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十二年三月初一,一道圣旨来到宝亲王府。
苏培盛:“宝亲王庶福晋,高斌之女著封为王侧福晋。钦此”
高晞月:“臣妾高氏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苏培盛走后,富察琅嬅和众人都恭喜着高晞月。富察琅嬅:“晞月,你可算熬上来了。”
李星藜和黄绮莹说:“你这做了侧福晋,不得摆桌席请我们吃酒。我们可还等着送礼呢。”
高晞月对着李星藜说:“摆,明个儿就摆。少不了让你们送礼。我可是相中你那碧玉手串好久了,这次可要送予我。”又对黄绮莹说:“你也逃不过,我可要吃粉蒸糯米藕的。”
黄绮莹:“绝对管够,你要吃多少就吃多少,还能少了我们高侧福晋吃的吗?”
柏氏:“肯定少不了,我可要跟着蹭点的。”
富察琅嬅:“都少不了,你们可别忘了送她礼就行。”
众人:“福晋放心,忘不了。”这时候青樱又出来煞风景,说:“区区一个侧福晋,也就你们高兴,我是不在意的。”
金玉妍和柏氏同时给了青樱一个白眼,柏氏先开口道:“侧福晋也是你能说的,你连庶福晋都不是呢,还不在意,要是不在意那你说这话干什么。”
金玉妍看着柏氏怼的欢,不想被她比下去,也说:“呦,青格格这话说的,好像就跟你做过侧福晋一样,还不在乎,你想当还当不上呢。天天说不在乎这个不在乎那个,那你还克扣奴才的银子做什么;你看看阿箬着穿的都不鲜亮了,就都快跟你一样穿的像是宫里的嬷嬷啦。”
黄绮莹也跟着说:“是啊,青格格。别说是阿箬了,就连比阿箬小几岁的惢心也是如此,还不如我身边的洒扫丫鬟穿的好呢。”
就连平时没怎么说过别人小话的苏绿筠也开口道:“青格格,你这穿的也太老气了些。身边的丫鬟也是,你还年轻,不应该穿这样老气的衣服。”
青樱嘟着嘴,说:“本格格就喜欢这样穿,再说了我姑母也是喜欢的,你们敢质疑皇后娘娘替我选的料子吗?”
金玉妍:“哟,我可没说,我可只说了你克扣丫鬟的银子。我可听说了,你这沐浴擦身子用的布是丝绸,而且还是用一次就扔掉。福晋,这青格格太不知道民间疾苦了,如此奢靡。”
黄绮莹,苏绿筠以及柏氏和陈婉茵听到金玉妍的话都是一惊,柏氏叫着说:“福晋,这一两银子就够平民百姓一年的嚼用了,这青格格用的丝绸可够人家好些年的叫用了,太浪费了。怪不得还要克扣下人的银子呢,也不怪阿箬和惢心穿成这样,都没月例银子了,还能穿什么好衣裳。”
青樱反驳道:“柏格格这就说错了,做人要体面,擦身子用的当然要用好的,难不成柏格格没有用过丝绸吗?”青樱惊讶竟然还有人没用过丝绸,果然还是她乌拉那拉青樱有格调。
苏绿筠看到青樱一副你们都是不体面人的表情,忍不住说道:“青格格,不是用不起,而是丝绸太贵,平民百姓手里没钱,他们买不起,也用不起。这不是体面不体面的问题。”
高晞月冷哼道:“皇上还在节俭呢,你这一个王府格格难不成比宫里的还高贵,用丝绸擦身体,你怕不是家里有钱烧的,你家一个佐领能供的起你这样挥霍?”
富察琅嬅和李星藜也想知道。前世富察琅嬅不止一次见青樱视金钱如粪土,但转头又离不开这些粪土,很是矛盾;还有明明她家只是一个佐领又没有什么铺子的进项,哪来的钱财把青樱的用度给培养的如此奢靡。
李星藜疑惑的是,在现实世界她看过影视内容。按理来说从纯元算起那时的乌拉那拉家家底还厚些,但也不多;到宜修作为皇后乌拉那拉家的男子都没有多少出息,全靠着皇后;这青樱不会是举她乌拉那拉氏全族之力培养出来的吧?
