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成一致之后,二人还是像往常一样互相依偎着睡觉。
但骆卞眉清楚的知道,她和滕为东的关系彻底变了。
从前可能并不对等,但是现在,他们是一致对外的利益共同体。
婚约一旦定下,骆卞眉就与滕为东代表的滕家彻底绑在了一起。
以后滕家的荣辱兴衰,将和她有关,她的一言一行,也会影响到滕家。
刚起床,滕为东正要出门,发现自家弟弟蹲在门外抽烟。
他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滕为甫说话,忍不住踹了对方一脚。
滕为甫被踹了也不生气,只是委委屈屈看着他哥。
滕为东烦了:“大清早来堵门,又不说干啥,烦不烦。”
“哥,听说你昨天带嫂子去风家闹事了?”
滕为东一笑,“怎么,没带你你不高兴啊?”
滕为甫关心的明显不是这个,他问:“这嫂子真的就是嫂子了吗?”
滕为东脸色一变,警告道“别说混账话!”
这下滕为甫彻底死心了,他想,完了,我哥沦陷了。
随后他有些戚戚然,“哥,你有嫂子了,以后是不是不要我了……”
随后一道声音从门内传来:“你先冷静一下。”
是骆卞眉。
她笑着走出来,把滕为东落下的东西递给他,然后对着滕为甫继续道:“你哥永远都是你哥,不会因为有了谁而改变。”
“以后想找你哥随时过来,坐外头有蚊虫。”
骆卞眉心想,兄控而已,洒洒水啦。
随后把责任揽在了自已身上:“不是故意不通知你,是风家人临时发难,我回击了。”
不过这些豪门名流也真是八卦,居然能把兄控传成恋兄,也不知道真变态的是谁。
总之不是在场的三个人。
滕为甫似乎也觉得这样有些丢脸,主要是骆卞眉还在场,赶紧从地上起来,跟骆卞眉打了个招呼,就追着他哥跑走了。
看着兄弟二人走远,骆卞眉才回屋。
她化了个妆,十分满意地在梳妆台前欣赏了一会儿,才出门去骑马。
没想到才被人带着慢走了两圈,滕为东就来了电话。
“别骑了,有场合需要你出席,收拾一下出门。”
“好。”
骆卞眉这才看到,马场外已经有车在等了。
她哭笑不得,上次慢慢走那是第一次来马场,所以走走停停,中间还看了会儿蜗牛。
不过她还是立刻下马上了车。
此前不管是“选妃”之夜,还是去风家,滕为东都没让骆卞眉化妆,估计是很喜欢她素面朝天的模样。
不过今天骆卞眉已经化好妆了,没有非得卸掉的道理。
她快速去衣帽间挑了一条适合妆容的浅紫色中式长裙,搭配一双八厘米,杏色鞋尖带了点钻的高跟鞋,选了个同样杏色的手包。
最后找了根簪子,把头发一盘,噔噔噔就走了。
到了地方一看,呦呵,开业典礼。
虽然有些疑惑为什么这家单位是大中午剪彩,但骆卞眉并没有表现出来。
她笑盈盈向滕为东走去,很自然地挽上了对方的手。
看见她的时候,滕为东明显愣了一下,不过立马就恢复了。
不等滕为东介绍,旁边就有人主动问起:“东少,这位是……”
“我的未婚妻,骆卞眉。”
“我们明年正月初的婚礼,到时候请大家赏脸,来喝杯喜酒。”
嘴上说着赏脸,但是滕为东一点儿客气的样子都没有。
仿佛只是为了介绍骆卞眉,否则不会有旁的事情,能让他这样放下身段接话。
问话的人估计也没料到滕为东不仅回答了,还主动讲了婚期发出了邀请,闻言也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赶紧回了话。
见对方的模样,骆卞眉也只是轻轻颔首打招呼,态度不卑不亢。
等了一会儿,有人过来通知,说吉时到了,骆卞眉这才知道,这时间是特意挑的。
她跟着滕为东站在C位,拿着金色的剪刀,给单位剪了彩。
随后是冗长的开业典礼。
现场不仅有舞龙表表演,还有醒狮采青。
见骆卞眉看得津津有味,滕为东就耐着性子陪她坐了一会儿。
等舞狮表演结束,一群衣着清凉的女生上场,骆卞眉撇撇嘴,挪开了目光。
见她没了兴趣,滕为东这才带着她打算走。
根本不用打招呼,滕为东一站起来,就立马有人殷勤地问:“东少,咱这里还有节目呢,您这就要走……”
听到这话,骆卞眉皱了皱眉,什么意思?还安排了“助兴”节目?
这人怎么回事,她没在也罢,还在这儿了,说什么屁话。
身旁似乎也有人察觉到了,立马打断了说话的人:“东少,车已经备好了,随时可以回……”
滕为东脸色还是很差,直接拒绝了:“不必,带了司机。”
后面接话的人并没有看到滕为东带司机来,对方是被滕为甫送来的。
而滕为甫送完人就走了,连车都没有下。
不过看着滕为东的脸色,他也不敢多说,更不敢反驳。
“好好好,您和骆小姐走好……”
滕为东没理他,已经揽着骆卞眉走出了老远,这人才使劲拍了一把最开始发话的人,训斥对方。
“骆小姐还在呢,瞎说什么话!”
“我这不是,顺嘴了吗……”
二人如何滕为东并不关心,他不好看的脸色,在车开出去以后好了很多。
骆卞眉坐在一旁,但是一直伸出手握着他的大手揉捏着,这让他的心情好了一些。
想到了什么,他抬头又看了骆卞眉一眼,随后才问:“怎么想起要化妆了?”
“眼下有黑眼圈,想着遮一下,上遮瑕了不上粉底多可惜,就干脆化了个全妆去骑马。”
滕为东原本又有些不开心了,但听到骆卞眉说是化了妆去骑马的,又没那么不高兴了。
他回握住骆卞眉的手,紧紧扣住后,才说:“黑眼圈又没人看。”
骆卞眉很不赞同:“化妆就是为了让自已开心呀,看到自已的黑眼圈我就不开心了。”
“管他有没有人看,我是为自已化妆的。”
滕为东听到这话,直接笑出了声。
连这番话,都说得跟那个人一模一样。
笑完,他又不知想起了什么,随即陷入了沉思。
只是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