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才芬听了扎西的说知道自已密探的身份，心里就是一紧，王才芬心想，今天要交待在这里了，不但没能帮上彭庆水，反而把自已搭上。后来又听到扎西说不会因为这个把自已怎么样，反而问问能不能联系上城外的军队，就知道扎西是不想跟叛军一条道走到黑。虽然不知道扎西背叛叛军的原因，但是只要扎西背叛叛军，这就是他王才芬的机会，也是彭庆水的机会。如果能串联南线军团和叛军头目合作，兵不血刃的拿下灵芝城，那王才芬和彭庆水的功劳是跑不掉的。
王才芬就对着扎西说道：“扎西拉，我们这么多年交情，我也不骗你，我今天来找你，就是为了探查灵芝城军队的动向和情况。城外军队我可以联系上，他们中有一个将领是我的亲外甥，我冒着生命危险来打探消息也是为了我外甥，不是为了朝廷。”
扎西一听王才芬的话，就知道王才芬说的是真的，这么多年的交情，王才芬是什么样的人，扎西一清二楚。要说为了朝廷，扎西就会一刀直接杀了王才芬，扎西想要叛出苯教的消息不能让任何可疑人员知道。既然王才芬说是为了侄子，那扎西觉得很可信，扎西和王才芬是十几年的朋友，扎西知道王才芬是一个十足的利已主义者，但是有十分钟感情，特别是对几个外甥更是当成亲儿子，每次从播州回蜀州，都会带礼物。扎西也多次为王才芬准备过礼物，扎西听了王才芬的话就说到：“王兄弟，我也不骗你，我们大苯波想要屠杀城内所有人，想要献祭魔神，说是要污染中原龙脉，让中原陷入动荡。”
王才芬虽然猜测苯教叛军要屠城，但是王才芬从扎西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一愣，随即就说到：“屠城对你们苯教不但没好处，还会让你们苯教在播州彻底走向衰落，播州的人们不可能信仰一个对他们实施大屠杀的教派。”
扎西说道：“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和漠北胡人有关，我们起义后来，灵芝城就有胡人找到我们大苯波，然后大苯波就下令封城，昨天就已经下达命令，要杀掉城内所有人。”
王才芬说道：“扎西拉，以你对大苯波的忠诚，你怎么会做出去这样的决定，即便是大苯波要屠城，你应该是最锋利的那把刀才对。”
扎西听了王才芬的话，知道王才芬的意思，一条忠心的狗，居然会联系外人去咬主人，是个人都不怎么相信。扎西说道：“表面上我苯教位高权重的将领，但是改变不了我和我的家人都是农奴这个事实，我听说李将军在攻破宿贡城之后，实施农奴解放，只要农奴没有卖身契或是有卖身契但是立有战功的都可以变成自由民，我想如果我协助李将军攻破灵芝城，凭借这样的战功，我和我的家人都可以成为自由民。”
王才芬听了扎西的话，放下了心里最后一丝疑虑，正如扎西了解王才芬，王才芬同样了解扎西，在扎西的心里家人是第一位，神灵是第二位，大苯波是第三位。
王才芬说道：“你说的这个，我没有听说，我要和我外甥商议过才能确定。”扎西听了，点点头说道：“王兄弟，要快，大苯波决定五天之后开始屠杀献祭，我们必须要赶在这个时间前拿下灵芝城，如果不能，那我就不可能和城外的军队合作。”
王才芬说道：“扎西拉，不管有没有成果，我明天给你答复，最好是让你和城外军队领导直接面对面沟通。”
扎西说道：“你昨晚出城的路线很安全，是在我的控制区内，我安排了我侄子带领人在那边巡逻，即便是你被发现，报我的名字就没事。”
王才芬很是惊讶，自已和扎西十几年的交情，看着扎西从食不果腹的农奴走到苯教教军的高层，没听说过扎西有兄弟，也没听过扎西有侄子。就说到：“扎西拉，你这个侄子信得过吗，你要知道一旦被人知道你勾连蜀州的军队，你们家的人都得死。”
扎西说道：“这个是我亲侄子，是我大哥的儿子，从小被我养大，和亲儿子没啥区别。”扎西看到王才芬疑惑的眼神，就接着说道：“别人都以为我是一个孤儿，其实我们有三兄弟，在我十四岁那年，播州白灾，我们的贵族老爷养不活这么多农奴，就把包括我在内的一部分农奴卖了，幸运的是我被当时还在传教的大苯波买下，直接进入教军，我以为一辈子都见不到我兄弟了，但是在我十六岁的时候，我在灵芝遇到了我十三岁三弟带着仅仅一岁不到的侄子来到了灵芝城，成为了逃奴。后来我才知道，我们之前的贵族老爷被其他贵族老爷杀死，我大哥战死，我三弟就带着侄子逃了。我和我三弟就给我侄子取了和他父亲一样的名字，次仁。等到次仁六岁的时候，我也在教军中小有名气，就直接把我侄子招进教军的童子军。除了我和我三弟还有次仁，你是第四个知道我们关系的，我的三弟你应该也听说过，是桑吉。”
扎西看着一脸震惊的王才芬说道：“对的，就是你想的那个桑吉。”王才芬没想到苯教的教军高层的弟弟居然是佛教在灵芝城的最高法王，这也让王才芬知道了，为什么桑吉之前的几任灵芝城的佛教最高法王都各种原因在灵芝城待不下去，只有桑吉可以，这其中要是没有扎西的原因，打死王才芬也不会相信。
扎西没有理会王才芬的震惊，接着说道：“我和桑吉为了让我们还有我的儿子们以及次仁脱离农奴的身份，我留在苯教教军中发展，桑吉投入佛教，我们之间互相交换情报，我们立功的机会比别人多很多，我们的地位提升都很快。但是只有苯教的大苯波和佛教的活佛才有自已释放农奴，我们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让大苯波和活佛释放我们的家人。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救我的时候，我差点死掉吗，那次就是我拿到弟弟的情报对佛教进行绞杀，但那次是一个圈套，为了不让桑吉暴露，我放弃了任务，假装是有其他任务，又故意被佛教的人发现，导致被围攻，那一次我差点回不了灵芝城，即便后来回到了灵芝城，也受到大苯波严厉惩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