛地加速,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的衣襟。
他缓缓转身,视线所及之处,是那一双双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光芒的狼眼,它们或蹲或立,围成了一个半圈,将他牢牢困在中间。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与不安,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群不速之客。
狼群中,一头体型健硕的灰狼缓缓走出,它那双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直勾勾地盯着离落,喉咙里发出低沉而威胁的咆哮。
离落紧握双拳,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他深知此刻任何逃跑的企图都是徒劳,只能尽量保持冷静,与这些野兽对峙。
四周的风似乎也停了下来,整个森林仿佛只剩下他与狼群之间无声的较量,每一秒都漫长而煎熬。
要是他内力还在,一掌下去就能劈死一群,可现在……
他就是狼群的盘中餐。
突然,他察觉腰间多了一处异物感,赶忙掏出,却发现……
离落的手僵在半空,那锦囊仿佛成了此刻最大的讽刺,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五味杂陈。
月光下,他缓缓展开那张写满冷笑话的纸条,上面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每一行都透着一股子俏皮与不羁,与他此刻的处境形成了鲜明对比。
“为何北极熊不吃企鹅?”纸条上第一个冷笑话就这样跃入眼帘,离落不自觉地轻声念了出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因为一个在北极一个在南极!”
北极熊?
企鹅!
这些都是什么动物?
“臭女人,临死之前你都要嘲讽我是吧?”
砰砰砰——
几颗火雷响起,刚刚的狼群立马散开,一群蒙面黑衣人齐刷刷地站到了离落面前。
“主上!”
“你们倒是来的及时,赶紧扶我起来。”
几人还有些疑惑,这次刺杀的任务很难吗?
离落竟然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通知红蔷和绿芜,这次我要闭关半月直到身体恢复,夜神殿暂时不对外接任何的刺杀任务。”离落一瘸一拐地被两人搀扶起来,不,是被两个属下,你扛一只肩膀,他扛一只肩膀拖了起来。
“是!”
他是英勇神武,全完了!
离落:死女人,我离落和你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