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顾是檀扑到白婉臻的怀里,哭的实在凄惨。
她八岁那年父母在海里双双遇难,此后一人跟着边月长大,可家里一直有爸妈的照片,和眼前的人长的一模一样。
那哭声余音绕梁,白婉臻抱着怀里的人,激动的开口,“阿檀,是阿檀吗?你都这么大了,顾铭澈,顾铭澈,是阿檀,是我们的阿檀......”
顾铭澈本在收拾顾是檀的闺房,听见白婉臻叫他,忙大步走来。
“阿檀?”是了,不管是哪边的女儿都是阿檀。
顾铭澈见到顾是檀身后的侍女,“你们是?”
“回四爷,奴婢是世子派来照顾六姑娘的。”
顾铭澈见两母女在下人面前抱着哭的稀里哗啦,挥挥手让她们下去。
几人互相看了看,犹豫了瞬间,带头的揽月先曲腿见礼,带着几人退下去。
“先进屋,在外面哭成这样像什么话。”顾铭澈扶着白婉臻的肩膀,将两母女带进屋。
几人坐下后,顾是檀一直扑在白婉臻怀里哭,一起来。
八岁的小姑娘,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回家后,家里没有爸爸妈妈,饭桌上,卧室里,都不见父母的身影。
阿奶说爸爸妈妈去了远方,以后就会见到。
等慢慢大一点,她也知道去了远方就是去世。
生日时,逢年过节时,空荡荡的家里只剩她和阿奶两个人,她也会躲在被子里偷偷的哭。
被阿奶发现后,将爸爸妈妈的照片收了起来,后面渐渐大了,心里也慢慢释怀,有些家人只会陪自已走那么远的路。
高考完后和阿奶旅游发生意外,穿到这大禹朝,只要和阿奶在一起,她完全无所谓。
现在她却发现,原主这娘亲和自已的妈妈一模一样。
她越长越像穿越前的样子,她还觉得是巧合,现在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哪有不管名字还是样貌都一模一样的一家人。
顾是檀从白婉臻怀里抬起头,伸手擦了擦她眼泪,又扑怀里大哭。
两母女互相抱头痛哭。
顾铭澈也从两人断断续续的言语中得知,此阿檀就是彼阿檀。
震惊的将手上的杯子摔在地上,碎成八百块。
“阿檀,那你阿奶,阿奶呢……”
顾是檀猛的一下抬头,睁大眼睛看着顾铭澈,“阿奶,阿奶不是回府了吗?”
她马上反应过来,顾铭瑞瞒着两人呢。
“遭了,我阿奶肯定被顾铭瑞关起来了……”顾是檀站起身来,就要往外面冲。
两人忙拉住她,“到底怎么回事?大哥说他派人去接你们的……”
“爸,顾铭瑞是坏人,是坏蛋,肯定是他将阿奶关起来了,我去找他……”
“胡闹,你该喊大伯,既然到了这里也得喊我爹……”
顾是檀这会哪里听的下去这个,焦急万分,她和阿奶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要是阿奶有个什么,那她肯定得和顾铭瑞拼命。
“阿奶不见了,阿奶不见了……”她被白婉臻拉着又不好大力挣扎,在她记忆里这个妈妈一直体弱多病,娇娇弱弱。
“阿檀,你坐下,好好说,好好跟妈妈说,到底怎么回事……”白婉臻轻轻抚摸着她的背部,帮她顺顺激动的情绪。
顾是檀心知一个人的力量有限,如果真的是顾铭瑞将阿奶关起来,那就需要顾铭澈出大力气才行。
“娘,当初我们穿来的时候,就是因为世子夫人,阿奶被祖父禁足在院子里,我和阿奶没有及时找大夫才……”顾是檀一上来就开始告状,边月当时闹的是有点过,但是怎么也不至于用两条命来填。
白婉臻抬了眼皮,看一眼同样着急的顾铭澈,“我们回来的时候,世子说你们因为过于思念我们,才回祖籍的。”
当初两人南下失踪,棺墓里什么都没有,祖籍那边只设立了衣冠冢。
“我们根本没回祖籍,是阿奶带我逃到渝州的。”顾是檀没有这个身子的记忆,反正醒来后,边月就开始策划南下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