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徊叙从顾是檀奔向谢蕴,双拳就捏的发白,一脸阴森,深不可测。
顾是檀等谢蕴对着边月行完礼才介绍沈遂之,“夫君,这是我师父。”
“师父。”谢蕴也跟着顾是檀称呼。
沈遂之点点头。
轮到霍徊叙时,谢蕴捏了顾是檀的手,对着她勾了唇角,阻止她的介绍,“我认识。”
顾是檀诧异,瞥了霍徊叙一眼,还稳坐在凳子上。
“越百王,只身前来大禹,有失远迎。”谢蕴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陛下招他进宫,说越百新王已立,让他来守着边境。
他快马加鞭赶在顾是檀的前面到达渝州,派了人去越百,知道顾是檀回来,今日就马不停蹄的赶来,居然遇到了越百的新王。
霍徊叙没想到当年放他过境的人居然成了顾是檀的夫君,弹了弹衣服未尽的灰尘,点头回道:“谢指挥使。”
他到梨花坞没带人,都留在了渝州,谢蕴在此,他怕是带不走顾是檀。
不过他这次本身也没想过能带走顾是檀,国内一片混乱。
倒是不用他再特地去查,顾是檀嫁于何人。
两人点头见礼后,都缄默其口。
顾是檀和边月都震惊于霍徊叙的身份,相互对视一眼,她就说路边的人别乱捡,一捡准会出事。
“阿檀,我有话和你说。”霍徊叙开口,反正身份已经解开,对她瞒着也无济于事。
还不如公开来谈。
顾是檀让谢蕴坐自已位置上,又吩咐玉茄备新的饭菜,听见霍徊叙的话,回头问他,心里有些猜想,声音不稳的问出口,“你成婚了吗?”
霍徊叙一顿,扫了谢蕴一眼,又见顾是檀一脸倔强地看着自已,许久才点点头。
这个没法瞒,谢蕴在这里,不是他说未娶就未娶的。
桌上的边月和沈遂之都哑然的看着他 ,瞬间脸色就变的不好。
顾是檀只听见心底某个地方崩塌成片 ,她忙扶住桌子,稳了稳心神,哽住喉咙,“我和你没什么说的。”
她一直没想明白,既然他已成婚,怎么好意思回来的。
自小他心里很清楚,边月为何要选他做顾是檀的小夫婿,就是因为不想顾是檀外嫁,碰到那些后院杂乱的夫家。
霍徊叙脸色变的煞白,蠕动着嘴唇,用力的隐忍,他不是不知道边月和顾是檀忌讳什么,可他如今受制于人,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已。
“大人。”院里又来一群人,为首的是卫羽,身后跟着的人皆抱着礼物。
谢蕴起身询问顾是檀放哪。
顾是檀眨了眨眼,“我领他们去。”领着这些人去找玉茄,整理好心绪回来时,桌上没有了人,谢蕴和霍徊叙移到了院中的石桌上。
两人之间没有剑拔弩张,居然诡异的平和。
谢蕴见她过来起身朝霍徊叙告辞,“越百王,改日再叙旧,阿檀在等我。”
霍徊叙背对着顾是檀,紧握着手中的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谢大人随意。”
谢蕴向顾是檀伸手,顾是檀迎上去,依偎在他身旁,挽着他的手,娇俏可人,谢蕴由着她挽着,一脸宠溺地从霍徊叙面前路过。
顾是檀将谢蕴带回房,进入房内,顾是檀就将他手放了,变了脸:“你来做什么?”
谢蕴看着只身走在前面的顾是檀,似笑非笑,“阿檀什么时候学的变脸?”
顾是檀没理会他的话语,转身轻声说道:“你我都已经和离了,你还来干嘛。”
她不敢高声,霍徊叙的耳朵敏锐,谁知道他有没有听。
“想去越百当妃子,恩?”谢蕴拉住顾是檀,死死地禁锢在怀里。
还好他赶来的快,这才回来就有人挖他墙角。
他本就没有低估顾是檀对别人的吸引力,所以才前后脚跟着她出京。
就是怕这个小没良心的,将他抛之脑后。
谢蕴捧上她的脸庞,随意摩挲,“不想去越百当妃子,就把和离书撕了。”
他看清顾是檀拿他做筏子,他顺手为之,刚好让顾是檀把和离书撕了,忘却前尘好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