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姝:别吵了,别吵了,你们任何一个人受伤我都会伤心的ok?
“嗯?驸马?”温姝缓缓地睁开双眼,谢之俞还气呼呼地站在门口,见温姝醒来,身上的戾气也退了几分。
“殿下,您醒了?身子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都是微臣不好,一路上都没顾及到殿下您的身子……”
才给了那小人,可乘之机。
谢之俞紧紧抓着温姝的手哈着气,生怕周围的冷空气降低了她的温度。
“本宫没事。”温姝有气无力道,“就是有点冷......”
谢之俞赶紧将温姝扶起来,靠在自已怀里,然后扯过床上的棉被,将两人紧紧包裹起来。
“有没有暖和一点?”谢之俞低头轻声问道。
“嗯。对了,江佑宁他?”
“他早已离开了,殿下可是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谢之俞撒谎道。
他必须杜绝和减少江佑宁同温姝亲近的可能。
“不妨事的,本宫这身子就跟那菖蒲一般。”
“殿下莫说这种话,都说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殿下在陛下面前说过,您是有先祖庇佑之人,自当福寿无疆。”
温姝垂眸,“那都是骗人的话罢了,罢了罢了,眼下什么时辰了?”
“快亥时了。”
“都这么晚了吗?咳咳……”温姝苍白着脸起身,“翠竹和翠浓两个丫头可歇着了?”
“需要唤她们来伺候吗?刚刚她们也来探过,见殿下睡得沉,便没有打扰。”
主要是刚刚若不是翠竹和翠浓来禀报温姝房间里一直有人待着,他还以为是贼人。
可没想到,遇上了江佑宁。
“算了,只是身上有些汗涔涔的,有些不太舒服。”
“那微臣去打水。”谢之俞起身,将枕头依靠在榻上再将温姝轻轻放下,“殿下还请稍等一会。”
“嗯。”
没等来谢之俞,却等来了迷香。
温姝心中暗叫不好,这香味她熟悉得很,是能致幻的曼陀罗香。
难怪客栈一直都没有动静,现在看来,这伙人是等着晚上下手呢!
见状,温姝立马闭目洋装中了香。
几个男人见屋里没了动静推门“咯咯”笑了起来。
“哈哈哈,哥几个,今天我就见到这娘们长得细皮嫩肉的,这一行人都被咱们下了蒙汗药,今天哥几个,好好的快活快活。”一人搓着手向闭目养神的温姝靠近。
还没有掀开床帘,便被床上的人一脚给踹了个正着。
“本宫真是小母牛周游世界——走哪牛逼到哪啊!敢给姑奶奶我下药,我看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温姝大斥一声,几个男人吓得纷纷后退。
几个男人见下的迷香不起作用面面相觑。
“你到底下没有下,这人怎么还活着?”那人抡着拳头往身旁人砸,身旁的小二真是委屈,“大哥,大哥,我真吹了,下了比那些人多好多的剂量呢!谁知道这娘们没中啊!”
“不管了,她是个娘们,还能打赢我们兄弟几个不成。给我上!”为首的男人一声令下,房内的几人立马冲向床上的温姝。
温姝身形一展,如同猎豹般敏捷,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跃起,手中已握紧了早已准备好的药粉包。
她眼神凌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电光火石间,她手腕一抖,药粉如同漫天飞雪,精准无误地扑向那几个正欲扑上来的男人。
空气中瞬间弥漫开一股奇异的辛辣味,几个男人猝不及防,纷纷被药粉迎面击中,双眼顿时被刺激得红肿流泪,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脸,哀嚎声此起彼伏。
他们踉跄后退,脚步趔趄,几乎无法站稳。
温姝趁机翻身下床,身形轻盈地穿梭于混乱之中,“还想快活,本宫先让你们快活快活!一个个癞蛤蟆,长得丑玩得花。这痒痒粉够你们玩的了!”
