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玉,你不会还在睡吧?”叶珂敲门,只见到一个略显孤寂的背影。
自从和那个女人睡了一觉之后,岑玉就变了。
变得沉默寡言、也不屑于和自已斗嘴了!
“岑玉,你该不会,是得相思病了吧?”
“谁得相思病了?”岑玉将手里珠钗作势要扔地上,可却又猛地收回来将珠钗放到桌上。
那个女人?
他在京城里潜伏这么久都未曾见过,吃干抹净就跑了,简直不负责。
岑玉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娘了……
“叶珂,你不论用什么办法,必须帮我找到她!”岑玉难得如此正经地使唤叶珂。
叶珂心里虽疑惑,但还是听命照办。毕竟这几日岑玉确实像变了个人似的。
不出半个时辰,叶珂便打听到了。
“岑玉,你确定那个女人真的叫温姝?”
“亲耳所听,你打听到了?”岑玉的眸子突然亮了些许!
“你看看,你还不是得相思病,一听她名字你那眼神都跟死灰复燃一样。主上交给我们的大业都还没有完成,你净想着女子的事情。”叶珂摇头。
按照这个进度,他们什么时候能回金都啊!
“少废话,快说,她是谁?”
“给我倒杯茶我就告诉你。”岑玉瞪了他一眼,还是乖乖去倒了杯茶。叶珂咕噜咕噜喝完后,开口道:“全大岳,只有一人叫温姝,并且,还是一个已经死了的女子。”
岑玉手中的茶杯应声而落,茶水溅湿了他的衣摆。
已死之人?怎么可能......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觉?
不,那感觉如此真实,绝对不可能是假的。
“怎么可能,她明明……”
“你听我说完嘛,温姝,大岳的长公主殿下,前几日暴毙身亡,本来都该下葬了,可突然呢!她就活了!你说奇不奇怪,而且,她可是个美人,只可惜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见过她的人,少之又少。临时之前,他们大岳的皇帝还给她安排了一门亲事冲喜。你要是说那天的女人是温姝的话,恐怕……是你多想了。”
岑玉还是有些不相信,“那温姝身子不好?”
“岂止啊,简直就是,常年不下床,下床咳半宿。依我看,那女人八成是顶替了温姝的名字。”
岑玉觉得叶珂言之有理,若那女子当真是温姝,身体绝不会像她看到的那样健康。
“我要进宫!”叶珂赶紧叫停,“进宫,你想不开要去做太监啊?”
“我要去找温姝,这个恶劣的女人,我一定要把她揪出来。”
“揪出来,然后呢?”叶珂一脸看戏,一看岑玉这模样就是春心萌动。
还说什么揪出来。
“哎哟,你又不吃亏!再说了,人没找你负责就不错了,怎么,你还上赶着要去负责?”
岑玉眼神闪过一丝狠厉,“谁说的负责,我要把她大卸八块,做肉包子喂狗!”
“你冷静一点!”叶珂赶紧拉住岑玉,“先不说你进不进得去皇宫,就算进去了,你怎么找?满皇宫的找一个女人?你以为你是谁啊!”
岑玉一把甩开叶珂的手,“那怎么办?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叶珂摸着下巴,“不过,从长计议,咱们可以先探探口风。”
“怎么探?”岑玉觉得叶珂说的有道理,但是他现在完全没了主意。
“笨啊!”叶珂恨铁不成钢地戳了一下岑玉的脑袋,“温姝不是还有个驸马么?你去会会他不就知道了。说不准,咱们还能从他那知道一些消息。主上还有半月就要到大岳了,我们可千万不能给主上掉链子,知道了吗?”
“哦!”岑玉闷闷不乐道。
他又不想做皇帝。
“殿下,江大人他……”谢之俞欲言又止,他不敢去质问温姝为何要留下江佑宁。
“吃醋了?”