那要是这样,乌拉那拉氏要是知道青樱在王府里的作为得后悔死,举全族之力就培养出这样一个蠢货?唉,可悲。
青樱抬高脖子说:“高庶福晋,用不起就不要说别人用不起,我乌拉那拉氏是满洲大族,用些丝绸又有何难。”
富察琅嬅:“青格格慎言,晞月现在已是侧福晋,不是你这个格格能说的。”
青樱不服气,心想不就是一个侧福晋吗?想当初要不是她去晚了,你这福晋之位都应该是我的。本格格出身后族,心胸大度,不跟这些人计较。“是,福晋教训的是,妾身听着就是。”
富察琅嬅:“好了,今日晞月册为侧福晋,是大喜,府中所有人都赏一月月银,都一同欢喜欢喜。”
众人:“谢福晋,谢高侧福晋。”
随后众人各自回去为明日的席面准备礼物去了。嫣然馆金玉妍和贞淑盘算着是送玉氏的红参还是送玉石。
贞淑:“格格,高侧福晋身体不好,咱们送些红参就够了。这玉石咱们还是不要送了。万一以后进宫还得留些备用。”
金玉妍:“别吝啬,以后要是进了宫有了宠还在乎这些。我可不想在被柏氏给说小家子气。今个儿你不是没见阿箬和惢心穿的,活脱脱不想十几岁的少女,再是省着也不能像那个青樱一样。”
贞淑回想起阿箬和惢心的样子,却是如格格说的那样,说:“格格说的是,尤其是惢心同是心字辈的宫女,丽心就不像她那样老气。”
金玉妍:“都说她是大族出身,谁能想到她竟然是个克扣奴才银子的,看着不像是大族出来的倒像是小门小户出来的。
天天说自已多得宠,我怎么没看到。自从她进府,就只看到她禁足出来再禁足,所谓的宠爱是一点儿没看到。好不容易有孕还自已给作没了。”
贞淑:“格格,在奴婢看来,这青格格有些蠢了,这大清的女子也不过如此。”
金玉妍指着一匹布说:“把这匹连红色的香云纱也加进去。你小看她到可以,福晋她们可不要小瞧,福晋的手段我们还没见过呢。就连那位李侧福晋都没怎么出过手,咱们新晋的高侧福晋父亲也是朝中重臣,谁的背后没些势力呢?
我们母族山高路远鞭长莫及,所以我们要小心些。也别看青樱蠢是蠢但人家有个好姑母。”
贞淑:“格格,奴婢听说这大清皇帝死后若新帝是嫡子,那皇后会被尊为皇太后;若是新帝不是嫡子,那皇后就会被尊为母后皇太后,新帝生母就是圣母皇太后。以后景仁宫会被尊为母后皇太后。”
金玉妍与贞淑对视一眼说:“这样的话就是两宫并尊,看来以后有好戏看了。也不知道福晋撑不撑得住,那位可不是善茬。”
贞淑:“格格也要小心些,两宫斗法殃及池鱼。”
金玉妍:“王爷要是登基,放不放那位出来还不知道呢?殃及鱼池说的有些早,我只希望进宫第一年能生下登基后的第一子就好。”
贞淑:“奴婢听说,这登基后第一子是贵子,比较得皇帝的喜欢,像是现在的六阿哥一样。”
金玉妍:“我冲的就是这个,现今王爷已经又两位阿哥了。这里的人都说行四有福气,若是进宫后不能怀上登基第一子,那就怀个行四的。”
贞淑:“格格,这有什么依据?”
金玉妍:“皇上行四,王爷也行四,这可是个吉利的数。”
贞淑:“格格,那避子药可还要喝?”
金玉妍:“当然要喝,不过那助孕药你也备着,还有......都准备着,我可不想被别人领了先。”
碧水阁阿箬和惢心翻着库房,青樱和海兰在一旁看着。宝芝自从接到宜修的命令后就不在青樱面前晃荡了,把阿箬和惢心推出来替代自已。
阿箬翻出来的礼物青樱都不是很舍得送,就说:“阿箬,把这些都放回去,高侧福晋想必看不上这些,本格格抄些经书送她就好。”阿箬内心一阵无语,说:“格格,今天她们都这么挤兑你了,你要是再不送些值钱的,她们还都以为咱们穷酸呢。”
青樱不悦,觉得阿箬的话让她在海兰面前丢了体面,说:“你怎么这么多话,叫你放回去就放回去。谁是主子,谁是奴才,快放回去。”
海兰怯怯的说:“姐姐,今日她们这么说你,你怎么不生气还这么淡定。”
青樱像是被夸奖了似的,说:“她们说她们的,不理她们就好。这是她们嫉妒我与王爷青梅竹马,嫉妒王爷为了保护我禁我的足,嫉妒王爷对我的宠爱;除了能说说我也就没什么了。
如今高晞月也只是侧福晋而已,要不是我当年选秀去晚了,那里能轮到富察琅嬅做福晋。她抢了我的福晋之位,如今我独得王爷恩宠,她们也只能在嘴上说说。”海兰疑惑,什么时候姐姐独得王爷恩宠了,她怎么没看到;不过姐姐说的对,是她们嫉妒姐姐。
三月初二酒席摆在威轩亭,高晞月早早的和富察琅嬅一起忙活着,李星藜带着璟昭她们在一旁等着开席。
时辰一到众人也纷纷带着礼物走来。等开席后众人欣赏戏曲,就散了。高晞月兴奋的和永璜这些小的拆着众人送的礼物。
等璟昭拆到青樱送的礼物满脸疑惑,问:“额娘,这是什么,是书吗?怎么会有人给高姨姨送书的?”
富察琅嬅从璟昭手里把书拿来,翻开一看,这哪里是书,这分明是手抄的金刚经,看这字是青樱送的。高晞月也伸头看了眼,生气地说:“这个青樱,也不亏昨天金玉妍说她,这送人就送她抄的经书。”
李星藜:“你还不知道她,贵重的你就别想了。看看阿箬和惢心就知道,连自已陪嫁婢女都不舍得赏赐,她还能送你什么好东西。”
就着这件事,富察琅嬅和李星藜给璟昭讲了御下之术,让她不要学青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