她要是会武功,绝对把这几个男的打趴下。
不过,很可惜……她不会。
“江佑宁,江佑宁。”
隔壁房间的江佑宁早就被曼陀罗香迷晕得死死的,吴桐靠着地上的板凳四脚朝天的便晕了过去。
温姝:还是年轻小,哪哪都能睡!
【老六,你别睡了,赶紧给他们解毒,万一那几个丑男人把我酿酿酱酱了,我非得原地自杀】
【……纠正一下,是你,把他们酿酿酱酱……】
【那不一样吗?长得丑不拉几的,我是颜狗好不好?】
温姝伸手往江佑宁的腰间揩了几把油,别的不说,江佑宁身上跟香粉浸过一样,软嫩得跟水豆腐一样。
馋得温姝又往下移了移……
【你住手,我解,我解还行不行?万一江佑宁醒了一哭二闹三上吊把玷污的他的人当做那群土匪?】
温姝一阵恶寒。
【你赶快】
白光一闪,温姝手里立马多了好几颗药丸。
温姝动作迅速,没有丝毫犹豫,先是将一颗药丸轻轻撬开吴桐紧闭的牙关,塞了进去。
见吴桐眉头微皱,似乎有了些反应,她心中稍安,随即转身面向江佑宁。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江佑宁静谧的脸上,为他平添了几分柔和。
温姝轻叹一声,指尖轻触他温热的唇瓣,心中莫名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
她强压下这份突如其来的悸动,小心翼翼地捏开他的唇,将另一颗药丸送入。
江佑宁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即将苏醒的蝴蝶,却仍沉浸在梦境之中。
温姝见状,心中既有焦急也有一丝不忍,轻声低语:“快些醒来吧,这客栈可不太平。你要是再不醒来,本宫,就把你强了!”
【什么虎狼之词】
“……”江佑宁是吓醒的。
面前就是放大版的温姝一张脸,细致到能看到脸颊如白桃般的细绒毛,“殿,殿下?臣……臣这是……”
“嘘!你听!”
“那个死娘们去哪了?给我挨个房间挨个房间的搜!”听到旁边屋里传来的声音,江佑宁立马清醒了,“这客栈,有土匪?”
“不只是土匪,本宫怀疑,这客栈,是人肉客栈。挂羊头,卖人肉。刚刚他们往本宫房里去,幸好本宫冰雪聪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才没有着他们的道。”
“殿下……”江佑宁一把将她拥入怀里,“殿下,都是臣的疏忽,竟然让这些贼人有可乘之机。”
“哎哟,你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医,你能干啥?”
“她在这!”一声激灵,温姝一把推开江佑宁,“别煽情了,赶紧跑啊。”
江佑宁的动作迅捷而果断,几乎是在温姝推开他的瞬间,他已从枕头下抽出了那把锋利的匕首。
月光下,刀刃寒光闪烁,映照出他眼中不容侵犯的坚决。
一名满脸横肉的男人,正狞笑着扑向温姝,全然未察觉即将到来的危险。
江佑宁身形一展,如同猎豹捕食般迅猛,匕首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准确无误地刺入了那男人的胸膛。
男人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双眼圆睁,满是不可置信。
鲜血喷涌而出,溅落在地板上,开出朵朵妖艳的血花。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只剩下男人倒下的沉重声响,以及其余土匪惊恐的尖叫。
温姝瞪大了眼睛!
【我嘞个骚缸】
【帅吧!】
【白切黑啊?说好的手无缚鸡之力呢?】
【……】
“殿下,您没事吧?”江佑宁收起寒芒,单手搂住温姝的腰,几个男人见状眼神里闪过惧意。
“兄弟们,他就一个人,现在还有一个拖油瓶,咱们人多力量大,把他杀了,做下酒菜!”
温姝:谁说她是拖油瓶!!!
“那便试试,殿下,躲我身后。”温姝宣布,这是本世纪,她最喜欢听的一句话。
“好!你加油!”温姝做着“加油”的手势。
江佑宁:?
不理解,但照办。
加油,应该就是……杀了他们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