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逸,长公主说叫竹逸。”她都没有打听过谢世子叫什么名字,谁关心这个。
谢蕴闻言夹菜的手停了一下,看向她,“那是我的字,你还吃吗?”
顾是檀摇摇头,这会脑子里一团浆糊,她也没想到对方居然是谢蕴。
她撑着脸,看着谢蕴发呆。
所以对面的人是哪种原因,才需要长公主备下催情的酒。
看着也不像不行,长的清风霁月,又修身长立 ,一表人才的,难不成是心里有人或者不喜欢女子?
顾是檀的眼神,逐渐变得审视起来,谢蕴本就是习武之人,五感灵敏,偏头瞥了她一眼,放下碗筷。
“有话说?”他靠在身后的椅子上,随意的将手放在腿上。
顾是檀见他照样的肆意又张扬,想着应该不是不行。
“我们现在怎么办?”如果对方心里真有人,那她是不会跟他虚与委蛇的,趁早拿了和离书,回渝州。
谢蕴起身,去书房拿了笔纸来,“和离吧,你这样的样貌,再好好找个好人家。”
他边说边写,几笔落定,交给顾是檀。
“聘礼,嫁妆,你全部带走,我再出二十万两,当作给你补偿。”谢蕴一直看着顾是檀的脸,见她毫无变动,才把话说完。
顾是檀接过和离书,快速扫一遍折好拿在手里。
这个亲成的不亏,一夜她就成了暴发户。
“我能不能问问为什么?”顾是檀好奇死了,靠在桌子上,还特意露出最好看的笑容。
谢蕴没理她,径直进了卧室,“今晚你睡软榻。”
顾是檀立马跑到他前面,翻身上了床,瞪着他,“要睡也是你睡软榻,还是不是男人。”
活该这种人娶不到心爱之人,居然让她睡软榻,真是说的出来。
“这是我的房间。”
“这还是我的床。”新房里的床是顾是檀的嫁妆,所以房间虽然是谢蕴的,但床还真是她的。
谢蕴双手叉腰,看了一眼,还真不是自已的床,点点头,往软榻走去。
屋外的人将碗筷撤下去后,归于平静,两人都静静的躺着。
顾是檀放下床帘,又露了一个脑袋出来,对着软榻上的谢蕴说道:“谢竹逸,你是不是不行,你如果真的不行,我不介意的。”
只见白影一晃,谢蕴就扣住了她的脖子。
“找死?”谢蕴满脸怒意,阴沉着脸,咬着牙质问。
顾是檀拍打着他扣住脖子的手,喉骨剧痛,她边拍边咳,眼角瞬间红成一片。
顾是檀用尽全力一脚朝他下身踢去,谢蕴立马放了手往后退开,冷哼,“一个姑娘家,哪里去学的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顾是檀不顾脖子还十分疼痛,从床边抽出自已的软剑就朝谢蕴刺去,真是欺人太甚。
谢蕴一直避让,顾是檀穷追不舍,房间里传出打架声,外面的人急的要死,“快,快去通知长公主,姑娘和世子打起来了。”
刀光剑影也没人敢上前,只能听到里面哐啷哐啷的声音。
长公主来的很快,在院子外面就见到两人的影子飞来飞去,捂住胸口惊呼,“竹逸,住手……”
谢蕴听到外面的声音停下身子,顾是檀却是没有停下,一剑划破他的袖子,割破他的皮肉,血迹顺着破了地方向四周渗开。
“阿檀……”长公主见此又喊了一声。
顾是檀回身将软剑直接丢在地上,扑向长公主,大哭,“娘,竹逸写了和离书给我,还要杀我……”
顾是檀哭的很伤心,她从未被人锁过喉咙,这人锁了她两次,不是想和离吗?那她偏不如他的意。
长公主哪里抱过这样软糯的姑娘,一整个好闻的气息扑进她鼻腔,伸出手试着拍她的背,安抚她,“阿檀乖,等着娘去收拾他 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