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每年的这一天凤家都会祭祖,只是场面大小的问题,由于明年凤凰儿和凤鸾儿明年四月就要出嫁,所以今年大年三十的祭祖场面会很大,所有凤家在凤县的族人,不管主脉,支脉,嫡系,庶系都要参加,连平常一般没资格的小妾都要参加,这一天,可能是凤家最公平的一天,不管嫡庶,享受的都是一样的待遇。
一大早,吃早餐的时候二姨娘王氏就开始闹幺蛾子,在吃早餐的时候王氏就提出了,要把凤鸾儿嫡女的身份在族谱上得到确认,并且凤鸾儿还不过继到凤凰儿的母亲刘氏名下,理由就是刘氏没有抚育过凤鸾儿,哪怕是一天都没有,凤翔年和凤凰儿反应过来,王氏好像只是提出了凤鸾儿的嫡女身份,其实更是提出了她要做凤家主妇的意思,凤凰儿之前就明确表示反对凤鸾儿嫡女的身份上族谱,更别说二姨娘王氏还隐晦的提出想要当夫人,这个不但凤凰儿不能同意,凤翔年也不会同意,即便是风南天也不敢轻易同意,这样很可能加剧大房和二房之争,导致凤家分裂。
虽然二姨娘王氏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凤凰儿明明同意了给凤鸾儿一个嫡女的称呼,却又要明确提出不同意改族谱,王氏从去年开始就感觉凤凰儿一年多来变化很大,凤凰儿给王氏的感觉从之前在自已面前唯唯诺诺的小女孩变成了睿智的大家族管事夫人,所以自从王氏感受到凤凰儿的变化之后,就决定只要是凤凰儿反对的,她就一定支持,由此可以看出,王氏能在凤家过得如鱼得水,也是有理由的。
王氏刚提出问题就遭到凤翔年强力反对,对着二姨娘呵斥道:“二姨娘,这不可能,凤家这一代的嫡小姐只会有一个,那就凤凰儿,之前为了给南家面子,也看在你为凤家生儿育女的份上,给你一个体面,让凤鸾儿以嫡小姐的名义和规制出嫁已经是最大的恩惠,你不要得寸进尺,要不然就让凤鸾儿以庶出小姐的规制出嫁,凤家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妾做主。”
王氏被凤翔年一句小妾气的直发抖,直接气道:“凤家轮不到我做主,也轮不到你做主,老爷还在呢,凤鸾儿如果不以嫡小姐规制出嫁,看你怎么跟南家交待。”
凤翔年刚想说:给个屁的交待,大不了取消婚约。在凤翔年看来,因为李家的原因,反正凤家和南家最后还是要走向对抗,还不如直接撕破脸,也不要和南家虚与委蛇。凤南天制止了说话的凤翔年,也制止还想说话的王氏,示意所有下人都出了餐厅。
等下人都离开之后,凤南天就沉声说道:“鸾儿会以嫡女的规制出嫁,这个是之前凰儿提议的,我也同意了,这个不会变,但是不会更改族谱,这也是同意了凰儿的,这个也不会变。”
王氏刚想说话,就被凤南天狠厉的眼神吓住了,王氏嫁给凤南天做小妾十几年从来没有见过凤南天这样狠厉的眼神,平时凤南天即便在生气也会控制自已的眼神情绪。
凤南天狠厉瞪着王氏说道:“王氏,如果你不想鸾儿出嫁的时候有一个被关在思过堂的生母,那么在凰儿和鸾儿出嫁前这一段时间,就老实点,不要有什么小动作,如果让我知道,你应该知道后果。”
不但王氏这次真的被凤南天吓住了,就是其他一起吃饭的凤家人也被吓住了,就是凤翔年和凤凰儿也不例外,他们没有想到平日和善的父亲,也有这么狠厉的一面。凤鸾儿开始也被吓住了,反应过来之后就是觉得凤南天不公平,为什么从小到大都这么偏爱凤凰儿,在她看来这次母亲被父亲训示也是父亲偏爱凤凰儿。
想到这里,凤鸾儿就大声哭到:“父亲,我也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为什么就只偏袒凤凰儿一个人,你是否也可以把你的父爱给我们一点点,不要偏心的这么明显。”
凤南天听了凤鸾儿的话,没说说话,只是冷漠的看着凤鸾儿,凤鸾儿被凤南天冷漠的眼神,吓得就是一激灵,瞬间说不出话,凤南天知道自已对凤凰儿有一些偏袒,除了凤凰儿相貌酷似嫡妻刘氏之外,之前是因为凤凰儿柔弱,现在就是因为凤凰儿睿智能干,但不管是之前的凤凰儿还是现在的凤凰儿,都给了风南天凤鸾儿和风雀儿给不了的父女之情,在凤南天看来,凤鸾儿就把他当成了靠山,需要自已的时候,就亲近自已,不需要的时候就会变得疏远,这一点可能凤鸾儿自已都没有感觉出来,凤雀儿对他就像是一个陌生人,怎么也亲近不起来。
凤南天收回心绪说道:“不是父亲偏心,凤家除了是你们的父亲,还是凤家的家主,以后凤家的家主位置只会是翔年,如果翔年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还有翔锐,不会是翔智,也不会是翔康。”
这次是凤南天第一次当着所有人的面亲口确认大房的地位,以后凤家的一切都会是大房继承,二房和四房只会得到一定的田产金银,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三房只有一个女儿,注定要出嫁的,凤凰儿为凤雀儿筹备嫁妆的事情,凤南天是知道的,但是他没有反对,凤雀儿也是他的女儿,他也希望凤雀儿不在夫家受到欺负。
凤家大年三十的早餐在沉闷的氛围中结束,王氏和凤鸾儿是受到打击最大的两个人,凤南天已经警告王氏在接下来的时间要老实一点,王氏也不敢挑衅凤南天的底线,如果真的被关进思过堂,那么凤鸾儿就成为一个笑柄,凤鸾儿也会在南家站不稳脚跟。
当天下午,凤家的祭祖仪式很是隆重,由于前段时间二姨娘王氏很是高调的表示想要成为凤家有名有实的女主人,凤家所有的人都等着今年祭祖的时候看凤家大房的笑话。没想到祭祖虽然很隆重,但是没有任何插曲,二姨娘还是二姨娘,没有成凤夫人,族人虽然私下嘀咕,但慑于二姨娘平时的嚣张,不敢明面笑话二房和二姨娘,只能私下嘲讽几句。