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远处的山,远处的树都看的清清楚楚。
顾凛抱着顾是檀直接跃进庄子,翻进他卧室,将顾是檀扔在床上。
直接覆上去,将她衣衫扯掉。
“你这个疯子,顾凛,我恨你,你流氓,你要是敢碰我,我会杀了你,啊,顾凛......”
痛的她立马弓起身子,嚎啕大哭,那凄惨的声音响彻整个庄子,将顾凛吓的要死,立马退了出来,看见上面的血,微眯着眼睛。
“小七,你怎么了,”他声音不稳,看见顾是檀裙子上渗出来的血。
他才进去一点点,怎么会出这么多血,一向平静的脸慌的六神无主,整理好衣衫,朝外喊着来人。
“凛爷。”楼下的人立马回着。
“去找个大夫,哦不,医女来,没有就找个婆子来。”他的声音在抖,浑身在抖。
卧室里的顾是檀还在大哭,“顾凛我要杀你......”
顾凛交代下去,立马回卧室,将她抱起,“怎么会流这么多血,阿檀,你和谢蕴没有洞房吗?”
两人的感情看着不像没有洞房的样子,他看着那裙子上的血越来越多,想掀开去看,顾是檀死死压住,不让。
她哭的撕心裂肺,将顾凛吓的不轻,他就是被顾是檀气到了,也没有想到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没有一会,婆子进屋,向顾凛见礼。
“给夫人看看。”顾凛死死将顾是檀抱住。
怀里的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婆子歪着头看了一眼,裙子被血染红,“夫人是不是来小日子了?”
”滚出去。“顾是檀抓了枕头朝她扔去,她痛的受不住。
她知道肯定是被撕裂了,顾凛太粗鲁,她哪里受的住,她死死咬住顾凛的手,他怎么敢,她和谢蕴成婚半年都没有,顾凛凭什么,他怎么敢的。
所有的恨意都涌上心头,巴不得将顾凛生吞活剥。
顾凛让她咬住,寒声说道:“不是小日子。”
顾凛也不是傻子,这会也反应过来,是他太粗鲁,弄伤了她,他是没有想到,顾是檀成婚这么久,谢蕴居然没有碰她。
难怪上次说顾是檀,她那么生气。
两人都不懂?顾凛也没心思去考虑别的,现在就是顾是檀不给他看,他又怕给她弄的更伤。
他扬手让婆子下去,轻声哄着,“让我看看,一直在流血,晚点你怎么我都行。”
他手上已经血流了一床,他一点都不在意,这点算什么。
顾是檀缓缓松嘴,放开他的手,仇视着他,“你给我滚,我祖父要知道你这样对我,他棺材板都盖不上。”
“我自会去你祖父坟前请罪,你让我看看,怎么会伤的如此严重……”顾凛他自已心里十分明白,他没有进去多少,流这么多血,实属不寻常。
顾是檀痛的脸色惨白,连一向殷红的嘴唇都毫无血色。
“顾凛,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你,你怎么敢这么对我。”顾是檀痛的眼泪滚落下来,一滴一滴落在床上,溅到顾凛滴血的地方。
顾凛挑眉,“你第二次见我,不就知道我对你的心思?”
顾是檀凝噎,她说没有,她只是爱那样玩而已。
“我已经派人去找你阿奶,你让我看看伤,等会要启程北上,你能不能受得住?”顾凛看着她裙子上的血,担忧道。
顾是檀都差点忘了,面前的人得了顾思茵的推荐,已经被封为大将军,领谢豫之职,防守北梁。
她冷嗤一声,“走了女人的关系,得了这么大的官位,第一时间就来欺负我?可真是我祖父的好大儿……”
“小七,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第一个男人,这是不争的事实,以后忘了谢蕴,我们好好过日子。”顾凛没理她挖心的话语,软了性子哄她。
顾是檀跟疯了似的大笑,笑着笑着就哭了出来,“这就是我第一个男人了?你进来多少,你自已心里没数吗?我要是在意这些,我现在就在越白王庭当妃子,顾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我从此恩断义绝......”
她说的凶狠,可顾凛怎么会被她唬住,他要是就这样打了退堂鼓,也不会在群狼环伺之下还去抢她。
“这次是我莽撞。”顾凛说着伸手去碰她的裙子。
顾是檀怎么会同意,可自已又痛的受不了,动了动嘴,“去城门口将我丫鬟带回来。”
“好。”顾凛滑动喉结,转身出门去吩咐。
让人打了水,搅了帕子将她的手,脸擦拭干净。
“你睡会,我先进城一趟,别想着跑,我会留人。”顾凛拉了被子将她盖住,又俯身吻她。
顾是檀一歪头,他只亲到了鬓角。
他轻笑,“我凭本事将你抢来,他谢蕴要有本事,也能从我手里将你抢走,我等着他来抢。”
顾是檀真觉得自已学的脏话不够多,怎么会有如此厚脸皮的人,“你卑鄙,谢蕴本就身受重伤,更何况你觉得我是什么?东西吗?我爱谢蕴。”她冷笑,“像你这种冷心冷情的人怎么会懂。”顾是檀本就累极,梗着脖颈朝他吼着,一不小心又扯到下面的伤口,痛的让她直接变了脸色。
她索性转过头,不去看他,等她好,等着她伤好,她一定要杀了他。
“没人给你说过吗?任何男人都抗拒不了你致命的吸引力,他护不住你就是他的无能。”他站在床边,面容被床帘半隐住,晦涩不明的神情越加具有侵略感。
他看着顾是檀的身子窝在他的被子里,是他的气息,将她包裹,眼神越加深邃,他俯身理了理被角,沉默一会,才转身下楼。
顾是檀听着他的脚步声走远,才翻动着身子,实在太痛,妈的这个死男人,是有多大。
痛死她了。
她又痛又困,一想到北去的谢蕴,止不住的流泪,又想到渝州的边月,流的更加厉害。
所有的事情都赶到一块,她都快逼疯了。
所有源头都是霍徊叙造成的,他逃婚顾是檀都没有这么恨过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搅乱她的生活。
此时在顾是檀心里要论最恨谁,连顾凛都要排在霍徊叙的后面。
哭着哭着,在暖和的被子里,哭累了,泪流干了,慢慢的睡过去。
连睡梦中都还在抽泣,睫毛微微颤抖,嘴里呓语着,“谢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