男人争风吃醋的戏码温姝看多了。
谢之俞闷闷不乐,“微臣没有,只是江大人看殿下的目光,有些……”
“他看本宫什么眼神?爱慕?敬佩?还是敬仰?”温姝勾唇,摸了摸谢之俞的脑袋,“今日未同你细说江南赈灾一事,江南是我外祖母所在的地方,本宫想,进宫同父皇请旨,同你一起去江南看看。也算是,给你助助威如何?”
谢之俞侧躺在温姝的大腿上,任由温姝抚摸他的脸颊。
经过昨夜,谢之俞似乎也对温姝有时候的举动不排斥……
殿下喜欢他,那是他的福气。
若是旁人,怕是没那个机会呢!
“路途遥远,舟车劳顿,殿下凤体,岂能同微臣一起受苦。”谢之俞抓住温姝的手,轻轻捏了捏。“殿下,江南,咱们不急于一时,若是殿下您想回去,咱们再挑个日子如何?”
车队里都是男人,温姝又生得貌美。
谢之俞实在是嫉妒。
“那,带上江佑宁你可答应?”
“为何?”谢之俞起身,闷闷不乐地望着温姝,“殿下为何要带上他?”
“江南水患,江佑宁的医术可圈可点,若是带上他,路上能替本宫医治不说,还能替江南的百姓看病医治。这样,驸马你也放心了不是?”
“有他在,微臣恐怕更不放心。”谢之俞小声说道,温姝垂眸偷笑,“怎么,你怕他吃了本宫不成?”
“怕。”谢之俞一本正经说道。
“是,殿下,微臣,无时无刻不在害怕。”
温姝就像是一颗耀眼的星辰,无论何时何地,她的存在都会给谢之俞带来一种强烈的危机感。
曾经,谢之俞只是听闻过关于温姝的种种传闻:据说她性格乖僻、喜怒无常;再加上那孱弱多病的身躯,想必定然是个极难侍奉之人。
然而如今,命运却将他们紧紧地捆绑在了一起,他已成为了温姝的驸马。
每当看到别的男人望向温姝时眼中流露出的贪婪和渴望,谢之俞心中便燃起熊熊怒火。
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仿佛要穿透温姝的衣衫,直抵她的灵魂深处。
这种赤裸裸的觊觎更是让谢之俞感到无比愤怒与不安,因为他深知自已绝不能容忍任何人对他心爱的女人怀有非分之想。
“的确,驸马的确该有危机感。本宫实在貌美无双,那些男人见到本宫都走不动道,江佑宁,也不过如此!”温姝勾唇。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殿下明知……”
“知道如何?”温姝挑起谢之俞的下巴,逼迫他与自已对视,谢之俞压根经不住温姝挑逗,“殿下!”轻昵中还带着几丝娇意。
“怎么?喜欢本宫,爱上本宫了?不过,世上皆爱本宫,不足为奇。驸马爱上本宫,那便是理所应当,不必羞愧。江南一行,本宫就答应同驸马一道,其他的,就不用多说了。”温姝直接用手堵住了谢之俞的嘴。“嘘,本宫是长公主,说一不二,知道吗?”
谢之俞轻轻点头,“嗯,殿下是公主。”
公主殿下说什么,自然便是什么!
昭阳殿*
“陛下,长公主求见。”
温赢目光一闪而过的杀意,“她怎么来了?宣!”
“宣,长公主觐见。”
“儿臣,咳咳……儿臣……咳咳,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咳咳,万万岁。”温姝一步三咳,还没跪就被温赢叫了起来,“姝儿不必如此多礼,福宁海,给公主赐座。”
“殿下!”
福宁海还特地准备了软垫,温姝点头示意,低声道,“多谢公公。”
“姝儿这次来,所为何事啊?你这身子怎么愈发羸弱了,可是孤派去的人没有好好伺候你?”
温姝挤着眼泪摇头,“不,父皇,您待儿臣极好,只是,儿臣,恐,无福消受。”
“这是怎么了?”温赢假意关怀。
【装吧装吧,垃圾袋都没有这么能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