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为东第一次携未婚妻出席活动,直接引起了轩然大波。
各大新闻媒体争相报道,网上也都是铺天盖地的消息。
震动最大的,还是墨城的豪门圈。
滕家怎么一直都不按常理出牌?
他们开始争相打探,这位骆女士是何方人士,究竟为什么入了滕为东的眼。
不过什么都没有查到。
面对各方打探,滕家不为所动。
网络上吵翻了天也跟他们没有关系。
只因为他们忙着办家宴。
没错,只是一场家宴而已。
滕家主家人少,但是旁支人特别多。
骆卞眉刚到滕家的庄园,见到那一大片像城堡一样的地方,就是旁支的居住地。
没错,滕家就是这么任性,旁支都能住城堡。
马上即将面对滕家的长辈了,骆卞眉却没有太紧张。
见老板的父母长辈而已,没什么好紧张的。
出乎骆卞眉意料的是,滕家长辈跟滕为生一起,都住在一个比较大的别墅区内。
只是每人有一栋楼而已。
过来之后,两个人住在了滕封雪的别墅里,不过房间是分开的。
平时除了滕为东,大家也都是过来这里,陪滕封雪一起吃。
还没到饭点,骆卞眉自已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她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幅画面,画面中有一个长相清秀的男人。
男人又邪恶,又阴毒的紧盯着屋内的骆卞眉。
骆卞眉来不及疑惑,或者思考为什么脑海里会浮现这样的画面。
她只有一种被盯上以后,即将成为四处逃跑的猎物的恐惧感。
该怎么办?
正这样想着,就看到对方直直往房间走来。
骆卞眉一把拉开了窗帘,直接坐到了窗前的椅子上。
脑海里的男人就在屋外,看到骆卞眉的动作,他不耐烦地骂了句脏话,停了下来。
骆卞眉死死和他对视着,放在桌面上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攥紧了。
随即,她立马想到了一个人名。
滕为生!
来人就是滕为生。
他当初看上的小妞,一转眼就不见了。
没多久就成了大哥的未婚妻,他可不甘心,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走了。
今天知道他们要来吃饭,他就一直在找机会。
骆卞眉的房间是个特殊的位置,如果拉开了窗帘,那么从三楼往下看,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三楼住着滕封雪。
他骂了句脏话,心想,算这jian人运气好。
刚这么想,就看到jian人死死盯着自已。
原来她知道啊……
“嗤”了一声,滕为生心想,那就更好玩儿了……
滕为生根本不怕滕为东,对方刚接手滕家没多久,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人,就不顾兄弟感情。
更何况哪怕没感情,他手上也有滕家的股份,滕为东刚上台,需要集权。
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了,也由不得这jian人不愿意……
这么打算着,滕为生直接转身走开了。
骆卞眉已经浑身都是冷汗,直到看不见滕为生的身影,也没有完全放松下来。
这就是被盯上的感觉吗?
这就是当初茹茹的感受吗?
她当时该有多绝望,多痛苦啊……
骆卞眉想哭,却流不出眼泪。
她想,或许这一生,欠茹茹和他们家的都没办法偿还。
活动之后,木校长时不时会向基金会上交申请资助的材料。
骆卞眉知道,此时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她拿出那些资料看了起来。
并强迫着,逼着自已平复心情。
也逼着自已抵抗心中的恐惧。
转移注意力的方法还是有用的,两个多小时以后,骆卞眉终于冷静下来了,也能看得进去材料了。
这些材料,是骆卞眉主动跟滕为东要的。
当然,付出了一些滕为东想要的“报酬”。
洗澡的时候,骆卞眉也没有拉上窗帘,所以她是全都穿戴好才从浴室出来的。
此时滕为东已经来敲门了。
在奶奶这里,他还是比较规矩的,要不然两个人也不用非得分房间睡。
“为什么不拉窗帘?”
骆卞眉当然不能说是因为自已从脑海里看到了屋外的视角,她只说了一半:
“滕为生来了。”
滕为东皱了皱眉,问:“进来了吗?”
“没有。”回完话骆卞眉就望向了拉开的窗帘。
滕为东明白了过来,有些不高兴。
但是最终没有再说什么,就带着她下楼吃饭了。
餐厅是一个不大的圆桌,主位空着,左边已经坐了一位看不出年纪的女性。
再接下来就是一位上了点儿年纪的中年男性。
不用想,这应该就是滕黎卉和温建达。
可他们不是离婚了吗?
骆卞眉也只是想想,没有无脑到直接问出口。
滕为东坐在了主位的另一侧,骆卞眉坐他旁边。
再下面是滕为甫。
骆卞眉直接打招呼喊了叔叔阿姨,就乖乖坐着不动了。
大家都入座以后,滕封雪才下楼来。
她也没管人齐没齐,直接喊厨房上菜了。
菜上得差不多的时候,滕为生才姗姗来迟。
滕黎卉赶紧招呼他过来坐下吃饭,滕封雪则是理都没有理他。
滕为生屁股都还没挨到板凳,温建达突然把筷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拍:“在奶奶这里还迟到,你像什么样子……”
滕黎卉开始劝话:“算了算了,阿生肯定是有事才晚来的。”
可温建达像是有那个封建家长的瘾一样,越劝越起劲,“他能有什么事,这小兔崽子,你给我过来……”
这场景,看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怪异,但是骆卞眉说不上来。
眼看着温建达越来越激动,还要开始动手了,滕封雪发了话:“吵什么,都坐下。”
声音不大,也不严厉,但是她一发话,滕为生就立马坐下了。
温建达也不敢展示威严了,瞬间安静如鸡。
骆卞眉:“……”
虽然她不太懂,但是她有点儿受到了震撼。
滕封雪是这么有威严的吗?
此时滕为东坐在一旁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显得还挺无害的。
滕黎卉看起来有些奇怪,但是具体哪里奇怪,骆卞眉说不上来。
滕为甫没有啥动作,只是一直在看他哥。
骆卞眉眨了眨眼睛,将脑子奇怪的念头赶出去,悄悄坐直了身体,等待开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