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是檀离开渝州时,炎热无比,这会秋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江风吹过,胳膊上起了细细密密的鸡皮。
“姑娘,这天越来越冷了。”玉茄站在窗边,伸手接着窗外的细雨。
顾是檀躺床上压腿,这船一走就是大半个月,关的她快发霉了。
进入渝州境内就开始下雨,雨不大,飞的丝丝细雨。
一场秋雨一场寒,天天这样下着,温度极速下降,幸亏要到了,不然再这样降温下去,两人都得受凉。
渝州的天气就是这样,一下雨就阴冷十足,堪称魔法攻击。
“我等会写封信,到了码头让人给家里送去,我们直接回梨花坞。”顾是檀这样跑回来,还是先回梨花坞落脚,等过半年再到渝州露脸。
江面下雨就起雾,两岸的景物若隐若现,梦幻非凡。
轮船缓缓驶向码头,码头站满了人,来接人的,来拉货的,密密麻麻。
无人接顾是檀,她回渝州,谁也不知道。
雨下的不大,两人顶着飞雨下了船,找到租车的地方,租了马车,又将给边月的信交给帮忙送的人,才买了日用的东西往梨花坞赶去。
梨花坞离渝州城远,离码头倒不算太远。
天将擦黑的时候,两人在院前下车。
院墙内的三角梅开的如火如荼,红的紫的一大片,都伸出了院墙,往外垂挂着。
两人将东西搬下来后,给了老翁银子,看着马车哒哒的远去,玉茄才提气跃入院墙。
“啊……”
顾是檀抬头一看,玉茄从院内飞了出来,她忙上前接住,长腿后滑几步才站定。
两人站稳,她看着院门还没有打开的迹象,脚尖一点,朝院墙上跃去。
楼上窗前站着的人瞬间移到她面前,揽住她的腰朝楼上飞去。
顾是檀侧着头看着身旁的人,一股熟悉的清冽味道扑向她,恍如隔世,大脑一片空白。
“阿檀,我回来了。”
两人停在楼阁里,顾是檀立马将他推开。
抽出腰上的软剑就朝他攻去,霍徊叙侧身避开。
顾是檀知道自已的身手不如他良多,可心里的怒意是死活都压不下。
此人一走就是两年,毫无音讯,连一纸书信都未留。
那她算什么,梨花坞又算什么。
她一味强攻,完全不顾自已。
霍徊叙也不可能动手,绕着亭楼躲避。
他知道自已一走就是两年,她心里有气,让她出出气也好。
顾是檀一身深色的衣服,霍徊叙一身银白,如游龙一般窜来窜去。
天越发黑,雨这会也下大了,屋檐的雨帘急促,砸在檐下的水沟里,咕咚咕咚。
顾是檀一言不发,紧抿着嘴唇,一脸肃然,手中的软剑化成无数剑花向他刺去。
雨下的大,风也大,横向撞击,飞溅到顾是檀的脸上,衣衫上。
松垮的发丝,沾在嘴唇上。
他不躲不避,直直的朝着顾是檀迎上去,伸出的手指夹住攻来的软剑,让顾是檀扯不出去。
“阿檀,你衣衫湿了,先换衣服,等会我任你打骂。”霍徊叙揽住顾是檀将软剑取下,将她的发从嘴唇上取下。
顾是檀抓住他的手,一口咬在手腕上。
霍徊叙连眼都未动一下,就让她咬着,直到感受到有温热的泪水滴在手上,他才将手取下,一把拥住顾是檀,也不管她嘴里的血迹,直接吻上去。
他思她念她多年,在他心里,顾是檀早就是他的妻。
他亲的很急,抱的很紧,仿佛要将人拥到骨子里。
顾是檀完全挡不住他的急切,挣扎几下,丝毫动不了。
她伸出双手捶打他的胸膛,只换来更紧的拥抱。
直到她不再挣扎,不再撕咬他,霍徊叙才慢慢停了下来。
吸吮着她的唇瓣,她的嘴角,她挂在脸上的泪。
亭楼外的雨越下越大,风雨急促,将两人的喘气声淹没在这雨夜里。
“阿檀……”霍徊叙在她耳边轻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